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用力過猛桃木劍卡在牆縫裡怎麼也拔不出來。
老糉子回頭張開雙臂就準備掐孫瞎子,就在老糉子要掐住孫瞎子時,孫瞎子輕輕一跳也張開了雙臂,下落的時候正好用胳肢窩夾住了老糉子的雙臂,老糉子見雙臂被夾住,張開嘴就咬了過來。
孫瞎子趕忙擡起膝蓋頂住老糉子,兩人之間形成了短暫的拉鋸,老糉子也不能把孫瞎子怎樣,孫瞎子也不能鬆開老糉子。
這些動作,都看在我爸眼裡,我爸一看兩人現在正膠着在了一起,頓時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我爸一把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小王,咬着牙站了起來,拿起掉落在身邊的噴壺嘴,左手打壓右手對準老糉子就噴了起來。
要說這糯米水噴在普通人身上還真沒啥事,頂天也就是弄的溼淋淋的。
可用在這老糉子身上就不一樣了,這糯米水立刻變的跟硫酸一樣。
只見那老糉子身上直冒白煙,轉眼間身上的衣服和腦袋上那瓜皮小帽就爛成了幾塊破布,露出老糉子裡面的肉,只見那肉也爛的冒着白泡,就好像是拿硫酸潑活人一樣。
老糉子那吃過這虧,被我爸這一刺激忽然來了力氣,一使勁把個孫瞎子給輪了起來。
孫瞎子死命的夾住老糉子的雙臂,可惜畢竟是歲數大了,輪了兩圈之後孫瞎子被甩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牆上。
我爸也顧不上孫瞎子了,對着老糉子就是一頓噴霧,就跟農民伯伯看見害蟲一樣。
那老糉子在屋子裡亂躲,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被這霧狀的糯米水給噴的好似中了芥子氣一樣,滿身的冒泡。
老糉子躲了一會,直接奔着門跑去,我爸堅決不能讓他跑了呀,於是準備饒過去堵住門口。
可惜他忘了自己腳踝已經受傷,一步邁出去哎呀一聲就跪倒在地上。
我爸眼睜睜的看着老糉子跑到門口,心裡想着今天晚上的所有努力就要白費了。
一個身影忽然撲到了老糉子的身上,我爸定睛一看原來是小王。
話說我爸推開小王后,小王一屁股坐在地上,擡起頭看着那老糉子把孫瞎子給摔牆上了。
小王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孫瞎子身邊,探了探鼻息才把心放下。
原來孫瞎子只是被摔暈了,小王擡頭看到我爸這噴的正嗨,心裡大定。
偷偷的抓了兩把糯米放在手裡準備一會灑那老糉子身上。
可誰承想這老糉子要跑,而我爸的腳還傷了,當時眼看着老糉子就要跑出門,小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下子撲上去把這老糉子給撲倒在地。
兩隻手裡的糯米看也沒看就按在這糉子的眼睛上。
老糉子沒有聲帶的嗓子裡愣是發出一聲吼叫,捂着眼睛就在地上打滾,一身的白泡被這一滾都破了,流出惡臭的屍水。
我爸蹲坐在地上,手裡的噴頭還是不停的向着老糉子的方向噴着。
小王也被老糉子給甩到了一邊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趴在那又哇哇的吐了起來。
老糉子滾了幾圈好像是稍微能忍受了點,慢慢的站起身朝着我爸就走了過來。
這時的老糉子整個腿已經看不到肉了,只能看着黑漆漆的腿骨支撐着身子。
上身也爛的不像樣子,整個肋骨都能清晰的看見。
臉上更是一片模糊,眼睛上還沾着兩團黑乎乎的糯米糰。
我爸由於腳踝骨受傷嚴重,剛剛又用力崴了一下,現在根本站不起來了。
沒辦法我爸只能坐在地上,左手打壓右手拿着噴頭對着老糉子繼續噴着。
老糉子似乎也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我爸。
糯米水不停的噴灑在他身上,老糉子身上的肉跟烤熟了的地瓜皮一樣,一片一片的脫落着。
我爸眼看着這老糉子是不行了,可就在老糉子晃晃悠悠的要倒下的那一刻,悲催的糯米水也噴完了最後一滴。
老糉子似乎也知道我爸已經黔驢技窮,已經爛成骨頭的臉竟然詭異的笑了。
我爸望着手裡的噴頭大呼鬱悶,你大爺的,早不沒晚不沒,最需要用的時候卻沒了。
眼看着老糉子一步一步的逼近我爸,我爸大喊,小王你TM別吐了,在吐老子的命就被你吐沒了。
小王這纔回頭,一看老糉子馬上就到我爸身邊了嚇的一哆嗦,急忙掏糯米。
要不說人點背的時候,蓋個被子都能把自己捂死。
這小王由於着急抓糯米,低個頭就在找栓在腰間的糯米袋子。
可這糯米袋子被小王栓的那叫個結實,越着急越是解不開,越解不開越着急。
老糉子就這麼慢慢的走到我爸身邊,身上的臭味給我爸薰的感覺大腦都缺氧了。
老糉子慢慢的彎下腰,兩隻手死死的抓住我爸的肩膀,我爸當時也用盡全力想掰開他的手。
可我爸忘記了,這老糉子不是鬼,是個吸血的怪物,他抓我爸的肩膀不是爲了別的,因爲他的嘴已經湊了上來。
我爸忍着撲鼻的臭味,拼命的用腦袋死死的抵着老糉子的頭,可惜力氣上還是比不過這老怪物,慢慢的老糉子的兩顆尖牙已經貼在了我爸的肉皮上,只要輕輕一劃鮮血就會源源不斷的進入老糉子的身體裡。
就在這時候老糉子好似忽然被電了一下一樣,嘭的一下摔出去老遠。
我爸愣愣的看着飛出去的老糉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小王終於用盡了力氣把裝糯米的小口袋給撕開了個口。(因爲已經解不開了,所以硬生生的撕開了)
對着老糉子躺下的地方就扔了過去,那糯米袋子正好掉到了老糉子的丹田部位,嘩的一聲,糯米都淌了出來。
這老糉子粘了一肚皮的糯米,嗷嗷的打着滾叫喚。
我爸和小王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兩人已個沒力氣,一個沒勇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卻見一個人順着兩人中間跑過去,手裡拿着桃木劍對着老糉子就刺了下去。
原來不知不覺中這孫瞎子醒了過來,正好看見那老糉子不知道爲什麼被我爸給打飛出去。
孫瞎子急忙去扒出來他的桃木劍,好容易扒了出來,看見那老糉子已經躺在地上打滾了。
幾步跑了過去一劍紮在了老糉子的丹田之上。
那老糉子在地上無力的滾了幾下之後就不動了。
孫瞎子和小王費力的攙扶起我爸,三人看着地上的老糉子都不言語。
良久,小王問道,孫師傅怎麼辦?這堆爛肉就放在這?
孫瞎子想了想說,咱們先回去,我看老五的胳膊和腳都傷的不輕,先回去治療一下。
這老糉子抓出傷可了不得,弄不好感染上屍毒就完了。
這裡反正平時也沒有人來,明天白天我帶點汽油來把這燒了吧。
兩人攙扶着我爸,又從新走到了雨中。下
了半宿的雨,路上泥濘不堪,三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走到了孫瞎子家。
進了門,三人都癱軟倒在了地上,這一夜體力和精神全都嚴重透支。
特別是小王,連嚇帶累又吐的,臉色煞白。
我爸兩個肩膀被老糉子掐了十個血洞,鮮血早就把衣服染的通紅,腳踝腫的跟俄羅斯大面包一樣又胖又大。
三人倒在地上緩了口氣,孫瞎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轉身打開碗架櫃,拿了半瓶白酒出來。
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愜意的喘了口氣,拎着嘴對嘴喝過的酒瓶子就走到我爸跟前。
老五喝點吧,一會可能很疼,你忍一忍。
我爸也感覺渾身發冷,接過酒瓶子咕咚咚就灌了一大口。剩下個瓶底遞給了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