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吃了三人份的早餐?
【誰吃了三人份的早餐?】
第二天醒過來之後淺夏便鬧騰着要回去,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侵襲了感官似的,總給人一種過於沉重的感覺。
她身上的燒是完全退了,只不過整個人仍舊籠罩在那一層病態的蒼白之中,即便眸底神采奕奕的光芒也絲毫掩蓋不了底子的虛弱。
鬧騰了半天一直到後來霍予爵擺了臉『色』淺夏纔算是安安分分的安靜下來,坐在病牀上什麼事情都被他照顧的很好卻仍舊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霍予爵雖然處處都照顧的周到了但是卻又故意冷落着她似的,一整個早上都沒有再和她說話,淺夏脾氣也上來了,靠在牀上沒精打采的將所有電視臺調了個遍,偶爾瞥一眼坐在上發上捧着筆記本查看報表的男人。
冷哼一聲,切,都那麼大的人了,爲什麼就不知道過來說幾句好話?
於是乎這麼一擱置病房裡的氣氛瞬間沉悶了不少,進進出出的醫生護士皆是放輕了腳步大氣不敢出的樣子。
一直到顧森澈進來,眼見這詭異的氣氛愈演愈烈,忍不住輕咳一聲:
“其實,霍妹妹這情況,燒退了就可以出院了,只要注意保養,別再着涼了就成。”
他絕對是考慮再三,權衡了其中利弊纔不怕死的幫淺夏說了這樣一句話,霍予爵整個一生人勿近的模樣,難道他真的真的沒有覺得自己已經嚴重影響到這間醫院工作人員的良好秩序了麼?
只是這會話一說完便被霍予爵冷冰冰的眼神剜了一眼,赤/『裸』/『裸』的威脅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顧森澈嘴角一抽,果斷狗腿起來:
“呵呵,我只是開玩笑的,你們自己看着辦哈,這病房反正閒着你們愛諸多就住多久,在這定居的話都鐵定不會有人說閒話的。”
“滾。”
霍予爵這回真怒了。
妹哦,有誰想不開好好的要在醫院定居的?這廝這不是缺心眼麼?
瞬間,像是得到特赦似的,某醫生腳底抹油直接‘滾’出去了。
而這一整個過程,霍予爵並沒有漏掉淺夏臉上從希望到強烈的希望再到強烈的吐槽最後絕望的表情。
拿開腿上的筆記本,霍予爵走過去在她頭髮上『揉』了一把:
“就這麼想出院?”
淺夏撇他一眼,直覺有戲,很狗腿的撲過來在他懷裡蹭了蹭,清澈的眸底滿滿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的樣子:
“醫院裡消毒水的問道聞得我快吃不下飯了。”
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雙手又忍不住環上他的脖頸,然後飛快的在他薄脣上落下一吻,這個時候不巴結更待何時?
只不過很多時候她都忽略了眼前這個男人絕非善類的事實,就好比她討好的吻在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時候,他手臂一鉤直接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淺夏氣喘吁吁盈盈水眸寫滿控訴的時候某人才良心發現的放她一碼,但是這賬好像怎麼都算不清了。
“今天早上是誰吃掉三人份的早餐?”
“……”她那不是真的餓了麼?只不過這便宜也被佔了好話也說盡了這男人究竟是幾個意思?
“霍予爵你要是今天不讓我出院我有機會就離家出走!”
霍予爵正準備過去收拾東西的身體頓住了,瞪她一眼:
“那我們就更不能回家了。”
“……”要不要這麼言辭犀利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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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爵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下定了注意的事情一般來說就是無法更改的,但是這樣的原則再遇上霍淺夏之後都得打着在打折,又是還是淺夏死磨硬泡的時候效果就更是良好。
顧森澈開了一大堆的『藥』才終於打發走了霍予爵,天知道霍妹妹那丫的住院以來他就沒睡過一個安寧的覺,這不送走了兩位顧森澈直奔停車場準備回家補眠去了。
沿途經過市中心的時候,淺夏貼着車窗玻璃看着外頭商店裡還沒來得及取下的聖誕裝飾,鼻子一酸,兩隻手在衣服下襬上攪成一團。
“哥,我們都沒有一起過聖誕節。”
她抱怨的聲音裡尤帶着委屈的意味,只是一點就足夠讓霍予爵心底一疼。
不只是沒有過得成期待的節日,甚至於那一天還過得那麼糟糕,折騰的差點就要見不着他了。
車子裡的氣氛瞬間低沉下來,霍予爵嘆一口氣柔聲安慰她幾句,淺夏沉浸在那一點的小心思裡面儼然沒有注意到窗外的風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直到車子停下來,看到眼前陌生至極的建築她才反應過來霍予爵既沒有帶她回霍家更沒有回他在市中心的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