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悠孕期進入第七週.孕吐更加厲害.牀邊放一垃圾筒.吐得昏天黑地.暗無天日.而且嗅覺異常靈敏.別人是隻有一部分味道不喜歡.比如不喜歡油煙味.不喜歡蔥薑蒜味等等.她是什麼都不喜歡.基本所有的熱菜都吃不了.最誇張的是對水的味道也開始挑剔.她以前從來沒有感覺到自來水、或得各種牌子的礦泉水、純淨水有什麼不同的味道.現在卻能全部喝出一股怪味.
要不是醫生強制必須喝.她是真的咽不下去.
每天早上也吐.晚上也吐.每頓飯吃完也吐.吐得臉黃黃的.奄奄一息.只能躺在牀上.耿夫人已將醫生請進家裡.在牀邊給任心悠輸液.
每次任心悠吐的時候.耿之碩拿着水杯在旁邊站着.心痛萬分.卻無能爲力.這種感覺真他.媽.的是太糟糕了.
他想抱抱她.安慰她.任心悠伸出綿軟的手.無力的一推.“有味”
“有味.什麼味.”
“鬚後水味”
舉凡洗面奶.香皂.洗髮水.沐浴液.洗衣粉.柔軟劑.香水都有令人作嘔的香味.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懷孕的女人成了非人類.
耿之碩對她的拒絕很受傷.但是也只好服從.每天只用清水洗臉、洗澡.不擦任何護膚品才能靠近她.
“醫生.她的症狀什麼時候才能消失.”耿之碩給醫生打電話.
醫生道：“這個因人而異.一般人是到16周症狀就逐漸消失了.但是有的人會持續整個孕期.還有的人兩個月就停止了反應.有些幸運的症狀非常輕微.一次也不會吐.”
“哦. gd.”耿之碩有不祥的預感.心悠好象沒有那麼幸運.
讓任心悠痛苦的是孕吐的折磨.讓她欣喜的是耿之碩態度的轉變.他開始每天下班準時回家.還會收集各種減輕孕吐的小偏法.什麼心理療法、藥物療法、飲食療法、按摩療法挨個嘗試.然後眼睜睜地看着她.希望出現奇蹟.
任心悠也希望孕吐能減輕.不爲自己.爲了耿之碩高興.也存着僥倖心理.可是.身體不爭氣啊.
他失望.她也跟着失望.
晚上他把她抱在懷裡.可是任心悠卻在擔心自己是不是身體太臭了.因爲總是吐啊.吐啊.感覺身體上總有揮之不去的嘔吐物酸腐的味道.
她輕輕掙開他.“我想一個人睡.”
耿之碩很惱火.粗聲問：“爲什麼.”
任心悠翻過身.背對着他.“嗯.就是想一個人睡.”
耿之碩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他瞪着她瘦小的身體離他遠遠的.縮在牀邊.簡直要掉到牀下邊了.他蹭地跳下牀.“見鬼了.你討厭吃飯.討厭喝水.討厭香味.討厭一切味道.現在連我也惹你討厭了.是不是.好.我走.”
哎呀.誤會大了.任心悠想爬起來阻止他.“不是的”.可是身體沒有力氣.頭暈暈的.又摔倒在牀上.
耿之碩一箭步衝上去.“喂.動作慢點.”
“你別走嘛.我不是討厭你.”任心悠低着頭.吶吶.“是我自己的原因嘛.”
耿之碩嗅了嗅自己身上.“我身上有其他味道嗎.你還是受不了嗎.”
“不是啊.”事實上他皮膚光滑、結實.散發着乾淨溫暖.讓人安心的味道.
“那爲什麼不讓我抱着你.”
任心悠頭垂得更低了.“因爲我自己好上好臭.”
“有嗎.我沒有聞到”耿之碩很詫異.
任心悠點點頭.“有”
“沒有啊”
“就是有”
“好吧.那我給你洗澡.”
“啊.不要.”任心悠臉蛋紅得像蘋果.給平時病懨懨的臉頰增添一抹動人的光彩.
“你身體這麼弱.自己洗暈倒怎麼辦.”
“明天護士會給我洗的”.任心悠抓緊自己睡衣的領口.彷彿耿之碩會撲過來.強行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扔進浴缸裡一樣.
耿之碩看着她羞窘的樣子.忽然心裡一動.興起欺負她的念頭.前些天太忙於照顧她.爲她擔心.爲她着急.把她當作一個病人.都忘記了她其實還是一個小女人.他們很久沒有親熱過了.即使在他們冷戰時期.他的身體也誠實地渴念着她.而如今.她就在牀上.他一點一點靠近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的眼眸變了顏色.變得好幽深.好專注.讓任心悠心跳如擂.她不自覺地向後退.嗓子裡就像堵住了硬塊般呼吸不順：“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
“不.不知道”任心悠向後退.退到了牀頭.已沒有空間可退.
耿之碩俯向她.溫暖乾淨的味道霎時將任心悠包裹.“你.你”.任心悠擡起一支手放在他的胸口.似是拒絕.他的皮膚好燙.任心悠忙不迭地把手縮回來.
“我什麼.”耿之碩的脣離她的脣只有寸許.她是這麼羸弱.像風中搖曳的黃色小花.楚楚可憐.雖然她身體這麼虛弱.可是該死的.太久了.他的身體想她想得發痛.她越是這樣柔弱不堪.越是激起他摧毀的ng.
任心悠微微的顫抖.“你不該……”
“該死的.我當然應該.”他最後一個音節消失在她的脣上.他滾燙的脣以吞沒人的姿態急切地吻上她的脣瓣.
他迫使她張開脣迎接他.他將舌尖伸進去攻城掠池不顧一切的肆虐.
她的脣好軟.她的舌好甜.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好香.他將她壓倒在牀鋪.用自己強健的身體感受她身體的每一吋.ng排山倒海而來.
他品嚐着她.撫摸着她.粗重的呻..吟從他的喉間逸出.他的大掌伸出她的睡衣.略帶粗糙的手指滑過她柔軟滑嫩的肌膚.引起任心悠深深的戰慄.“之碩”.任心悠感到有些怕.又期待又擔心.“之碩.”
“唔”.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一隻手忙着解開她下面的衣釦.
任心悠發出細細的嬌吟.可是理智在不斷地提醒她.“我們這樣.會不會影響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