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還在睡夢中,看着落茶靡的樣子,似乎是睡得格外安穩,夜冷觴也不想打擾了落茶靡,做什麼都是輕手輕腳的,最後給落茶靡掖好了被角,便想自己到書房去小睡一會兒。
哪知道自己的手剛剛離開落茶靡,就被落茶靡一下子拉住了,嘴裡還在喃喃自語,“冷觴,冷觴,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不肯告訴我?爲什麼?”
夜冷觴剛想說話,落茶靡又繼續說了別的,“你知道的,我自從嫁進王府開始,便認定了這輩子,你就是我生命裡的那個人,可爲什麼?你總是一次次打破我的夢境?”
“就這一次,不要走了,陪在我的身邊,好嗎?”落茶靡口中唸唸有詞,也許,這纔是最真實的落茶靡,卸下了自己滿身的刺,心裡也有着一個女子最想要得到的溫暖。
夜冷觴看着落茶靡緊抓着自己的手,怎麼可能再去放開落茶靡,同樣笑了一笑,坐在了落茶靡的牀邊,“傻丫頭,我怎麼會走呢?只要你不讓我走,我一輩子就不會走,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落茶靡就像是聽到了夜冷觴的話一樣,竟然安穩的繼續睡了過去,只不過,自己的小手還是抓着夜冷觴不肯鬆開,夜冷觴反手握緊了落茶靡的手,只要不鬆開,夜冷觴願意一輩子握緊,抓緊,再也不離開。
落茶靡握着夜冷觴的手,似乎睡得格外安穩,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過這麼平靜的夜晚了。夜冷觴就這樣凝視着落茶靡,一直到第二日的清晨。
想來是簫乾把一切都已經收拾妥當了,便進來請夜冷觴出發,剛走進清央殿,“王。”就看見了這副樣子的落茶靡和夜冷觴,看着夜冷觴一個“噤聲”的手勢,簫乾趕忙識時務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簫乾走到夜冷觴的身邊,輕聲說着,“王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夜冷觴整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輕輕把落茶靡的手拿了下來,塞到了被裡面,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清央殿,並掩上了清央殿的門。
走到清央殿門外,夜冷觴才大聲說話,“既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出發吧,太子呢?太子那兒可收拾妥當了?”
“回王爺的話,都收拾妥當了,只不過太子側妃一直在鬧,從太子府一路追到了靖王府,非要跟着太子,太子正和側妃在那裡糾纏不休呢!”簫乾將自己見到的一切如實的告訴了夜冷觴。
夜冷觴不以爲意,“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着去吧,反正太子是這次行程的主帥,耽誤了行程,和本王也沒有關係。”
“是。”簫乾應着。
夜冷觴正準備走出靖王府的大門時,看見綠蘿急忙跑了過來,問着夜冷觴,“王爺,主子現在還在清央殿嗎?”
“靡兒現在還在清央殿呢,綠蘿你一會兒進去小聲一點,不要吵醒了靡兒,知道嗎?”夜冷觴細細囑託着。
“是,綠蘿明白。”綠蘿應了下去,快步走回了清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