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記住!從現在起,她不再是棋子!她是本王的王妃,是這王府唯一的女主子!要是誰敢對她不敬,本王會讓他永遠消失!”
紫電只看了一眼那冰冷的眸子,立刻畏懼的收回眼神,片刻,才緩緩的道,“是!王爺!”
“滾出去!”一把將他丟出門外,顏墨心情不悅的對着三人大吼道。
“遵命!”三人急急忙忙退出廳門,走到院外,扶起摔在地上半天都不能動的紫電匆忙離開。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棋子了。知道了嗎,蘇雪舞?
話說白荷回到了佈置的跟帝都幾乎差不離的房間裡,沐浴之後就是悶頭大睡,一直睡了一天一夜之後才神采熠熠的醒來。
剛睜開眼睛,四個腦袋一下子湊了上來,二話不說連拉帶拽的將她架到了梳妝鏡前開始梳洗打扮,塗塗抹抹,描描畫畫。
“喂喂,你們四個臭丫頭造反了!”
“嘻嘻,小姐,您就忍忍吧,幽兒知道您最善良了……”
“善良?這有半毛錢關係?我是問你這麼突然隆重的梳洗打扮做什麼?”
“王爺都在外廳裡等了您大半個時辰了。”
“他好端端的等你家小姐做什麼?”白荷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等我們美麗端莊清雅秀麗大方得體的王妃一起用午餐了……”影兒笑嘻嘻的如是回答。
“好丫頭,嘴巴倒是變甜了!知道你家小姐我只吃軟不吃硬!”
“小姐不要逗影兒了,趕快走吧,王爺等您真的好久了。”
“知道了,本小姐就去會會他,看他有何事。”
終於站起身子,瞧了瞧鏡中的自己,略施粉黛峨眉淡掃,豔而不俗,妝容華美卻不失少女特有的清純秀美,滿意的點點頭,這纔出了房間走到了廳中。
“顏墨,你這麼早過來找我做什麼?”
大方的落座,伸手抓起桌上的筷子便夾菜吃了起來,絲毫不顧及顏墨。
“早?愛妃睡懵了吧,這都中午時分了。”
顏墨並不介意她的無禮,反而親自盛滿了一碗雞湯送到她的脣邊。
“辛苦愛妃在本王重傷時盡心盡力照顧,現在我們已經脫險,自然應該多爲愛妃補補身體。”
白荷剛喝到嘴裡的一口湯在聽完這話之後,“撲哧”一聲立刻很沒形象的全部噴了出來。
她隨意抹了抹嘴巴,繞到顏墨身後用自己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嘴裡似模似樣的唸叨着。
“哎呀,沒發燒呀,那奇怪了,大白天的怎麼就說胡話呢,要不要趕緊找個御醫來看看呢?”
身後的四個丫頭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顏墨臉色臭臭的,將她的小手從額頭上拉下來,正視着她的眼睛,非常認真的道,“本王很正常,愛妃不用懷疑。”
“那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這麼的……異常?”
看着自己的小王妃滿臉不相信的神情,顏墨差點沒給氣笑了,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粉嫩小臉,“本王對自己的愛妃好,難道不應該嗎?”
“呃……顏墨,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莫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不要疑神疑鬼了,坐下來用膳吧。還是,要本王抱着你,親自餵你?”
他半真半假的去攬她的腰肢,卻被她風一陣的逃脫。
“你……算了,我還是自己吃自己的吧,不理你了。”
她埋下頭一個勁的扒飯,也不擡頭望他,就像一隻鴕鳥一般。
注意到她的小臉上飛起的紅霞,顏墨心中更加愉悅,親自夾了菜遞到她的碗中,語氣溫柔無比,“多吃點菜。”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面對突然轉變的如此情意綿綿的他,她再也裝不成鴕鳥,啪的一聲放下碗筷,騰地直起身子柳眉倒豎,冷冷逼視着他。
“本王說過,終有一天,你會在乎這一切的!我會給你無盡的寵愛,竭盡所能傾盡所有對你好,讓你再也無法捨得離開我!”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做!”
“因爲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是我的女人!”
“有關係嗎?”
“當然有!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好好寵她!”
“可我並不需要!”
“需不需要不由你決定!你既然與我成親,便永生永世都是我的女人!無法改變!”
看着她氣鼓鼓的神情,他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柔聲安慰到,“所以愛妃,你還是安心做你的安南王妃吧。”
“別以爲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裝模作樣就真的能打動本小姐芳心!”
她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要知道,本小姐的心,可是石頭做的!沒那麼容易感動”
“石頭?哪怕是萬年的玄冰,本王也會一樣融化!”他邪氣的勾脣,魔眸中的自信強勢無比。
“那我們就走着瞧唄!哼!顏墨,我要吃魚。”
她狡黠一笑,小手指着盤子中的那條魚,撒嬌一樣口吻。
“好。”顏墨立刻夾起一塊魚肉放到了她的碗中,溫柔含笑,“愛妃請用。”
“什麼嘛!魚刺都沒剔,本小姐怎麼吃!”她不悅的嘟起粉嫩的小嘴,小眉毛擰成了一條。
顏墨微怔,反應過來後微皺劍眉,看了看自己的小王妃一臉不爽的表情,寵溺的重新夾起一塊魚肉,略顯笨拙的剔除了幾根明顯的魚刺,再次好脾氣的送到了她的碗中。
“愛妃,魚刺已除去,慢用。”
她懶洋洋的提筷夾住那塊魚,緩緩送到脣邊,輕咬一口,卻微微皺眉吐出幾根魚刺。
白了顏墨一眼,心中腹誹着傢伙的演技,臉上卻掛着甜甜的笑意,嬌滴滴的道,“有勞王爺了。”
“本王相信,以後爲愛妃擇魚熟練了,你就不必在吐刺這麼麻煩了。”
“熟練?看不出來王爺對這件小事也會如此上心呢……”
“但凡有關愛妃的,本王都會上心。”
“好了,我已經吃飽了。”她懶懶的往椅子後一仰,將碗筷放下往前一推,探尋的目光看着他,“王爺來是有什麼事情吧?”
“南疆氣候較爲燥熱,不知愛妃在南疆住的是否習慣?”他看着她,目光中隱含關切之意。
“這裡佈置的跟帝都幾乎一模一樣,也算習慣。”
“那就好。“顏墨點頭,“來人,備馬!”
“是,王爺!”門外立刻有人領命去準備。
“去哪裡?”她問道。
“王妃之前說過,若是來到南疆,一定要親自去觀賞大漠的風光。現在,本王當然是陪你一起去了。”
他的語氣是理所應當的氣定神閒。
“大漠風光?好啊,早就想看了,快走啊。”
她眼眸一亮,神色頓時歡快起來,一把抓住顏墨的袖子扯着他就往府外走去。
兩人走出王府,門口卻只有一匹駿馬,白荷皺了皺眉,看到顏墨隱忍的促狹笑意,不悅的道。
“堂堂安南王府,難道只有一匹馬?”
“愛妃對南疆並不熟悉,還是由本王帶着你比較放心。”
話音剛落,白荷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圈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後一躍而起飄落在馬上。
“駕!”
一聲輕喝之後,馬兒四蹄撒歡絕塵而去。
“顏墨,你絕對是故意的!”在他的懷裡不斷的掙扎着,真恨不得一把將他從馬上丟下去!
“蘇雪舞,這可是大街上,還沒出城呢,如果你不想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最好安靜下來。”
他擁着她馳騁在馬上,見她不屈服的倔強摸樣,曖昧的低頭在她耳邊呢喃輕語。
“你……夠狠!哼!”
她不甘心的皺眉,眼眸一轉,陰陰邪笑,胳膊肘猛然向後一甩,結結實實狠狠的擊中了顏墨的胸膛。
“蘇雪舞,你……”
顏墨的胸前突兀的傳來一陣強烈的痛感,立時劍眉緊斂,一股怒氣升騰而起,一手抓繮,另一隻手一把逮住了白荷的小手腕,厲聲喝問。
“喲,王爺,我們這可是在大街上,還沒出城呢。如果你不想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最好安靜下來。”他的話,被她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顏墨知道自己的理虧,只得吃癟的忍住怒氣,一手卻將她的小腰摟的更緊。
“顏墨,你是想將本小姐勒死嗎?大熱天的,貼那麼近……”
感受着身後的胸膛不斷傳來的滾燙的溫度,白荷心中小鹿亂撞。
“不抱緊,要是你摔下馬傷着了怎麼辦?你不在乎,本王可捨不得。”
他促狹的看着她略顯窘迫的模樣,還故意誇張的低頭在她頸窩嗅了嗅,嘖嘖的不住讚歎着。
“愛妃的身上可真是馨香特異,沁人心脾……不知愛妃平日用何種薰香?怎麼本王從來沒有聞到過如此好聞的香味?”
“你個大色狼!”
白荷臉色臭臭的,一邊緊了緊小拳頭,暗暗的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
“色狼?”顏墨挑了挑眉,“愛妃這麼說就不對了,你可是本王明媒正娶天下皆知的安南王妃……”
“不要再提什麼安南王妃!本小姐聽到就來氣!”
她氣呼呼的轉過臉去看向前方,嘴裡卻在碎碎念着,“臭顏墨,本小姐逮到機會一定好好修理你!”
“愛妃在說什麼?”
“啊……沒什麼,我是說,今天天氣不錯,萬里無雲,陽光普照……”
顏墨無聲的淺笑,溫柔的提醒道,“看看你的右腕。”
“右腕?怎麼了?”她不解。
“看看就知道了。”
“呃。”白荷半信半疑的低頭撩起自己右臂的衣袖,竟然看到一串漂亮的珍珠手鍊裹在自己的腕上。
除了晶瑩圓潤的珍珠,手鍊還用了幾顆各色的寶石做點綴,紅綠紫藍,在陽光的折射出美麗的色彩,仿若一道小小的彩虹,瑰麗奪目。
“你……你什麼時候給我戴上的?”
她忽然覺得心跳亂了,心中被一種欣喜又複雜的感情充斥,臉頰微紅,卻生怕被人看穿,有些不安慌亂的低下了頭。
“在你沒有注意的時候,送給你的驚喜。喜歡嗎?”
他的語氣溫柔的彷彿快要滴出水來。
“送給我……驚喜?”她盯着腕上的手鍊,忽然瞪了瞪眼,“一個男人主動送給一個女人的第一件禮物,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聽完她無意識脫口而出的話語,顏墨頗有深意的重複了一遍,而後竟肯定的點頭,“不錯,就是本王送給王妃的定情信物。”
“我不要!”她有些慌亂的開口,立刻動手去摘腕上的手鍊,卻被他從身後緊緊環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