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雨的臉，在聽到容景冽提到X的時候，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她鬆開顧菱月的手，下意識地抓着自己牀上的欄杆，指節都開始微微地泛白了起來。
“X……她又出現了？”
之前在夢裡的時候，她以爲自己聽到的只是幻覺。
可是現在聽到容景冽又提到了X……
顧菱月默默地點了點頭，“媽媽，我似乎一直沒有和你說。”
她將手機調出和X的對話記錄，遞給了秦惜雨。
“五年前我在國內的時候，她就在我懷孕的時候給我發過噁心的視頻。”
“現在我一回國，她就能夠控制知道我的一切。”
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不過，我想可能我認識的這個X，和你的阻止也許沒有關係。”
“畢竟這是個常見的字母……”
顧菱月的話還沒說完，秦惜雨就猛地搖了搖頭。
“這不是個普通的字母。”
她擡起頭來，眸色變得犀利，“X，是戰牧天的妹妹。”
顧菱月瞪大了眼睛。
門外捏着手機的容景冽也微微地皺了皺眉，“阿姨……您確定麼？”
秦惜雨狠狠地點了點頭，“我確定。”
“我們的組織裡面，所有的人都是用代號的。”
“但是X是特別的。”
“她是我們所有命令的傳令者。”
“因爲戰牧天的母親，當年就是代號X的殺手，最後和戰牧天的父親相戀了，生下了戰牧天和他的妹妹。”
“X，是組織裡面的一個特別的代號，它是世襲的。”
“當年戰牧天的母親還活着的時候，這個代號就是他母親的，後來他的母親不再做殺手了，這個代號就是戰牧天的妹妹戰行雪的。”
“但是據說，戰行雪在我離開組織之後就隱退了。”
“現在的X……大概是戰行雪的女兒。”
顧菱月被這關係弄得有些混亂。
“媽媽，你是說，這個X，是戰行雪的女兒，是戰牧天的外甥女？”
她有些糊塗了。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姓戰的人。
X卻處處留意她。
秦惜雨點了點頭。
“戰行雪早年嫁過一個姓夏的男人，生下了一個女兒，後來老公死了，女兒下落不明，她在給我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之後，也隱退了。”
顧菱月的臉色開始微微地發白。
如果說戰行雪的女兒姓夏的話……
當年夏藍欣捏着注射器陰森地笑着向她走來的樣子，還在眼前……
雙手失去了力氣，她抿脣，聲音開始變得恍惚，“媽媽，你確定，是姓夏麼？”
秦惜雨點了點頭，“那個小女孩我還有印象。”
“叫夏藍……”
“夏藍欣。”
電話裡面傳來容景冽低沉冷靜的聲音。
秦惜雨點了點頭，“就是這個名字。”
“當年我還見過她……”
顧菱月死死地握緊雙手，告訴自己，夏藍欣不可能還活着。
夏藍欣不可能還活着。
一定都是樑雨薇故意的……
正在顧菱月開始冒冷汗的時候，容景冽深呼了一口氣，“阿姨，戰行雪給您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是什麼？”
秦惜雨閉上眼睛，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殺了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