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冷月沉默了,她知道宮意萱是真的對濮陽政動情了,可這個男人並不愛她,她若是執迷不悟下去,痛苦的只會是她自己!
“她很在乎這個孩子的,若是保不住可怎麼辦呢?”宮畫之又道,這段時間自己住在宮裡,宮意萱如何緊張這個孩子,她都看在眼裡,她不想看到妹妹的命運變得雪上加霜!
宮冷月道,“不會的!”心裡也是在默默祈禱着,希望鶴羽可以爲宮意萱保住這個孩子,畢竟那是她所在乎的……
另一邊,在城外的十里之處,程風等人將昏迷的安離歌帶到了這裡,而他也在兩個時辰之後便醒了!
程風已經做好了受罰的心理準備,只是安離歌在醒來之後卻沒有遷怒他,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地上,手裡拿着那份所謂的休書!
這簡直就是天下之大笑話,從古迄今,何嘗聽說女人休了男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國之君?
然,安離歌卻笑不出來,他知道她是認真的,她是真的怒了,縱然他千里尋妻,她也不爲所動,正如她說的那樣,從一開始,她的選擇就不是非他不可,是他太過高估自己了,以爲幡然悔悟她就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安離歌不悲不喜,所有的感情和情緒似乎已經放空了,這讓程風和流星他們很是着急,想着若是柳逸塵在這的話,興許還好辦一點,至少那個男人可以勸勸他!
…。
皇宮-西華樓
濮陽政還是進來了,只是這次只有他一個人!
宮冷月也獨自下了樓來見他,剛纔的劍拔弩張雖然不見了,但眼下兩人的感覺還是像勢不兩立,當然,那是宮冷月對他的態度!
“這下你滿意了?”宮冷月先開口,依舊是微怒的質問語氣,也就她不將他當成一國之君來看。
濮陽政擰眉,其實這句話應該是他問她纔對,遂道,“若非你出爾反爾,我又豈會動手?”
宮冷月說,“是你言而無信,根本就不打算釋放我的皇姐皇兄!”
濮陽政咬牙,雖然這也是實情,但他卻不想承認,只是道,“我對你不夠好麼?我許你皇后之位,給你天下女子最榮耀的身份和地位,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寧願和一介布衣走,宮冷月,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呵!”宮冷月卻輕笑一聲,幽幽道,“皇后之位又如何?若是我不在乎,這個位置對我來說就毫無意義!”
濮陽政簡直快被她逼瘋了,又是忍不住低吼道,“那你究竟要什麼才肯留在這裡?你說!”
宮冷月反倒沒有那麼激動,還捫心自問了一遍,自己究竟要什麼?
遂,她的眼神沒有剛纔那麼凜冽,口氣也沒有那麼冷硬,只是道,“我要的你們都給不了,縱然你們權傾天下,卻也給不了我要的!”
濮陽政不信,他貴爲天子,如今三國在手,還有什麼是自己不能給的?
“你說,你要什麼,我有什麼給不了你的!”他不死心,也不想死心,想着自己爲了佈置這場局,他謀劃多年,將所有人設計成棋子任期擺佈,如今眼看就要成功了,他不允許這個時候有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