“萱兒,這廝傷了小五,速將他拿下,切莫讓他給跑了!”李滄海爬到小五身邊,他看到女子之後,邊幫小五止血,邊怒喝道。
這女子正是薛萱,她本來依着李滄海安排,帶着衙役和張聞遠在城中捉拿混入城中的倭寇,直到四座城門之處皆傳來打鬥之消息,薛萱擔心李滄海安危,便立即趕了過來。
此時,她看到李滄海趴在地上,懷中抱着鮮血淋漓的小五,以爲兩人皆是被土肥原所傷,鳳眼之中頓時閃過一絲冰冷殺意。
“是你殺傷了他們?”薛萱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起絲絲涼意,她左腳向後擡起,自背後輕微一踢,他背上的瑤琴頓時沖天而起。
只見她右手衣袖一揮,頓時將瑤琴卷在了懷中。
薛萱斜抱瑤琴,右手兩根手指勾住琴絃,對準土肥原猛地彈了過去。
錚錚兩聲,兩股透明的琴波頓時殺向土肥原。
土肥原未及反應,頓時被這無聲無息的琴波給打了個正着,胸前頓時出現兩道深深的傷口。
“音波功?”土肥原啊的一聲慘叫,驚恐地看着薛萱,心中頓時萌生退意。
他細小的眼睛謹慎地看了看城牆上衆人,他看的出來,衆人之中,李滄海最爲重要,想到這裡,心中頓時有了計策。
土肥原眼珠子骨碌一轉,立即大喝一聲,突然將手中兵器對着李滄海擲了過去。
薛萱見狀,立即連續撥動琴絃,連發幾股琴波,將投向李滄海的兵器強行震落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土肥原趁着衆人的目光都在李滄海身上之時,縱身一躍,直接朝着甕城飛身而下。
“雲鶴,這廝想要用聲東擊西之計逃跑,快攔住他!”李鈺立即大喝道。
齊雲鶴正兀自惱怒,要不是土肥原躲開了那支箭,那羽箭也不會傷到小五。
此外見到土肥原想逃,他頓時怒不可遏,手中弓箭對着正飛身而下的土肥原連放數根羽箭,自己也隨後縱身而下。
“萱兒,我沒事,快去幫齊雲鶴抓住那矮冬瓜!”李滄海大聲道。
薛萱點了點頭,立即飛身而下,衝入甕城,自瑤琴之中抽出利劍直接對着土肥原殺了過去。
土肥原心中大驚,一個齊雲鶴他已經不是對手了,更何況眼下竟然還多了一名武功超絕的女子,這讓土肥原頓時有些頭疼起來。
“惡賊,哪裡跑?”薛萱輕功絕佳,她一聲嬌喝,已經藉着城牆之力,輕而易舉地落在了土肥原跟前,利劍直指土肥原,攔住了他之去路。
土肥原暗自罵了一聲,立即轉身回頭,卻發現齊雲鶴已經丟掉了長弓,自地上撿起了一杆長槍,攔住了他之後退之路。
土肥原見自己被前後夾擊,眼神突然一冷,自腰間抽出一柄利刃,冷冷地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滅殺—天誅斬!”
土肥原一聲冷喝,隨即縱身而起,手中兵器連續變幻,形成一片殘影,當機立斷對着薛萱便斬了過去。
輕巧的太刀,在土肥原的催動運使之下,竟變得異常沉重,攜帶着風雷之勢,對着薛萱瘋狂的劈斬了過去。
薛萱鳳眼微冷,立即揮劍迎了上去。
和土肥原的沉重刀勢不同,薛萱的劍法顯得纖細無力。
但土肥原的刀勢在碰到薛萱的利劍之時,卻好似被粘在了上面,薛萱以柔克剛,將土肥原的刀勢纏住,之後一推一送,瞬間將土肥原的刀勢給化去。
土肥原只覺得重心突然一失,手中太刀竟不受控制地斬向薛萱右側,而她右側,正好站着一名倭寇,他來不及收刀,沉重的刀勢竟直接將那倭寇給劈成了兩半!
“小島君!”土肥原看着那被他劈成兩半的倭寇,突然發出一聲怒吼,瘋狂的對着薛萱揮刀斬去。
薛萱揮劍相迎,齊雲鶴也挺槍而來,三人立即戰成了一團。
城牆之上,李滄海命人將小五背至城中,立即找人治療傷勢,隨後在李鈺的攙扶下,吃力地靠着城牆垛口,觀察着甕城之中的戰局。
一衆倭寇被圍困在了甕城之中,在李錦昇率領的揚州守備軍的包圍下,正在負隅頑抗。
這些倭寇的單兵作戰能力確實很強,但若論起團隊作戰,則顯得弱勢了許多。
而揚州守備軍皆是自各個軍營之中,所抽調出來的精銳,他們的協同作戰能力,又豈是那些倭寇能比的?
何況,守備軍的人數要數倍於倭寇,這些倭寇敗局已定。
而真正讓李滄海關心的,是土肥原、齊雲鶴和薛萱三人之間的戰鬥。
對他來說,土肥原是用來扳倒楊國忠的最好人證,只要擒住土肥原,並將他交給皇帝,就憑土肥原的供詞,就足以將楊國忠從相位之上給推下去。
“萱兒,莫要傷他性命,捉活的!”李滄海大聲叫道。
戰團之中,土肥原已經處於下風。
齊雲鶴和薛萱已經分別用武器刺向了土肥原前後兩處要害,聽到李滄海的喊聲,兩人忙將兵器強行偏離半寸。
一槍一劍貼着土肥原的前胸後背,分別劃了過去。
而原本已經打算引頸就戮的土肥原,突然發現兩人竟沒有傷到他,這讓他頓時一喜。
土肥原眼珠子咕嚕一轉,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逃生機會,立即揮刀擋開兩人。
只見他反手握刀,擋開兩人之後,猛地對着齊雲鶴的後背砍了過去。
齊雲鶴原本位於土肥原身後,在他與薛萱前後夾擊土肥原之時,自土肥原身邊而過,與薛萱調換了位置,他收槍之際,正好背對着土肥原。
而土肥原出刀極爲迅猛,齊雲鶴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一刀狠狠地劈在了後背之上。
嗤啦一聲,齊雲鶴的後背,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刀痕。
那傷痕自他右肩斜斬而下,整個後背頓時被血水給染成了紅色。
齊雲鶴眉頭緊鎖,不禁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呼。
“雲鶴,你沒事吧?千萬當心啊!”城牆之上,李鈺大聲叫道。
“王爺,屬下沒事!”齊雲鶴將身上衣衫脫下,然後斜披在身上,將傷口給緊緊的繫住,光着膀子,提起長槍對着土肥原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