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一線天機 章149、人生若只如初見
雖然很差勁，也不敢要月求大棠計閱下吧，舊訓小分錢，謝謝大家了。
自從東漢末年的黃巾之亂開始，歷經三國之亂，兩晉和五胡十六國。到南北朝時期的對峙，中原大地，黃河兩岸，在二百多年中飽經戰亂。所以但凡有點勢力的不但要努力整頓武裝，還都要結城築堡而居，而且一些大城還要在城中建出一個個高牆聳立如小城的坊。
這些坊的作用一個是好管理。人居住在一個個坊中，軍隊巡邏和抓捕都方便，另外一個原因是在城破後還能據坊以守，增加敵人的攻擊難度和時間，當然不是所有坊都是居住的，有的專門用來做買賣的，類似市集一樣的存在，被稱呼爲坊市。這坊市也是整個城市裡最繁華的所在。
魏國在平城立都後的幾十年中一直大興土木，先後建築有天文、天華、中天等殿二十四座，建設了西宮、北宮、南宮、東宮、寧宮等宮室十五處，建設有東苑、西苑、北苑、鹿苑等地四處，華林、永林、永興等園三處，更有鴻雁、天淵等池類建築六處，雲母、金華等堂類建築六處。
蓬臺、白臺等臺類建築七處，玄武、無武等樓類建築三處，涼風、臨望、東明等觀類建築三處，還建有郊壇、方壇、五精帝壇三處，建設了太廟、太社、太稷帝社、孔子廟、虎圈、圓丘、方澤、明堂、靈臺、辟雍等祭祀地，其建築規模、數目之繁多、佈局之森嚴、規劃之完整是以前歷代所未有的。
這些建築在幾十樂內陸續建設成功。百年後的如今，已經後人享受前人成果的時候了，如果說除了這些建築外還有什麼最有名氣的，那麼就是佛寺了，自魏建朝，佛教是非常的鼎盛，浮圖妙塔，對峙相望，京”的永寧寺，“京華壯觀”的天宮寺等等寺廟衆多。
一座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規劃整齊，建設精美，如果說天下還有哪座城市能和它媲美的，那麼只有紅蓮族的“興隆城，了，不過興隆城是宋啓明用自己的未來城市規劃知識和“如意神算眼，推算出圖紙，然後在大方面用法術建設框架，小方面用人工建設的，前後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完成了。
一座磚石城市，佔地上百里。分成九宮型九個分城合一，居住了二百多萬人口，雖然設施先進，美輪美奐，但咎竟不完全是人類建設的。可是整個平城卻全是人類建築的，一磚一石，一個雕刻，都代表了人類的智慧和辛苦，前後幾十年時間的建設，幾代人的努力，讓這裡充滿了一股濃濃地人文氣息。
宋啓明帶着小鸚鵡和白熊，還有甲子等，隱形進入城裡後，就散去隱形刨七了形貌，收斂身上的光華，變成一羣普通人漫步在平城的坊市街頭，現在是傍晚時間，他們是在下午到達城外的，準備休整一下，明天好正式入城市，所以接待完各方面使者後，宋啓明再來這裡，已經是傍晚時候了。
他就這樣平靜地看着車水馬龍行過，看着人們摩肩接踵地走過，一個個或行色匆匆，或漫步悠閒，宋啓明忽然心靈分外寧靜，這裡就是人聚會而成的地方，代表了權利和力量、財富的匯合之地，意圖於要走人道的宋啓明，面對這裡的一切似乎有所感覺，有所領悟，但卻因爲時間短暫而無法明悟通徹。
但他隱約知道那是關於人類氣數方面的，雖然沒能領悟，但他不着急。等積累足夠了，自然能悟的，悟不了那就漫步其中，欣賞這人工之美好了，他雖然收斂幻化了，可是肩膀上停了一個漂亮的彩色鳥。身後跟了三十多個幻化成穿普通鎧甲的兩丈多高大漢，這份威風氣勢就不是普通人敢招惹的。
縱然在平城都是鮮卑胡人爲尊。他們可以橫行霸道，但面對宋啓明這個漢服少年卻沒人敢挑釁，宋啓明則讓自己的精神暫時忘記其他，而是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逛街中，不時拿出幾個銅錢買點小吃。
或者爲了個，普通的用具和人討價還價半天，小鸚鵡也偶然插嘴，一人一鳥到是逛地開心，可白熊則不然。從一進坊市就象狗一樣四處亂嗅找酒，對他來說，除了喝酒打架外。沒什麼能讓他上心的了，而後面是甲子等“玄陰血魅神魔，雖然有些自己的性格，可是卻終究不真人，所以沒有那些感情和需求。
對宋啓明買的這些凡人東西都無動於衷，他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保護主人，而宋啓明則是東遊西逛的，轉來轉去，漫步中他們來到一條也是專門賣器物的街道，這裡有許多店鋪，賣的都是各類巧工製造的物品，宋啓明一路看看這家，走走那家。有時候也買點東西，討個開 心。在一家賣文房四寶的鋪子裡，閒逛的宋啓明忽然看見一方石硯，硯雕有耳環形水池及騎獸、角抵、舞蹈、沐猴圖案四組，硯側雲龍、朱雀、水禽、銜魚的紋飾和下部壺門保存方形樣等，石質普通，顏色紋理都一般，可就凡叭的普瀝材料。卻展現了雕刻者的高敵技?? 這個東西在穿啓明看來，應該算是石雕藝術的珍品，所以動念要買。他網要張口，就聽旁邊一個男子柔聲道：“麻煩夥計，你把那個石硯臺拿來我看看，是新進的吧？上次來還沒見呢？”
宋啓明轉頭看去，就見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面容蒼白，身體單薄。但身高卻在一丈七八那樣，比普通的漢人都要高一頭多，到是和鮮卑胡人差不多，而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樣式簡單普通，可是料子與做工都是上乘的，身上也沒什麼太過扎眼的裝飾，看樣子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
那店家的青年夥計見他要看。忙小心捧了來，陪笑道：“元公子當真的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這個硯臺的不凡來，這是我們掌櫃前天網拿來的。可是擺了三天卻沒人相中，多說此硯石質太差，而雕功繁複已經失去了文人恬淡簡約之本意，只能做富貴玩物，卻不知道這個硯臺的特別和來歷。”
這個青年把玩了一會，對這個硯臺看了又看，然後才隨口問道：“哦，不知道是什麼有什麼特別和來歷？你說說看，此硯臺雖然一入眼給人以繁麗之感，但再細看卻是因爲石質而嘆息其價值，可是如果拋開石質貴賤的藩籬，仔細揣摩就能現其異心獨運的奧妙，這就特別吧？那來歷呢？”
夥計一聽，趕緊一挑大拇指笑道：“果然是元公子了得，三天裡只有公子看出它的特別，它特別之處就在此，至於來歷其實到也不太複雜。本店從我大魏在此建都就經營。店本身就養了一批雕刻和製造文房四寶的師傅，許多師傅都是從十一二歲做學徒開始，然後到了六十多歲幹不動了纔回家鄉去將養天年的。
本店有位張師傅就是如此，他在本店的時候那是雕刻第一的，回去將養了兩年多一直沒動刀，一日在村口閒坐，無聊中就着太陽看見村口一塊雜石，看着那紋路就突然靈感爆，將石頭帶回去雕刻，七日方成。之後更是大病一場，後來他特意讓兒子將此硯臺帶來給我們掌櫃寄賣的
那個，青年男子點了點頭，正要說買，宋啓明卻在旁邊淡淡地道：“你先前不對人推銷，現在人家看出特別才說，想來是那老師傅的囑咐吧？”
夥計和那青年都詫異地看了看他，夥計點頭道：“正是，張師傅託他兒子帶話說，這個。硯臺是他的心血和技藝的結晶，自己家沒有讀書的人。孩子都學了雕刻，此物就在這裡寄賣。若有緣分能明白說出這硯臺的特別，就賣，否則是不讓我們說這些的，免得影響客人，同時讓不識貨的人買去糟蹋了。”
那青年聽夥計這麼一說，不禁面露得意之色道：“如此，就包起來吧”。
說完對宋啓明一拱手道：“這位兄臺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那老匠人的心思，必是也看出此硯不凡，我剛纔就見兄臺在看，不過是被我先叫了一步，得罪了！”
宋啓明笑道：“無妨，貨賣識家嘛。我只是看這個硯臺的雕功特別，將石頭的紋路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要看看罷了，既然公子先叫了，總有個先來後到的，何來得罪呢？無妨的，何況硯臺是書寫輔助工具，觀賞之是它的附加罷了。更何況如此時代，硯臺早成大衆用物，還能有幾許斯文？
所謂：“石硯磨來滿紙烏，斯文之緒禍之初，人心多少同斯色，胥吏於今盡解書！，五胡亂中華，漢人遭到殺戮，文化幾乎斷絕，人人都是爲了生存而努力，文人更是多有屈身侍胡的，心中早無多少禮義廉恥。硯臺文化有沒有對漢人已經是不重要的了，文人心同墨黑，氣節喪盡，硯臺再好有什麼用？。
聽了他的話，那青年不禁一皺眉頭，面露不悅之色，不過細一品味似乎又有些道理，雖然有點激份過了，可是卻也文采斐然，他旁邊的一個白面無鬚的微胖中年人見他皺眉。上前一步對宋啓明斥道：“大膽。你是誰家的孩子？竟然敢在這裡大放麾詞。說此大逆不道的話？你難”
那青年這個時候一擡示意他不要說了，這個微胖中年人趕緊把後面話嚥了下去，對青年微躬了下身。退後了幾步，看了這個人一眼。宋啓明輕皺了下眉頭，這個微胖中年人身上一股淡淡地尿素騷沖鼻而來，讓他趕緊屏了氣息，看着那青年。見他被斥後毫無惱怒和懼怕，那青年心中一動。拱手溫和地道：“家僕無知，言語得罪之處請兄臺見諒，其他暫且不說，兄臺的詩卻是很好的，一看就是胸有才學之人，既然有緣在此遇到，不如去小酌幾杯，敘談一二如何？”
宋啓明淡淡地道：“難得兄臺胸懷寬廣，小弟叨擾了！”雖然他說的平淡，可是心中卻掠過一分喜悅，今日在此地相見此人，可是他設計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