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眼前的禿子,半天沒說什麼,確實,能在短短一兩年發展如此之大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因爲一點事就退縮的人,禿子現在能親自談的生意,基本都得過千萬的利潤,在如此大的利潤面前,沒有哪個人能輕易放棄。
這一天,神經妹睡覺,我和禿子有一句沒一句的開着玩笑,期間我拿起電話給包二和家裡打了個電話報了聲平安,時間總是喜歡偷偷的跑,當你聚精會神的盯着表的時候,你發現原來時間走得是如此之慢,可你一轉頭在回來的時候,你會發現時間在你轉頭的瞬間快速的跑遠了。
日出日落,眼瞅着天就要黑下來了,此時的我也覺得有了點力氣,至少能下地溜達溜達了。
晚餐山莊經理問我和禿子要吃點什麼,我看了看禿子對山莊經理說道:小白菜豆腐湯,酸菜燉大骨頭,一人四兩大米飯。
山莊經理聽我點完菜後傻傻的看着禿子,彷彿這些東西都不是人吃的一樣,禿子聽我點完菜一雙眼睛便亮了起來,急忙對着經理說道:快去做去,記得要買個人家醃的酸菜。
經理滿臉無奈的走了出去,禿子嘿嘿笑道:瘋子哥,你若不提起這口,我都快忘記了,記得小時候咱們家那趟房,誰家若是燉個大骨頭酸菜的話,整個衚衕裡的人都能聞到,我小時候一聞那味道就受不了,口水不停的流。
神經妹也湊了過來樂呵呵的說道:禿子小時候就是饞,經常搶我吃了一半的冰棍。
我也奚落禿子說道:可不是咋地,小時候我兩想吃西瓜,家裡大人都不在家,我兩又沒錢買,於是我帶着禿子去偷瓜,禿子個子小悄悄的跑到瓜攤邊上,看攤主不注意抱起一個就跑,等我兩跑回家拿刀切開一看,原來是個爛西瓜,誰知禿子把爛的地方削掉後,愣是把這西瓜吃了。
在一片嬉笑中,我們三個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大家互相揭着小時候不願提起的事,或者一起研究小時候喜歡吃的和喜歡玩的物件,一轉眼飯菜便做好了,我們三個也沒去餐廳,直接叫服務員把菜送到了房間,三個人圍着兩個菜,熱熱鬧鬧的吃了起來,雖然飯店的味道永遠沒有家裡好,不過也算做的不錯了,至少我吃出酸菜是普通人家醃製的。
一頓飯吃的滿頭大汗,禿子和神經妹像小時候一般吃的嘴角油汪汪的,看着禿子笑嘻嘻的給神經妹擦着嘴角,我知道兩個人心中的不快都暫時過去了。
夜晚很快降臨,我們三個人閒來無事便坐在房間裡打起了撲克,不是贏錢的,誰輸了就像小時候一樣喝涼水,玩了一會的功夫,禿子就已經喝下去三四瓶的礦泉水,撐的他直打嗝,我和神經妹不停的遞着眼色,硬的禿子看着水都直反胃,在一陣打鬧中我們結束了遊戲,三個人又並排躺在大牀上看着無聊的電視劇。
禿子的電話一會兒一響,大多是某某老闆要安排禿子出去吃飯的,禿子都一一推掉,最後索性把電話關機。
我覺得體力又恢復不少,躺在大牀上不時的跟禿子鬧一鬧,三個人都享受着這難得的平靜,誰也不願用可惡的現實來打破它。
可蒼蠅總是喜歡落在你最愛吃的美食上,正在我們一邊說笑一邊看電視的這個溫馨時刻,房間裡的電突然啪的一聲停了,整個房間此時一片烏黑。
我和神經妹一瞬間像上足發條了般蹭的坐了起來,四處看着房間內的情況,爲了晚上多加防備,我晚飯的時候喝了一口白酒,此時屋子裡漆黑一片,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我大聲喊道:神經妹,別亂走,咱兩把禿子夾在中間。
神經妹在禿子的身側答應着,依然警戒的四處看着。
突然,禿子大喊一聲,誰拍我後背?漆黑的晚上別亂開玩笑。
我和神經妹都異口同聲的答道:沒人拍你呀。
就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我的後背也被人猛的拍了一下,我隨手拿出一張破煞符便向後扔了過去,可半天過去了也沒有一絲迴音。
神經妹也被人拍了一下,大聲驚呼道:不對,這房間裡不對勁,我感覺到它就在我附近。
我又是一道破煞符扔了過去,可神經妹依然感覺到那髒東西沒離開她左右。
摸着兜裡最後剩下的一張破煞符我把它交到禿子手裡,小聲的說道:拿着這東西,關鍵時刻就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黑暗中我能感覺到禿子在點頭,我摸摸索索的從褲子兜裡拿出一個打火機,放在眼前吧嗒吧嗒的按着,可能是屋裡陰氣太重,這打火機就是不肯點燃。
禿子一看我拿出打火機,立刻反應了過來,遞到我手裡一個小鐵塊說道:瘋子哥用這個試試,防風的。
我拿過打火機抱着試試看的心裡放在眼前按了一下,吧嗒一聲清脆的響聲,防風打火機那有勁卻不算明亮的火苗竄了起來。
我不僅一陣暗喜,有亮哥們就不怕,我剛剛看到這屋子裡擺了個西方式的燭臺,燭臺上插着三根大蜡燭,只要我點燃這三根蠟燭,這房間裡的主動權我就抓住了一半。
藉着微弱的火苗,我剛一站起身,微微的火光照映下,面前突然出現一張滿臉是血的臉,我下意識的啊的一聲驚叫,擡起腿就是狠狠的一腳踹了過去。
伴隨着一聲悶哼,我感覺到我踹的東西很柔軟,好像是人的身上。
隨即地上便傳來禿子的一聲大罵:瘋子哥,你丫有病呀,是我啊。
誰叫你好死不死站在我面前的?忍着吧我去點蠟燭,就在我拿着打火機向前走了兩步的時候,房間裡的燈卻啪的一聲亮了起來。
刺眼的燈光照的我一瞬間不得不閉上眼睛,稍稍適應了燈光我便急忙向房間四周看去,此時的禿子躺在地上,雙手捂着襠部,看來我剛剛一腳是踹到正地方了,禿子的身邊神經妹紅着臉在問長問短,我剛想走過去,眼角一閃,我詫異的睜大了眼睛,此刻竟然看到牀上禿子緊挨着神經妹正神情緊張的看着地上的他們,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我勒個去,這是怎麼回事?真假孫悟空嗎?你們這麼玩會把我玩死的呀。
我看了看牀上坐着的兩位,又看了看地上哎呦哎呦叫喚的兩位,一瞬間真的傻了,這tm太考驗人了,這兩夥人哪夥是真的,哪夥是假的呀?
牀上的二位最先反應過來,看向站在地中央的我說道:瘋子哥,這是怎麼回事呀?地上怎麼還有個我和神經妹?
地上躺着的禿子此刻也坐了起來,一邊輕輕的揉着小肚子一邊問道:瘋子哥,牀上坐着的怎麼跟我一模一樣?是不是鬼變的?
話音剛落,牀上的神經妹便站了起來指着地上的一對大聲罵道:你們可真不要臉,竟然學我們的樣子來迷惑瘋子哥,說着轉過頭對我說道:瘋子哥,想要知道誰是真假這事很好辨認,你一張符紙拍過去,誰挺不住誰就是鬼。
我嘿嘿笑了笑看着爭執的兩邊說道:別急,別急,這事情越來越好玩了,你們都說自己是神經妹和禿子,但肯定有一對是假的,我也沒必要問你們問題來驗證什麼,說着我拿出蛇牙攤開手對着眼前的四位說道:這個東西是我的寶物,你們兩隊站好,我放到你們面前的時候,這寶貝若是不變,就說明你們這一對是假的,如果寶物變長,就說明你們這一對是真的。
地上站着的神經妹氣得臉色通紅大聲說道:瘋子哥,你就放心試驗吧。
牀上的那位神經妹也大聲說道:瘋子哥別搭理她,你該怎麼試驗怎麼試驗,我就不信了,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兩個神經妹像鬥雞一般互相看着對方不順眼,兒兩個禿子此刻卻美滋滋的看着對方,兩人正在研究自己的身材怎麼樣,下次出門要穿什麼樣的衣服,和互相指責對方的皮膚不如自己好。
我站在一邊咳了咳說道:都別吵了,我先從牀上這一對開始試驗,說着我拿着蛇牙向着牀上的一對走去。
神經妹明顯沒當回事,站在牀邊一副隨便你查的模樣。邊上的禿子笑嘻嘻的問道:瘋子哥,你這東西好使嗎?別弄錯了冤枉好人哈。
我鄙視的看了一眼不知道真假的禿子說道:你丫都被人複製了,還tm在這貧呢,在貧把你丫嘴給你撕了。
禿子連忙捂着嘴不出聲,老老實實在站在牀邊,我拿着蛇牙慢慢的靠近神經妹,心裡想道:我剛剛故意騙他們說:如果蛇牙變長就是真的,如果蛇牙不動就是假的,其實我是故意說反的,如果蛇牙變長,我會毫不猶豫的一蛇牙紮下去。
在神經妹面前晃動了一下蛇牙,蛇牙紋絲不動,我心裡難免有些高興,看來牀上這對是真的,我拿着蛇牙又放到禿子面前晃了晃,嘿,果然牀上的這兩位都沒能讓蛇牙變長,這一對是真的,比量完,我看着眼前的一對說道:哼,還用在狡辯嗎?我的蛇牙根本就沒變,這說明你們是假的。
面前的神經妹和禿子立馬不樂意了,一張臉憋的通紅,老半天禿子才指着我說道:瘋子哥,你那破玩應根本就不好使,她是不是神經妹我不知道,不過我可是真正的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