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纔的小蝶就是剛化形的妖獸?”秦南想到自己都能夠跟小蝶過幾招,猜測應該是這樣,可還是問了一句。
張曉天有些後怕的點點頭:“應該是,她從窗戶逃出去的時候變成了狸貓,看來是隻狸貓精。”
“你們別說了,我怕。”林棟嚇得渾身肥肉直顫,他雖說是門派弟子,以後不可避免會遇到妖獸,也會遇到化形的妖獸,可終究年紀小,對這些妖啊怪啊之類的,還是心中懼怕的。
秦南兩人聞言,也不敢接着在說下去,四人擠在一個房間中,除開還在昏迷的陳一枝,三人都沒有好好睡着。
等到第二日清早,三個小傢伙不敢繼續呆在這裡,商議之下,還是儘快趕回門派,那樣就不怕小蝶找上自己了。
想到便做,三人從陳一枝身上拿出銀子,去外面買了乾糧,租了輛馬車,可車伕聽得路途遙遠,足足數千裡,不肯去,最後三人付出三倍的銀子,這才讓車伕答應下來。
車伕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幫着把陳一枝扛到馬車,便吆喝一聲,朝着泫勃派方向而去。
行了一天,陳一枝依舊沒有醒過來,三人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好在探了探鼻息,知道陳一枝還沒死,便叫車伕加快路程。
“三個小娃娃,這麼遠的距離,路又不好走,就算日夜兼程,也需要四天時間。”車伕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再給你一百兩,你快點,我師兄等着救命、。”張曉天又摸出一百兩銀子遞給車伕。
車伕一愣,轉而笑呵呵的接過來,答應要求。不過張曉天心中卻是一驚,原來車伕接過銀子時,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自己三人一眼,還關心的問陳一枝是不是暫時不會醒來。
張曉天爲人機靈一下,自然回答說隨時都可以醒來,但車伕相不相信,他就不知道了。
一路趕路到晚上,車伕嫌太累,把馬車停了下來,關心的看了看陳一枝的狀況,然後藉口去撒尿,便去到了一邊的荒草中。
車伕離開,張曉天立馬對秦南低聲道:“秦南,等下看見車伕過來,你馬上用劈空掌打斷幾顆樹,嚇一嚇那個車伕。”
秦南這一路都在想妖獸化形的事,倒也沒有留意車伕的異狀,此時聽得張曉天低聲解釋,心中雖然憤怒車伕見財起意,可還是點了點頭。
不多久,車伕從荒草叢中揹着雙手走了出來,秦南他們三人自然看不見車伕揹着的手裡卻拿着一柄尖刀。
看着車伕走過來,秦南當即運氣體內元氣,劈空掌架勢擺出,便要朝前面的一顆小樹打去。
可就在這時,那車伕卻臉色一變,以爲秦南發現了自己的意圖,連忙奔跑起來,背後的尖刀也拿了出來,朝着秦南就衝了過去。
秦南心中一驚,想不到車伕看見自己擺出劈空掌的架勢就要動手,情急之下,掌法變換方向,一掌拍出,只聽得空氣一聲爆響,那車伕‘啊’的一聲慘叫,捂着肚子痛的在地上打滾。
車伕倒在地上,張曉天趕緊衝了過去,把掉在地上的尖刀撿了
起來,狠狠踹了車伕幾腳,然後隔下一些樹皮,把車伕綁在樹上。
“你們三個小娃娃,還敢行兇殺人!”車伕痛的大叫,可心中的驚恐,讓他破口大罵起來。
“行兇的是你吧?看見我們是三個小孩子,又有錢,就想劫財。”張曉天呸了一聲,又踹了幾腳。
那車伕一時無話可說,的確,他見到張曉天隨便一拿就是數百輛銀子,這可是他一兩年的收入,心想張曉天身上肯定還有不少銀子,只要能夠幹上這一次,以後就是大爺了。
雖然車伕也清楚三人叫陳一枝師兄,肯定是門派弟子,可門派弟子雖是以武入道,只是他見三人年紀幼小,自己是個成年人,要殺三人,絕對沒有問題。
只是想不到,還沒走到跟前,就被秦南一掌打在了地上。
把車伕捆在樹上,張曉天拍了拍胸脯,顯然還是有些後怕的,他清楚自己的實力,雖然在泫勃派訓練過,可長期偷懶,對付一個拿刀的成年人,還真沒有把握。
“暴力小子,這次又多虧了你。”張曉天衝秦南說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水喝了幾口。
三人在原地吃了乾糧,見得車伕身上鮮血淋漓,林棟有些害怕,哆嗦道:“我們是不是殺人了?”
張曉天也是臉色蒼白,不知道怎樣回答。秦南卻說道:“要不我們把樹皮弄出裂痕,讓他可以掙脫?這樣我們就不是殺人了。”
“好,就這樣。”張曉天應了一聲,上去把樹皮割斷了一些,但又不敢割的太多,以免對方一下就掙脫。
三人都是小孩,從未殺人,把樹皮割斷一些後,心中也好受的多,不管車伕是死是活,也是他自己的事情,若是能夠活下來,先前給他的銀子,也足足買好幾輛馬車了。
休息完畢,秦南坐在馬伕的位置,吆喝一聲,趕馬前進,張曉天兩人則坐在車廂內,照顧着陳一枝。
秦南從小幫助富人家養馬放牛,雖然馬車不比單獨的馬好弄,路又不平,可顛簸之下,前進的速度雖然慢了些,可卻不用擔心安全上面的問題了。
一晚上趕路,秦南也疲憊不堪,最後換做張曉天來趕馬,可他不會,最後只能牽着馬前進,速度便又慢了不少。
就這樣三人換着趕馬前進,直到第四日,還有一小半的路程要走,差不多兩日時間可以回到門派。
三人就地坐下休息一番,見得陳一枝的狀況越來越不好,臉色蒼白,氣息也微弱不少,當下也不敢耽誤時間,繼續前進。
可這時,只聽得一陣馬蹄聲響起,三人循聲望去,只見右邊方向,正有十多匹馬在飛奔,馬後面還跟着三百來人在奔跑。
“咦!那不是怡春院的那個掌門嗎?”張曉天眼尖,指着那邊叫了一聲,因爲人數多,他只看見兩個人的摸樣,其中一人便是在怡春院的其中一個掌門。
“陳師兄快不行了,我們叫住他們,讓他們救救陳師兄。”秦南說了一聲,然後朝着那邊揮手大叫起來。
張曉天和林棟也連忙跟着叫
喊,只不過中間隔着零散的樹木,對方人馬奔跑下,根本聽不到三人的叫喊,片刻間就消失了身影。
“他們是朝泫勃派去的,可惜他們沒聽見。”張曉天有些失望。
“算了,我們自己走吧,你們兩個好好休息,我來趕馬車,這樣快一點。”既然對方沒聽見,失望也沒有用,秦南當即說了一聲,坐上了車伕位置。
張曉天知道秦南這幾日很辛苦,可只有他會趕馬車,速度也快些,只能聽從,不過兩人也不歇息,跟在後面幫忙推。
兩日後,在三人日夜趕路下,總算是看到了泫勃派坐落的山峰,三人此時完全像個小叫花子,雖見門派山腳下停着十多匹馬,也顧不得想太多,擡着陳一枝就朝山腳跑去。
泫勃派在高山之上,到了山腳,秦南就叫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找師兄下來幫忙。”
“我去,你認識的人不多。”張曉天清楚秦南在門派的名聲大,可認識的人卻沒有幾個,說完後,朝着山上跑去。
秦南和林棟兩人爲了不耽誤時間,咬着牙擡着陳一枝往山梯上面挪,只是沒走幾步,林棟就不行了,兩人只能站在原地等候。
不多久,只見山上衝下來一人,等距離稍微近點,見得是執法長老,秦南立馬大聲叫了起來。
執法長老飛身而下,見得陳一枝臉色不好,也沒有時間問秦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拿出一枚丹藥給陳一枝服用下去,然後一隻手輸入元氣給他,接着衝秦南兩人道:“你們自己上來。”說完抱着陳一枝朝着山上幾個起落,身影就消失在秦南二人的眼中。
“好厲害!”秦南二人忍不住羨慕的叫了一聲。
“林棟,走吧。”秦南見林棟呼呼喘氣,拉了他一把,兩人朝着山上而去。
看見門派的閣樓,兩人都是立馬朝着宿舍跑去,先把身上清洗乾淨,然後好好的睡一覺,這幾日的時間,着實累壞了他們。
不過這個時候,兩人見得議事廳旁邊站着三百來人,這些人都眼生的很,絕對不是泫勃派弟子。
兩人好奇下多看了幾眼,也沒有在意,心想是別派弟子過來交流心得的,當即便回到了宿舍。
宿舍中,張曉天早已躺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看他身上髒兮兮的,顯然洗都沒洗,林棟見到牀,此時哪裡還記得洗刷一番,倒上去就睡了起來。
秦南自小孤苦,平時的生活,不可能太潔淨,但好歹是把髒衣服髒褲子脫了下來,才倒在牀上睡了起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的秦南聽到一陣鐘聲響起,起初還以爲是做夢,可隨即鐘聲的頻率越來越快,倒把他給吵醒了。
聽得的確是鐘聲,不是做夢,秦南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把被子裹在身上跑到門口一看,只見門派弟子一個個臉色緊張,全部朝着議事廳方向跑去。
“發生了什麼事?”秦南見衆人臉色緊張,連忙跑進屋,也來不及把乾淨衣服翻出來,直接把髒衣服穿上,把張曉天兩人弄醒,拖着他們朝着議事廳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