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一見兩人反應，就明白他們是清楚知道這份力量的，他點頭說：“是的。”
面具說：“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我告訴你啊，這是……唔……老專……你來說？”
專先生擡起頭，是十分鄭重的態度緩慢說着：“這是玄空火。”
陳傳心裡微微一動，他記得純淨派內部有一套專門爲人之相格鬥家開發的秘法，叫作‘玄空真命’，天地烘爐呼吸法就是出自其中的一套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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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力量以“玄空”爲名，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專先生沉聲說：“玄空火是在貫通了大蒼空式、大明光式之後有一定可能引動的力量，這兩大式也可以稱之爲引動此力的基礎。但我要提醒你……”
他神態前所未見的嚴肅：“陳參員，這件事，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哪怕是純淨派裡的親近同僚，最好也不要提。
你在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不是遇到極端危險的事，能不用就最好不用。”
面具說：“是啊是啊，關於這東西，我們也只能告訴你這些了，我們知道的可都是簽過協議的，所以不能和你多說關於這方面的事，但是你聽我們的沒錯。”
陳傳見他們說的這麼鄭重，猜測這裡面可能真的涉及到了什麼，他也認真迴應：“兩位先生，我明白了。”
專先生嘆了一聲，“難怪你能擊敗趙真業，有玄空火，哪怕他是長生觀，要是不提防之下，也一樣擋不住。”
“是啊。”
面具也覺得這樣才更合理，不對，看着合理了，不過還有地方怎麼有點不對勁呢，哎，這缺失了大半精神力量就好像少了不少腦子啊，記不起來了啊。
陳傳見他們此時都陷入了沉默，便不再談這個，又另起話頭說：“兩位先生，這次我在對敵趙真業的時候，在他身上見到了一個疑似對面寄附的存在。
我在最後擊殺他之前，這個存在曾出面相阻，而到最後，他的殘軀被一個裂隙裹挾到了對面，這應該也是那個存在所爲。”
他說：“兩位先生應該還記得我去查證之後提交的一份報告，根據田銳的交代，當初對面某個存在和趙真業相結合，纔是誕下了一個子嗣，而當時那個存在的形貌有些像是一名女子，所以我懷疑，我所遇到的會不會就是這一個存在。”
當然，對面世界那些存在，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性別之分，但是根據附身的軀體不同，表現出來的形象和內在就會有所不同，似乎是彼此都會有所影響的。
專先生神色凝重，說：“陳參員，你的猜測是有道理的，如果是這樣，那個女人可能一直就和趙真業在一起。趙真業的修行資源來源我們一直不清楚，現在看來，他恐怕是通過對面的存在來獲取的。尤其是舊帝室一直是與對面有所牽扯的。”
面具也說：“我們就是不清楚他想做什麼，現在他這麼一死，線索恐怕就斷了，當年的事情恐怕真的沒法弄清楚了，但是也沒辦法，陳參員你能解決他已是不易，我們也不能要求多少，最少我們把這個當年留下的錯給糾正了，老專，你的心結也能解開了吧？”
專先生沒有說話。
陳傳說：“雖然趙真業當時確實已經沒有生命了，但這件事和對面存在牽扯上，那就有可能有反覆。”
專先生沉聲說：“陳參員，你的顧慮是對的，我們還不能放鬆警惕。”
陳傳說：“天際線建立之後，目前中心城還算平穩，我打算年後繼續，消化這段時間來的所得。所以先來這裡和兩位先生打個招呼。”
專先生對此是理解的，戰勝了一個強大對手後，這對格鬥者會是一個極大刺激，很可能促進其實力向前邁進，這種機會可是非常少的，一定是要抓緊的。
他說：“你可以放心去修行，中心城這裡我們還會駐守一段時間。我本來也想和你說一件事，總部對天際線建立的事非常高興，可能會對濟北道分部發正式的嘉獎函件，這是代表總部對濟北道分部的認可，以後獲得總部的更多支持，好處非常大。”
面具說：“天際線目前是濟北道、海東道獨一份，可能還會有其他分部的人員過來尋找經驗，這個可是擴大影響力的機會。以後能不能在總部擔任關鍵職位，或者獲取某個重要資格在派內的影響力可是很重要的參考依據。”
陳傳點了點頭，不過派內職務什麼的，他目前還不用去想太多儘快達至長生境，纔是他當前所需要做的首要事務。
但他終究是純淨派的分部部長，所以對總部和其他分部的事情不能不有所瞭解，話說到這裡，他也順便和專、湯兩人多聊了幾句，到了下午三點之後纔是告辭離去。
等他離開後，憋了半天的面具先生興奮無比的說：“老專，陳參員的天資可沒人比得過，你聽到了？那可是玄空火！派內過去和現在那些被集中資源培養的人，有誰比得了？”
專先生比他冷靜的多他說：“老湯，你這次恢復力量，能保證這段記憶不被別人察知麼？”
面具一愣，隨後他也認真起來，說：“老專，你說的有道理啊，我這耗損較大，有些精神會不自覺的散發，可能會被某些人看到，這消息可絕對不能泄露半點，否則不但是外面那些個流派，派內有些人可能也會設法從陳參員這裡獲取什麼的。”
他琢磨了一會兒，下了一個似乎讓非常難受和折磨的決心，“這樣……我讓本體出來一趟……”
專先生說：“你行嗎？”
面具咬牙說：“我行！只是出來一次，沒什麼問題的！”過了一會兒，他又有些喪氣的說：“如果實在不行，老專，一有問題，你就想辦法把我掐滅就好。”
專先生果斷說：“我會的。”
面具說：“要是真到了那個地步，我不在你這盯着，你出門得好好看看路啊，別走到哪裡都不知道。”
專先生微微冷笑，不屑一顧。
陳傳離開城南工業區後，又去了一趟分部，與常棟他們見了面，這次高明也是到場了。
最近分部因爲他的資助，又新近投資了許多業務，涉及到很多新修訂的法律程序，這裡需要一個可靠的訟師，所以他乾脆把高明介紹了過來。
其實到了格鬥家的地步，並不是完全不需要訟師了，但通行的是另一套規矩。高明以前的訟師經驗幾乎沒什麼用，所以最近從格鬥家理事會那裡獲取資料，也在學習之中，並且最後需要通過理事會的考覈才能成爲爲格鬥家服務的訟師。
這個機會其實很難獲得的，如果沒有格鬥家擔保，通常都是從格鬥家理事會下屬的合作訟師事務裡挑選訟師進行培養，一般人很難擠進這圈子。
但進來了那絕對不一樣，地位和身家都不是以前比擬的，在利納克斯聯邦，這種訟師完全就是另一個階級了，絕不是格鬥家的服務者，而是平等合作者，甚至有一些利用規則反過來制約了格鬥家。
和高明、常棟他們談好事後，逛了一遍差不多已經建好大半的分部，又一起吃了頓晚飯，這才返回家中。
此後幾天，中心城內一片平靜，他也沒有去太多地方，除了準備一些年節的東西外，其餘時間都在家中修行。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就到了建治九十六年的除夕夜，別墅區外面的鞭炮爆竹聲響響個不停，並且各個場域屏幕上都在顯示城市各處各色煙花秀。
陳傳是第一次在中心城過年，而且這回還是全家在中心城過年，這會工夫表弟表妹和其他別苑的小朋友正一起在別墅後方的湖裡划船遊玩，有朝鳴迴護着，倒不怕有什麼問題。
於婉看着場域屏幕裡精彩紛呈的節目，感覺有趣的同時又有些遺憾，她說：“中心城這裡好東西多，什麼都不缺，就是啊，怪有點想陽芝那些鄉親舊鄰了。”
年富力正看着一份內部報刊，聞言也不覺點頭，雖然他有新的同事，可是那些老面孔他也同樣挺想念的，畢竟半輩子曾經住在那裡。
陳傳笑着說：“小姨，姨夫，現在天際線連通之後，即將往周邊區域擴展，首先就是中心城的幾個重鎮，陽芝市就是其中之一。
可能在今年年後，陽芝市的場域信息連通就會安排上，到時候能夠直接實現兩地通話，城裡還會建立飛艇交通運輸中隊，這樣陽芝市和中心城往來最多也就小半天的時間。”
年富力聽到這裡，不由放下手中報刊。
小姨不由露出驚喜之色，說：“蟬兒，是真的嗎？”
陳傳笑着說：“是真的小姨、姨夫放心好了，最少明年，我們就能完成這件事，快一點的話，可能上半年就能聽到熟悉的聲音了。
年富力和於婉不由欣喜對視了一眼，要是這樣的話，陽芝和中心城的距離可就大大縮短了。
陳傳這時看距離吃飯還有點時間，就離開客廳，來到了樓上，回到書房之中，這裡有許多人寄給他的禮物和賀卡，裡面還有一些是外地和國外寄來的，之前他還沒來及拆開，趁這個時候正好打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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