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冷月幽幽轉醒,身體的不適也在慢慢變得清晰。
“醒了醒了!”低唔聲傳入耳中,聽來有些興奮。
宮冷月睜開了眼,入眼的景象有些模糊。
她覺得臉上溼漉漉的,有些粗糙,還有些溫熱……居然是它的舌頭……
“呃……”她不太舒服,蹙眉低吟,想要動一下身體,但感覺有些困難。
“你終於醒了!”雪狼用腦袋拱了她一下,像是要扶她起來。
“鶴羽!鶴羽怎麼樣了?”宮冷月想起了他,也顧不上身體的難受,強行撐坐起了身體。
“他好像快死了。”雪狼說道,視線一瞥看着不遠處。
宮冷月的心猛然一揪,她想起了雪崩的瞬間,他跑了過來護住了自己,再後來她就不記得了!
隨即,她的視線也朝邊上看去,就見鶴羽躺在那裡,臉色白如死灰,若非胸口還有一絲起伏,她真的會以爲他已經死了!
“鶴羽?鶴羽!”宮冷月跪着爬到他的身邊,輕輕推了他一下,可他沒有反應。
邊上的雪狼說,“他受傷了,估計活不長了。”
“不會的!他不會死的!”宮冷月心慌不已,自己匆匆趕來就是爲救他,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他了,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讓他死掉呢?
“鶴羽,我不准你死,你聽到了沒有!”宮冷月的眼裡有了氤氳,嗓音也沙啞了。
雪狼說,“可他剛纔流了很多的血。”
宮冷月聽它這說,又趕緊開始爲鶴羽檢查起來,解開他衣襟的雙手都在抖。
她很怕,真的很怕他傷的很重,可自己卻無力救他!
雪狼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鶴羽,知道她現在很擔心他,但它們也無能爲力……是死是活,就看這個男人的命有多大了!
“他是爲了保護才受傷的!”宮冷月喃喃道,視線落在了鶴羽的右腰側,那裡有一條很長的口子,應該是滾落下來的時候被岩石所傷。
雪狼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默默無聲的用身體蹭了蹭。
宮冷月抿着脣,也沒哭,她很清楚現在能救他的人只剩下自己了,如果這個時候她不堅強一點的話,那他真的必死無疑了。
遂,她深吸一口氣,還用力扯下了一塊衣料用來包紮鶴羽的傷口,就連自己的身上的裘衣都蓋在了他的身上。
“我要出去找草藥,你們幫我看着他。”宮冷月站了起來,但身體還是暈眩了一下,讓她不得不扶着洞中的巖壁才能站穩腳步。
“現在外面的風很大,你這樣出去也會有危險的。”雪狼提醒她,看她現在的情況,似乎也不比這個男人好多少。
宮冷月說,“沒關係,我速去速回!”她是一定要找到止血的藥草才行!
“我帶你去!”雪狼自告奮勇道,也是不想她一個人出去,到時候卻回不來了。
“好!”宮冷月答應了,這個時候,她單靠自己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她確實需要幫助!
……
樓門驛站
安離歌他們在這裡住了一晚上,天一亮又啓程趕路了。
流星還特意偷偷打量了他一眼,似乎一宿之後,他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