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個小混混拎着箱子越走越遠,我轉頭走出了衚衕,攔了一輛出租車又回到了醫院。
路上接到了二青叔的傳呼,上面留言告訴我說他很忙,讓我自由活動。
我對司機說道,師傅調頭,咱們去市中心,出租車司機扭過頭看我一眼說道:現在調頭可要加錢的啊。
我點點頭沒搭理他,坐着車便來到了市中心,在這個城市,高麗街就代表着市中心,下了車,到處都是身着暴露走路三搖的女人,都說秋老虎秋老虎,一到了秋天早晚雖然有點涼意,但中午的太陽卻毒辣的很。
我頂着太陽在馬路上溜達,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不時的走神,有時候感覺自己和這個社會已經脫軌,當所有人爲了利益奮鬥的時候,我卻每天爲了所有人都不相信的鬼神之事忙的不可開交,突然覺得不公平,爲什麼別人就能享受到美好的生活,而我要這麼累。
這幾天我一直不敢去想二青叔到底是做什麼的,因爲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每天無憂無慮,錢也夠花,穿的還光鮮。
買了一袋刨冰,涼涼的飲料幫我趕走了炎熱的感覺,我漫無目的的走着,突然前方一個人影另我覺得無比的熟悉,這人體格瘦小,從背影上看,很像幹吧男。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又攔了一輛出租車,當出租車經過那男子身邊的時候,我透過倒車鏡一看,果真是幹吧男,看來真是冤家路窄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看你往那跑,出租車剛起步沒多遠,轉過路口我便要求停車,甩給司機五塊錢我便下了車,臨走的時候還聽得司機嘟囔,現在的小孩呀,一步都不願意走。
下了車我一路小跑的順着街道跑了回去,幹吧男此刻正站在街邊不時的看着手錶,好像在等什麼人。
我就在不遠處的電話亭後面偷偷的看着他,幹吧男很警覺不時的看向我這邊,可能感覺到有人在偷窺他,所以他也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就着他等不下去想走的時候,一聲響亮的喇叭聲傳了出來,我抻頭一看,一輛轎車停在了路邊,緊接着一個熟悉的面孔伸出窗外,此刻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那面孔不是別人,正是這幾天對我照顧有加的二青叔。
只見他們兩個說了幾句話,幹吧男便打開車門鑽進了二青叔的車裡。
車子緩緩的啓動,經過我面前的時候,我真有種想跳出去攔住的感覺。
正好這時一輛摩的路過我的面前,我急忙擺手坐了上去,對着司機說道:師傅跟上前面的車。
這騎摩托的師傅看來也是個電影發燒友,一邊跑一邊對我說道:小夥子,我看你也不大呀,怎麼着?幹上警察的活了?
我一邊死死的盯着前面二青叔的車子一邊說道:我纔不幹那活呢,警察有什麼了不起,鄙視他們。
摩托車司機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說道:呦,警察都不樂意幹?口氣不小呀?那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鬱悶的斜了摩的一眼心想道:怎麼坐個摩的都能遇見話嘮,我這是啥命呀。
摩托車司機一看我不說話,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你不是劫匪吧?你要是劫匪我可不能拉你的活,前面路口我停車,你下去吧。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劫匪,我是好人。
摩托車司機聽我說完,就一邊騎着摩托車一邊叨咕道:好人爲什麼跟蹤呢?爲什麼呢?
我哭笑不得的坐在摩托車的後坐上,真恨不得一腳給這司機踢下去我自己騎。
二青叔的車很快的出了市裡,其實也沒有多快,主要是市裡太小,一腳油還沒踩實,車子都出了五環外了。
剛出市裡,摩的司機突然大聲喊道:我想起來了,警察你都看不上,那你一定是國安局的人,你就是傳說中專門辦大案要案的國安局特別任務執行員。
我差點一頭從摩托後座上載下來,丫也太有想象力了,先不說我才十**的年齡,就說人家國安局特務可能坐着你的摩的出來辦案嗎?
摩的司機一邊得意的說着自己的猜測一邊對着我說道:是不是?我猜對了吧。
我無語的眯着眼睛迎着風一直盯着前面二青叔的車,車子到一個鄉村公路的時候一轉彎走上了土路,車子一溜黃煙的飛奔了起來。
我對摩的司機大聲喊道:師傅您能不能跟住前面那輛車?錢不是問題,您不能被他甩掉,也別離太近。
摩的司機哈哈一笑說道:好嘞,拉着你,我也算爲國家做貢獻了,坐穩了哈,咱們走着,話音一落,摩托車跟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差點把坐在後座的我甩到地上。
我死死的抱住了摩的司機,前面的路一陣黃煙,我知道二青叔的車子就在黃煙的前面,這土路車子前面一跑後面就是沖天的灰塵,不過也辛好有灰塵,否則我早就暴露在二青叔的倒車鏡裡了。
車子七拐八拐的在土路上行進着,我和摩的司機落的一頭一臉的灰塵,我捅了捅摩的司機說道:師傅,咱們慢點吧,我看路兩邊都沒有人家了,一會他們要是停車咱們就被發現了。
司機答應一聲,車速慢慢的降了下來,想來這摩的司機也受不了這麼大的灰塵。
我兩慢慢的跑在路上,越跑路越窄,我問道:師傅,你知不知道前面是什麼地方?
摩的司機樂呵呵的說道:這片沒有我不熟的地方,他們一轉彎我就知道他們要去哪,前方在走不遠就進山了,山根底下有個廢棄的打石廠,我猜的不錯的話它們一定就是去那個打石廠去了,這地方想找個人家得走出十幾裡地去,他們要麼就是步行進山,要麼就一定去那個打石廠。
一聽前面沒路,我也放下心來,對着摩的司機說道:師傅,一會快到打石廠就停車吧,我走得走過去,免得被發現就不好了。
摩的司機點頭說道:好地,好地,我聽從你的指揮,感情丫真把我當特工了。
摩托車停在一處山根下的草地旁,我下了車遞給了摩的司機二十塊錢,那個時候從市裡到這個地方最多也就十五。
摩的司機搓着手說道:哎,你看看你看看,爲國家做點事咋還給錢呢?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也接過錢揣進了口袋,我又交代讓摩的快天黑的時候來這接我,到時候我給他雙倍,摩的司機樂呵呵的答應後,調轉車頭開走了。
我沒敢順着路,而是鑽進了一旁的小樹林,向着前方摸去,走了沒多久果然面前是一個廢棄的打石廠,大塊的石頭散落的七七八八,幾株生命裡旺盛的小草在石頭上被風吹的不時搖搖擺擺的亂晃。
二青叔的車就停在打石廠的邊上,車裡卻沒有了人,我看了看前面的小路,半膝高的青草根本沒有被踩踏的痕跡,於是我斷定這兩個人絕對沒走遠,肯定就在這附近。
我捋着山邊的亂石堆,一點一點的尋找着,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說話聲,我急忙蹲到了身邊的一塊巨石後面,向着說話的方向看去。
在正前方大約十幾米的地方,一塊巨石突然向一邊活動了一下,不一會幹吧男和二青叔便從裡走了出來。
只聽二青叔一邊走一邊說道:師父辛苦了,這段日子一直呆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實在是徒兒不孝,不過,也只有這地方纔能躲過那些野仙的追查,再怎麼說這地下室也是鋼筋混凝土的,雖然冷了點,不過等一段時間風頭過去了,師父想住哪咱就住哪。
幹吧男咳了一聲冷着臉說道:哼,住哪都沒關係,那些野仙也奈何不了我,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你最近還是穩當一些,瞎子的那個小徒弟機靈着呢,別真一個不小心被他看出什麼來,到時候引來一幫長毛的畜生,咱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二青叔冷笑一聲說道:師傅不必擔心,不就是個娃娃嘛,我現在把他哄的團團轉,今天早上還主動幫我送了一次貨呢,這種不經事的小娃娃,讓他享受幾天有錢人的生活,肯定逃不出誘惑的。
幹吧男用眼睛撇了一眼二青叔說道:醫院的幾個傢伙還可以吧?上次被那小子打沒了兩個傢伙,不過我已經又招來了兩個,都是冤死的,加上你師父我的獨門配方煉製出來,可以說絕對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等湊夠了數,做出了藥引你的事就十有**的成了。
二青叔急忙對着幹吧男鞠了一躬說道:還請師父多費心,二青的未來就交給師父了,師父要什麼就跟二青說,以後還是少上街的妙,錢的事師父不必操心,二青我一定如數奉上。
幹吧男昂着頭做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摸樣,嗯了一聲說道:爲師要錢其實也沒什麼用處,只是想等有了藥引之後,有些原料你是買不到的,只有師父我親自出馬才能搞到,所以你就放心等着吧,爲師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