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咬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單純的陷害。”
江以誠淡淡地笑着看着顧菱月,“不相信你老公其實做過這樣的事情,對嗎?”
“我也不相信。”
“但是背後的主謀,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江先生,有人來了。”
穿着一身軍綠色套裝的男人微微地頷首,“我們該走了。”
江以誠點了點頭,轉頭淡淡地看了顧菱月一眼,“還有些話想和你說。”
“只能等下次了。”
“不過,如果你沒有生命危險的話,我大概也不會出現,關心你,只是看在思涵的面子上。”
“如果你和思涵沒有關係的話,看在容景冽的面子上,我也許會殺了你。”
風輕雲淡地說完這幾句話之後,江以誠轉身,跟着保鏢,大步地離開了。
顧菱月站在原地,看着這個男人離開的背影,微微地抿了抿脣。
如果江以誠不是在騙她的話,那就一定有什麼誤會。
容景冽的爲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
如果當年真的是容景冽在陷害江以誠的話,那麼爲什麼,他們那麼多的兄弟,都站在容景冽這一邊?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人品會說明很多問題。
容景冽這個人,他的朋友多,且大多都是交心的。
這樣的人,就算是是個江以誠來和她說容景冽會陷害自己的大哥,她也不會相信!
彼時,秦惜雨和戰牧天正在向着休息室走去,去接顧菱月去教堂現場。
走廊狹小。
迎面走來的黑衣男人和他身後的保鏢,讓秦惜雨和戰牧天的臉色都是微微一頓。
四雙眸子對上之後,又都悄然轉開。
等到江以誠和保鏢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的時候,秦惜雨這才拉住戰牧天的手,“那個人……”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戰牧天點了點頭,“大概是江家的後人吧。”
“你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江清執也該老了,不會這麼年輕。”
秦惜雨嘆息了一聲,“可惜了……”
戰牧天握住秦惜雨的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由他去吧。”
兩個人一邊唏噓着,一邊緩步地向着顧菱月所在的休息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月兒。”
當戰牧天和秦惜雨到了休息室的時候,顧菱月還在思索着之前江以誠所說的話,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月姐姐。”
宋泠雨拉了顧菱月一把,她這纔回過神來,“爸爸媽媽。”
“想什麼呢?”
秦惜雨笑着將顧菱月拉起來,“該去婚禮現場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顧菱月點了點頭,收斂起心神。
今天是她和容景冽大喜的日子。
關於江以誠的事情……
就先放一放吧。
總會水落石出的。
被戰牧天和秦惜雨牽着,顧菱月穿着奢華繁複的婚紗,緩步地到了教堂裡面。
周圍響起了雷動般的掌聲。
優美的音樂,浪漫的教堂……
教堂的周圍,居然是那些年,顧菱月曾經畫過的容景冽。
一幅一幅,都是珍貴的回憶。
容景冽西裝革履,緩步地走到她面前,將她的手從戰牧天的手裡接過來,“月兒,開心麼?”
顧菱月點了點頭,心底充斥着幸福。
不經意之間,眸子的餘光一閃,居然瞥見角落裡面,江以誠正淡淡地坐在座位上面,若無其事地和其他人一樣,在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