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聽到遠遠的,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有人在喊:“夫人。”
夫人?
一個激靈,葉佚名便從牀上站了起來,他拿起電話急急的問葉辰:‘你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他也知道葉辰跟那個什麼厲少的事情,但是現在,她打電話過來急急的說他是個魔鬼,而且還有人喊她夫人,而她明顯是在逃路,這算是什麼情況?
“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葉辰現在根本聽不到葉佚名的聲音,她在那邊不斷的朝着身後追過來的那些人狂吼着,然後一邊跑,一邊抹着眼淚。
在慌亂的人羣中,永遠有一個淡定的人在其中。
他遠遠的朝着她走過來,目標明定,手中拿着一把烏黑的,也不知道是朝着哪裡的……槍。
電話裡已經沒有了聲音,葉佚名嚇得臉色都開始發白,他雖然知道厲少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但是也沒有想過他會對葉辰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來。
但是這一次……
他的心開始狂跳,不斷的衝着電話那頭喊着:“葉辰,葉辰,你在哪裡?在哪裡?”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替她報警,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可是光是葉佚名在這邊急沒有用啊,那邊葉辰的聲兒連聲音都聽不到了,急得他在這邊直跺腳。
“啊……”
就在這時,葉辰一聲驚呼,然後葉佚辰手機裡的聲音便沒有了。
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葉佚名無從得知,只知道他隱隱約約像是聽到了一聲槍響,然後便再也沒有葉辰的消息。
愛一個人,能有多深,從外表開始,一直到內在,她的所有的東西,都想掌控,所以,葉辰纔會深陷在厲少安排的金色鳥籠裡,一步一步直地獄。
曾經有人對她說過,如果厲少想要一個女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甚至是靈魂他都要全部掌控,別試圖逃脫,因爲,他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葉辰終於懂得。
只是太過殘忍,用鮮血浸泡的懂得,灼了她的心。
“夫人,夫
人?”有個女聲在耳邊輕聲的叫着。
這是誰的聲音,之心的意識慢慢回籠,掙扎着睜開沉重的眼皮。
“夫人,你終於醒了……”還是之前的女聲,帶着幾分驚喜。
剎那的明滅之後,她終於睜開了眼睛,滿是雪白的牆壁,她的頭頂上方還吊着吊瓶,裡面的的液體,一滴一滴輸進她的體內,正前方的落地窗前,擺放着一束雛菊,細碎的月光照進來,讓這些小傢伙看起來茸茸的,很可愛。
葉辰的視線一點點的移動,終於將目光鎖定在牀邊中年女人的身上,有些恍惚的思緒終於清醒過來。
陳嫂的面容有些憔悴,只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疼惜。
“夫人,可嚇死我了,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天,現在感覺怎麼樣?”陳嫂一邊問着,一邊伸手按了牀頭的警示器。
葉辰扭了扭酸楚的脖子,火灼似的喉嚨無意識的發出一聲低啞音節。
“嗯…”
緊閉的房門很快被推開,穿着白大褂的俊朗男人走了進來,他渾身飄散着淡淡的檀香,安撫了她的情緒。
她認識他,他是厲少的發小,也是專屬於他的私人醫生,在厲家,她除了認識他的弟弟唐允,也只見過這位醫生一兩面,每次都是低頭匆匆走過,只記得他好像叫何蘇葉,一味中藥的名字。
何蘇葉給她作完常規檢查,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你再不醒,你家那位可要把我吃了……”
“何醫生…?”
“是,是我……”何蘇葉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子彈取出來了,燒也退了,沒事的。”
葉辰笑了笑,雖然笑容裡雖然全部都是苦澀,但是卻沒有任何讓人不舒服的情緒在。
“謝謝你…”
何蘇葉看着病房上的病人,她真的是不算特別的美,但是她身上的那股氣質,正好跟厲少成然相反。
而這,大概也是厲少找上她的原因吧。
給了葉辰一個放心的笑容,他轉身對身旁照顧她的陳嫂叮囑了一些事項,交待了日常起居,然後就走出了病房。
關門前
,不經意的一撇,她依舊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只眉峰緊鎖着。
他看得出來,她睡得並不好,卻緊緊的抿着脣線,一個“不”字也不說。
何蘇葉嘆息一聲。
這麼好的女孩子,怎麼就碰上了厲少那個變態的王八蛋呢。
病房門外,站着厲家現任當家最得力的助手,看見何蘇葉出來,楚雲遞給他一杯熱茶:“辛苦了……”
何蘇葉翻着白眼接過,忍不住吐槽:“好好的,他又是哪根神經不對勁了,明知道她身子虛弱,還把她折騰的半死不活。”
“三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楚雲哭笑不得:“脾氣上來了,我們這手底下的人都得跟着遭殃,尤其是裡面那大小姐的事情,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倖免的。”
依着他的性子,尤其是還在氣頭上,非得要厲家所有的人都跟着她受一次苦才解氣。
何蘇葉放下嘴邊水杯,不解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挾持……”楚雲淡淡的開口:“一股小勢力被人僱傭,試圖從厲家夫人這邊入手,結果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被三哥一槍爆了頭。”
“哦…”何蘇葉上揚二聲,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感慨:“那爲什麼躺在裡面的是你們的夫人。”
楚雲苦笑道:“夫人這已經是第二次離家了,三哥這次是真的火了,別人把刀架在夫人脖子上,他直接給了夫人一槍。”
頓了頓,楚雲繼續道:“關鍵是三哥昨天剛剛提醒過夫人,不要試圖離開他的視線,可是夫人好像沒有聽懂,看他說話陰柔不定的樣子,大概並沒有往心裡去,結果剛一出去便中了別人的道……”
何蘇葉抿了一口水,深感同情的感慨道:“不能怪人家姑娘啊,他那個變態,殺人都像在調情,我認識他二十多年,也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我現在纔是一個頭兩個大……”楚雲擡手搖了搖手上的一堆文件:“剛剛從美國空運回來的加急文件,可是現在這個時候,誰敢去打擾他。”
何蘇葉同情地看他一眼,接着喝手中的水,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很讓人抓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