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出門, 擡手遮住刺眼的光線,才一會兒的工夫,沒想到太陽都出落的如此豔麗了, 相比昨日的飛雪刺骨, 真是相差巨大。
“咦?白馬?!你怎麼在這呢?你不是和烙兒-----------壞了!烙兒出事了?!”來不及思考, 衝到馬背上。
剛上馬背, 英俊的白馬大哥也不讓我擺個酷點的姿勢, 就飛奔出去。
“等---------等下-----------我---------我騎倒了!”
此時我真的萬分崇拜張果老,他以“倒騎驢”著稱,而我也倒騎馬在北國城的街道上大叫。
“怎麼一日不見, 長能耐了,背對馬頭就能找回來!”
“死丟丟, 是你啊!剛纔嚇死我了!”
很奇怪, 以馬兒剛纔的衝勁, 看不見的我只能感受到它的突然“剎車”和我根據慣性的向前摔,在我花容失色之時, 卻發現已穩穩的落入丟丟懷裡。
“這麼急趕回來,知道他出事了?!”
“烙兒真的出事了?”焦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卻發覺他全身冰涼。
“沒有?”
“那你又說----------”
“騙你的!”拍了下我人見人愛的小腦袋,他得意了笑了。
“那馬?”
“他留下給你私奔用的!”
“你怎麼知道?”
“因爲他也是嵐家人,沒有事能瞞過嵐家的子孫。”一聽聲音, 就知是我們的小夜夜在插嘴。
“你真的來啦!烙兒說時我還不信呢?怎麼捨得你家千尋跑來看我啊!看, 我漂亮了哦!”
“今天是伽藍和朝歌大婚, 我是來道喜的!”
“什麼?”一下子呆住了, 一直都漠視這件事的真實性, 現在才發現我錯了。
“夜,你們快進去啦!美女朝歌要給我們敬酒!”正說着, 一男子,白衣飄逸,風一般的出現,眉宇間盡是瀟灑風流,無憂無慮。
“風流?!”
“又是一美人!比裡面那個還--------不知小姐閨名?”看見我,臉上滿是驚奇和讚賞,看來又是個被我的外貌矇騙了的少男春心。
“爲什麼告訴你?”死豬頭,不知道把曾經的耶啞兒忘到哪去了,還是不改對美女的興趣盎然,薄情寡義。看來夜爲了千尋的終身幸福,沒有告訴風流我的的變故,既然如此,我絕不放棄整他的機會。
“進去!”看樣子,丟丟生氣了,他看風流時眼底全是討厭。
夜夜悠然一笑,而風流看我似乎名花有主,也沒再出言調戲,只是一臉惋惜的看着我。
一擡頭,“風塵居”,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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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我的吵鬧,丟丟硬是將我抱在懷中,讓我的面頰緊貼着他冰冷的胸膛,一直持續到回到房中。我知道他是怕我看見什麼,雖然我們一進去,所有的喧囂在一時間停止,但我依舊感受到了久違的氣息,那氣息溫暖而平靜,只屬於藍。
房中。
“換身新衣吧?”
“這是新的!”
“你身上還有別的男人的味道,我不喜歡!”
“別的男人?-----------你-----------說-----------誰啊?”毫無疑問,此刻我心虛無比,他是嵐家人,昨夜的一切自然也瞞不過他。
“洗!”沒有多言,蠻橫的將我扔進早準備好的水盆裡。
“你是嫌我髒嗎?”衣服未脫,就從水的猛然站起,冷眼看他,氣憤無比。
“你們怎麼了?”拂曉不識時務的衝了進來,手裡拿着一件新衣。
“出去·!”我和丟丟同時大叫。
“爲什麼讓我什麼都知道?而且知道一切發生,眼睜睜的看着,無能爲力。我要洗的,其實不是你,而是我的記憶。而你帶着他的味道,時刻提醒着我。我---------不是-----------嫌棄你-----------”我沒有看他,卻感覺他的聲音像沼澤,讓我一點點失陷。
“我從未標榜過我是什麼好女子,玉潔冰清本來就不屬於我,即使身體是,心靈也早不是了。”
“原諒我!”突然緊擁我漸漸溼冷的身體,他的身體沒有溫度,在他懷裡,我更加寒冷。
“放開她,你會凍死她的!”夜突然推門而入,拂曉在他身後,看樣子她是去找夜打小報告了。
“我-----------”放開我,愕然的後退一步,看我站在原處瑟瑟發抖。他深邃的眸,由愕然逐漸轉變爲自責和深深的哀傷。
”沒---------沒事的---------”看着他,萬般的氣憤也在瞬間化作不捨。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安撫他,他卻驚慌的又後退一步,我知道他是怕再一次傷着我。
“爲什麼現在,連抱你的資格都沒有!”頹然的坐在地上,靠在牀腳,雙手抱着膝蓋,不看我,只把飄忽的視線遊離在窗外。
“夜!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身體那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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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生命縮短,這只是他要付出的代價之一,死亡臨近,他將會變的又老又醜。”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他怎麼救是不是?”緊抓着夜,看着他,不敢錯失他眼裡一點希望的光。
“找到‘冰魄’,讓他含在嘴中,將他冰封,讓他的生命暫時停止,方可阻止他變老。再尋‘火魄’,冰火相融,他纔可以重生。”
“哪有?”
“‘冰魄’在宋詞手中,‘火魄’的下落,沒有人知道!”
“宋詞?我要找她!”
“宮主邀請啞兒小姐出席今晚的婚宴,讓小的拿些衣物髮飾過來。”
門未關,有下人捧着衣服和錦盒從拂曉身後出現。
“拂曉,收下東西!告訴宋詞,我晚上一定到!”
“不要去!”失魂的人終於擡頭看我。
“我一定要去,你先上牀,多蓋點被子,我讓拂曉在房裡起個火爐,你一定不能睡,要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