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
容景冽被迎面撲上來的女人嚇了一跳,他皺眉,躲閃着她的吻,“月兒!”
他的聲音裡面多了一絲的嚴厲,“你幹什麼?”
“你愛不愛我?”
顧菱月目光迷離地看着容景冽,整個人像是一條八爪魚一樣地纏在他身上。
任他怎麼掙扎,就是甩不掉。
容景冽被女人嬌軟的身子纏着,被他溫潤的脣瓣吻着,怕弄傷了她又不敢用力掙扎。
不一會兒,男人身上就燃起了火。
燥熱感和身體最深處的某種渴望,被這個小女人完全地撩撥起來了。
容景冽伸出手,死死地扣住她的下頜,“月兒,你看着我!”
顧菱月看着他,目光卻像是穿透了他,飄向了更遠更遠的地方。
那種沒有焦距的迷茫的目光,讓他心疼。
心裡像是有人一刀一刀地用鈍刀一點點地切割着一樣。
不是一刀斃命的乾淨利落,而是一點一點,鈍刀一點點地在肌膚裡面深入的那種痛。
“容景冽,你愛不愛我?”
她像是瘋了一樣地,不回答他的問題,不理會他的掙扎,只是不停地問他這個問題,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容景冽閉上眼睛,任由這個女人的脣舌在自己的口腔裡面遊蕩。
半晌,他才靜靜地看着她的眸子,“愛。”
深呼了一口氣,他捧着她的臉,強迫她看着他。
“月兒,你冷靜一點。”
“我愛你,我一輩子都愛你。”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愛你。”
幾句話,讓顧菱月閉上眼睛。
眼淚無聲地滑落。
半晌,她訕訕地看着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他的懷裡面跳下來,喃喃地低語着坐到了沙發上。
容景冽站在原地,眸中全是痛苦的神色。
半晌,一個抱枕狠狠地砸了過來。
顧菱月淚流滿面地看着他,“你愛我,爲什麼你盼着我媽媽死?”
“月兒……”
容景冽眸色複雜地緩緩地走近她,抱住她的身體,“月兒,我沒想讓她死。”
他將她的臉貼近他的心臟,“這顆心,是你的。”
“你知道麼?秦惜雨,就是當年殺了我媽媽的那個兇手。”
他抱着她的身體,不允許她遠離,“我找了她二十多年。”
“直到見到了她,我才知道,兒時在療養院見到你,並不是巧合。”
顧菱月像是被人狠狠地用棍子砸了一下一般地,動彈不得。
渾身的肌肉和關節似乎都僵硬了。
她聽着他遙遠的聲音說。
“其實,當年你和我相見,是一個必然。”
“你媽媽,就是在療養院外面守着,想要殺了我的那個女人。”
他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二十多年前,他那次偷跑出去差點被秦惜雨抓住的樣子。
“後來她沒有殺我,她放過了我。”
“我到現在還是覺得,那是因爲你的原因。”
說着,他看着遠方,淡淡地揚脣笑了起來,“月兒,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知道麼?”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現在……也不能活下來……”
“我怎麼忍心傷害你……”
他閉上眼睛,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我怎麼忍心傷害你,我怎麼可以讓她去死……”
“你能夠變成現在這樣,是多麼不容易,我怎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