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卻截住了夜冷觴的話,“王爺,在這個府裡,靡兒身爲你的妻,忘記了你的生辰,是靡兒的不是,難道王爺就連將功贖罪的機會都不肯給嗎?”
“靡兒,我的意思是。”夜冷觴還想和落茶靡多說兩句話。
可是現在落茶靡的記憶裡,都是那些疼痛的過往,又怎麼會聽夜冷觴說下去,便打斷了夜冷觴的話,“如果王爺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再不買些東西回來,估計,連家宴都趕不上了。”
落茶靡說走就走,連一個背影都不肯給夜冷觴留下,夜冷觴看着這樣的落茶靡,也只能深深的嘆了口氣,什麼都說不出來。
莞純在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站在了夜冷觴的身邊,躬身,“閣主。”
“在王府裡,學會叫本王王爺,還不知道嗎?”夜冷觴對待下屬永遠是一副嚴苛的狀態,這才使修羅閣自從建立起來,便沒出過什麼亂子,各個成員之間還算相得益彰。
“是,屬下明白了。”莞純答應了下去。
“以後在王府裡,不要和綠蘿對着幹,綠蘿現在是王府的主管,不管你們在修羅閣是什麼樣的等級,在靖王府,就要有靖王府的規矩,知道嗎?”夜冷觴命令着。
“屬,不,奴婢知道了,”莞純改口改的很快,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問起另一件事,“王爺,要不然,我們試着把以前那些事情全都告訴王妃?再不濟,不是莫祺還能救回王妃的命嗎?您說呢?”
夜冷觴聽到莞純的提議,斷然回絕,“絕對不行!靡兒她現在受不得任何的刺激,莫祺可以救回靡兒不錯,可到那時候,靡兒就會成爲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人,要讓那樣的靡兒留在本王的身邊,會更加難上加難。”
“這,是,聽王爺的。”莞純看着這麼堅決的夜冷觴,只好暫時壓下不提。
“那王爺,奴婢現在就去跟在王妃身後,暗自保護王妃。”莞純今天似乎一直找着各種機會離開夜冷觴的視線。
夜冷觴一心在擔憂着落茶靡,並沒有覺出來什麼異樣,便點了點頭,“好,你這便去吧。”
“是。”莞純離開了靖王府。
落茶靡走在路上,東看看,西看看,也不知道究竟買什麼好,綠蘿跟在一旁,問着落茶靡,“主子,我們究竟要買些什麼回去呢?”
落茶靡一直在深思,“這個,我也不知道,你覺得呢?”
綠蘿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主子,這你可難倒我了,綠蘿哪裡知道這些?不過,綠蘿打聽到了,梅主子送的是自己做的一身衣裳,佟主子送的是自己繡的鴛鴦。”
落茶靡笑了笑,“是嗎?她們倒真是善解人意,那既然這樣,我就來個不善解人意的。”
綠蘿對落茶靡接下來的舉動感到很是“擔憂”,試探性的問着,“主子,你究竟要送什麼啊?”
“風箏!”落茶靡忽然想起了一樣極好的東西,“哦,對了,在你們這兒,叫做木鳶。”
“我們這兒?”綠蘿現在越來越弄不明白落茶靡究竟說的是什麼了。
落茶靡現在早就沒有了那些計較,“對,我們的家鄉不叫這個名字,不過,木鳶這名字還是挺好聽的,前面有家店,我們進去看看吧。”
看着落茶靡走進了店鋪,綠蘿也就不說什麼,跟着走了進去,“好。”
木鳶店裡,各式各樣的風箏在上面擺着,煞是好看,落茶靡第一眼便看上了那個藍色大蝴蝶的風箏,便吩咐老闆把風箏拿下來,“老闆,我要看一看那個蝴蝶的風箏,幫我拿一下吧,謝謝。”
老闆剛要把風箏拿下來,一陣微風拂過,落茶靡的面紗被帶落了下來,老闆這纔看清了落茶靡的樣貌,使勁兒向後退着,還指着落茶靡,“百花殘!你是百花殘!我們不能賣給你風箏,你還是去找別的店家吧!”
落茶靡也不在乎那麼多,既然身份暴露了,也就不再掩飾,開口,“老闆,我是來買風箏的,又不是來殺人的,至於那麼害怕嗎?”
老闆還在連連後退,就差跪了下來,“百花殘,哦不,女俠,求女俠放過我吧,我下面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這個家裡,還都指望着我這個店掙錢呢!實在不是我不願意賣給你,而是我們街坊四鄰早就有了規矩,誰要是賣給王妃東西,那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光臨這家店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女俠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