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歷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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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啓明伸手掐訣揮手解開周圍的保護禁制,沒這個禁制他的拳劍早將這裡平了,解開後他轉身凌空御氣而起,一路飄飛在花海上,很快就回到了凝香殿,許多進出的婢女看見他,都立刻跪到行禮,宋啓明點了點頭,毫無火氣地輕飄落下,漫步走了進去,宋啓明雖然開始不習慣人家給自己跪,可是久了也就習慣了。

畢竟那是人家幾百年的習慣,自己有什麼能力去更改?既然改不了那就要適應,而這些婢女在天涵老人當年清理宮中後,許多人被殺和驅逐了,留下的不多,卻是都乖巧聽話的,這些女子跪在地上,有的膽大就偷看宋啓明,並且故意調整頭的角度,讓自己的胸脯更顯豐碩。

她們都是年輕處*女,宋啓明年年看長,如今也是翩翩少年了,在婢女眼中如果能得他寵愛,也許就不用當婢女了,可惜宋啓明現在心不在這裡,何況這裡是母親的居住地,他不願意褻瀆這裡,凝香殿是他生長的地方,這裡他還是很看重的,所以一路行來,看也不看這些女子。

進入大殿後,見母親正和小鸚鵡下圍棋,見他進來寧兒立刻高興起來,起身拉過來他,招呼婢女上茶上點心,她雖然感情內斂,可是對兒子的愛依舊的無微不至,只是從以前的奔放到現在的內斂罷了,同時成嬰後,性格更是沉斂寧靜許多,對父親、兒子都是溫柔如水。

而對外人去冷淡如冰一樣,只是和小鸚鵡、兒子一起玩鬧時候才又活潑起來,天涵老人卻是喜歡她的變化,尤其是她已經化嬰成功,壽命兩千年了,看見女兒好他如何不高興?但寧兒更多心思還是在兒子身上,見他眉頭略皺,似乎有什麼難解的事情,略一尋思就知道是這段時間關於瓶頸的問題。

小鸚鵡本來要贏棋了,現寧兒又去看她兒子了,知道兒子一來就叫不回人的,不禁恨恨地道:“小姐就是這樣賴皮,一到快輸的時候就找引子開溜,以後再也不和你下了!”

宋啓明看了不禁一樂道:“姐姐這話我聽了無數次,只是因爲你的棋藝高啊,滿宮沒敵手,大家看見你自然要能跑就跑了,對了,姐姐,最近我的所有修煉都徹底進入了瓶頸,我不想用往生經驗去過,而是想自己一步步的走過,可是卻沒什麼好方法,你有什麼建議嗎?”

寧兒在旁邊瞪了小鸚鵡一眼,意思不讓她說,其實她早就知道應該如何做,可是她不阻攔孩子去走自己的路,但是也不鼓勵孩子離開自己,所以就這麼滕着,可是小鸚鵡卻因爲下棋沒盡興,偏不理會她的示意,歪着腦袋道:“這還不簡單,和那些名門大派一樣,出去歷練唄,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宋啓明聽了眼睛一亮,原來如此,自己有點想差了,光想着內求自己去領悟了,忘了有時候要法從外求的,不是一味精猛修煉就可以成功的,寧兒一見小鸚鵡說了,只好接話柔聲道:“你的事情我和你外公談過了,我們得出的結論是你的基礎已經紮實,一切都已經精通。

想再進步就要有自己的感悟和機緣,這個時候一般各門派弟子都是出去歷練,開闊視野,陶冶心胸,並且在歷練中尋找機會領悟更深層次,這個時候苦煉已經沒用了,不過出去歷練也不容易的事情,娘也不會跟你去,如果跟了就失去歷練的意思,所以要給你準備很多東西,一直沒同你說。”

宋啓明笑着抓住母親的手,母親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所以什麼都沒說,無所謂的事情,耽誤幾個月就耽誤幾個月,到是這份感情讓他很留戀,寧兒見兒子明白自己的心,雖然不捨得,但還是拿出來給兒子準備了的物品,放在乾坤袋裡,帶他去和天涵老人辭了行,第三天送他出宮去歷練了。

臨走前宋啓明去了奢靡塔一次,那裡有他放在那裡的‘玄陰幡’當初他兩次佈陣突破凝聚陰陽符魚後,那個陣還保留,畢竟是用珍貴材料製造的,不是一次貨,而且當時他就考慮到日後再用的問題,所以用的材料比較堅固,而且陣是幾個部分組成,換一個部分就能改變陣的特性。

他自己不用了,就改變了一部分後,變成以純陽吸收玄陰的特性,而玄陰幡就放在陣眼裡,吸收來的純淨的玄陰力量都被幡吸收,然後被裡面的血神子吸引血力融合成‘玄陰血力’儲存起來,成爲本源力量,但這樣吸收畢竟太慢,所以幡一直放在這裡六年多,卻只補了二成不到的力量。

現在出去行天下,自然要帶上它,這是宋啓明手裡最厲害的殺器了,雖然他的精神意識不能離體,無法運用此幡形成法寶化身,但憑神念運轉也是可以的,可惜的是力量不足,無法象以前一樣任意揮霍,只能用來保命,讓宋啓明嘆息,空懷寶山啊,感嘆中收起幡縮小到三寸後放在衣襟暗袋中。

不是他不想將此寶收進身體,這是頂級法寶是能收進身體的,但他不敢,因爲這樣的力量進入身體,立刻會引封印的強烈反彈,他試驗過,當時身體就被兩股力量對抗給撐裂了,三個多月才完全恢復,雖然玄陰血力也是封印承認的一種力量,但也是少量的,量太大可不成的。

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寧兒和肩膀上的小鸚鵡看着宋啓明紅衣如火,轉眼消失在遠處山峰下,她甚至沒問兒子要去哪裡歷練,也沒偷偷跟着,只是默默地做好一切,然後送走他,再看着日出月落而等待他回來。

宋啓明離開睡蘭宮後,看着外面的天地,心情快活之極,就象一個初飛的小鳥一樣,也不用任何代步工具,就這麼徒步奔跑,在山野中飛奔,在樹木上借力奔跑,先天境界溝通天地,身體早就如羽毛一樣輕捷了,再加上宋啓明的拳腳功夫中,輕功也是一項兼煉的內容,所以跑起來很輕鬆。

跑了百多裡才盡興後,他才現已經出了恆山,到了山腳小鎮,宋啓明從紅皮藏蠱袋裡招呼出一隻改進型的第三代‘幻象水母蠱’,只有拳頭大,不隱形都如透明的一樣,讓它懸浮在自己頭頂,啓動它的幻象能力,它自己隱形而將自己幻化出穿着普通的灰白大袍子的中年人,一路走進小鎮。

四外看看,他在一家小客棧裡住下來,這裡是給進山採藥和來收購山貨的商人準備地,他住下後才現,自己光想着修煉領悟的事情,卻沒規劃應該從那裡開始着手歷練,也不知道自己向哪裡去,這讓他撓頭不已,想了想,他決定在小鎮走走,看看這個時代普通人的生活,找找機會。

畢竟許多的感悟其實都是來源於生活的,任何一件事物其實都包含不同的天地道理,只看你能不能現,這是他無數生的經驗,武學招式裡有兵法的道理,工匠的製造手藝裡包含着治政原理,萬物本就相通,如果能拋開外表,就會領悟許多內涵,所謂觸類旁通就是這個意思。

第二日他在鎮上游蕩起來,這裡因爲常有收山貨的行腳商人,所以市集還算豐盛些,宋啓明幻化成中年人模樣,四下走動,和地攤小販侃侃價賣點小東西,在小吃攤上吃點麪湯,看着人來人往,雖然沒有大城市的人多,只是稀落的幾十人在街上走的,一個個穿的各種各樣,都是走南闖北的行商。

就在他四處打量的時候,看見一箇中年婦人扶着一個面帶病容中年男子離開了不遠的一個藥鋪,那女子拎了幾包藥,面帶愁容,宋啓明看來不禁心中一動,他現醫術治病這路應該不錯,自己學習煉丹的同時,已經將以前無數生掌握的醫術都學會了,畢竟對修士而言,凡人的醫術太簡單了。

也許這些醫術對宋啓明的丹道而言只是基礎旁枝,可是對人間而言卻是高明,還能解人病痛,也許可從病人身上體悟出什麼,於是宋啓明決定邊行醫生邊尋找感悟,可是他回客棧翻了下乾坤袋,卻現母親給自己帶的這個乾坤袋是個一品法器,裡面有上百丈的龐大空間,東西卻是雜七雜八什麼都有。

翻過了衣服、水、食物、生活用具、機關物品、丹藥、符紙等,宋啓明現,竟然沒有給凡人用的藥,到是有幾味珍貴藥材,可好藥自己還得用呢,材料也珍貴,宋啓明尋思了一會,想出一些人間的普通藥材,組合了幾個藥方,煉出的藥對普通的大部分疾病都有效果。

雖然不是對症的,卻是扶本之藥,配合自己的鍼灸和開刀之術,內外同治,大部分病都能治療,可是當他去藥鋪一問,大多藥材卻都沒有,老闆說要麼去大城市看看,要不就是去山裡自己採,宋啓明一想,這個時代還很落後,而且是個亂世,估計自己認爲普通的藥材都在深山無人採呢。

想想他覺得還是自己去採吧,這樣還能多加深對藥材生長和習性的認識和理解,於是他又上路開始從恆山、五臺山、呂梁山、中條山等轉悠了一圈,見山西也沒什麼好藥材,自己需要的還不足,想起秦嶺山脈綿延廣泛,跨越了不同的氣候環境,應該能有些好藥。

於是他決定從風陵渡過黃河,入華山採藥,山脈的險峻對於他這樣有許多手段飛行的人而言就是坦途,在風陵渡過河後,沿黃河而走,宋啓明看見洛水注入黃河,兩股不同顏色的水攪在一起,因爲衝擊力而形成一個旋渦,彷彿是陰陽魚一樣,互相旋轉吞食,最後和而爲一,滔滔東去。

看見這個天地奇觀,宋啓明忽然有所感悟,就這麼站在河邊看着,頭腦寧靜無思,一看就看了六天,第七天太陽升起時候他才清醒過來,感覺胸腹間一陣陣的刺痛,內視一看,他不禁苦笑起來,丹田裡的太極陰陽魚似乎又凝實壯大了許多,已經趨於實質。

離開睡蘭宮的時候,自己的真氣正在由液態向固態轉化,只是這一看六天,丹田竟然已經基本轉化完成,只是這力量一離開丹田就會被肉身封印壓迫而成濃稠的液體,如果自己吸收的力量再強一步,宋啓明估計自己就要結丹了,當然不是金丹而是假丹,但叫‘結丹’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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