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雨春幾個人也都累得慌,臨去估計也走了一個時辰,蘑菇的時間倒不長,可來回的路走的長,又不是經常進山的人,沒有鍛鍊,乍一次這樣勞累,都是精疲力竭的。
把幾大筐蘑菇到在鋪好的苫布上邊,均勻的散開,天氣熱,不能捂到,一宿要是爛掉可就真可惜了。
“雨春,明日我們還去不去?”小丫心裡惦記那大片的蘑菇,一直抓耳撓腮的,說來說去的。
“要去也是我們仨去,讓京娘姐姐看家吧,她明天一定走不動了。”雨春一說,李雪趕緊說:“好!明日咱們早早的去,就是碰不着厚的,再找不到大片的,一天也能一大筐。”
“不行啊!留我一人在家,我不習慣,我也害怕,我一定要去的。”京娘說啥也不留下,她長這麼大都沒進過山,她可喜歡山裡的野花野草,怕以後嫁了人,再也沒有機會進山了。
雨春看留不下京娘,想到永輝幾個就要放假,還有魏四嬸家的幾個,也讓他們一起上山,到了暑假,讓鼕鼕他們些蘑菇也可以換錢,能幫襯家裡一把。
魏四嬸是從不讓孩子們上山的,因爲還都小嗎,如果大家一起去,魏四嬸會放心的,三個小子要是三筐,也曬好幾斤幹蘑菇。
就等他們一天吧。
“我決定,我們後天再去,讓京娘姐姐歇一天。後天永輝他們都放假了,再叫鼕鼕幾個,我們大家一起上山,還會的更多,我們也就只能幾天的事兒,幾天後上山的人多了,想也沒那麼容易了。”雨春的想法被一致通過。
“好!好!……”小丫最是樂意雨春的安排,永輝去是最好不過,她平時也就是和永輝一起說幾句話的功夫。沒有機會和永輝一天半晌的待一起,要是一起幾天蘑菇,小丫自然是極高興的。
李雪就是個隨和人,京娘知道雨春的體貼,心裡自是感激萬分,大家高高興興的開始做晚飯。今天太累了,只好簡單的做了。
沒一會兒永輝和永久就跑到廚房:“永久急着問:“三姐!哪來那麼多蘑菇?”
“這話說的,來的唄!蘑菇還能自己跑來?”雨春看着永久:“後天我們還要上山。”
永久驚喜的喊:“上山?我們後天休息,我也去。”
“你跟鼕鼕他們說,後天他們要是也去,我們就一起蘑菇。”
“好。這麼多人,魏四嬸一定讓鼕鼕幾個去的。”永久極高興。馬上就要去找鼕鼕。
“你慌什麼?也不是明天去,明天見到鼕鼕再說也不遲,馬上就要吃飯了,還讓我們等你?”雨春叫回永久:“這個時候魏四嬸家正吃飯,你要去她做的飯還夠吃嗎,想讓人家餓肚子。”
永久即刻就折了回來,真是的。自己一急就忘了,到了魏四嬸家。不吃他家的飯,魏四嬸和鼕鼕幾個都不幹,他們平常做飯可沒有自己家那麼捨得大鍋大盆的,人家的飯都是可着肚子來的,多一個人吃必定讓一家人都吃不飽,三姐可沒少囑咐他們幾個。
永久心裡癢癢,也得忍着。
自己也跟村裡的人上山過蘑菇,去一天也沒回多少,去的就沒了興頭,看三姐她們了這麼多,永久眼紅,心裡算好了小賬,蘑菇可以賣錢的,價錢還很高,到年前拿到鎮上去賣,就是一筆收入。
雨春看永久悶悶的不說話:“不讓你去不高興了?”
“不是。”永久的小眼睛放光:“三姐,你們怎麼找到了這麼多蘑菇,我也進過山,哪有蘑菇。”
“你那是去的太晚了,都被人光了。”
“現在去很厚嗎?”永久的眼睛更亮。
“當然了,再過十來天,進山的人一多,還有留給你的,到那時,只有往最遠走,才能到,過了立秋,就別想蘑菇了。”雨春這樣一說,永久更是奇了。
“三姐,你也沒過蘑菇,你怎麼懂得。”雨春就是一怔,即刻就回神:“這有什麼不知道的,聽過蘑菇的人說的。”
“哦!……永久若有所思:三姐做事太細心,自己沒幹過的都明白,多打聽多問就是懂得多。
永久就草草的扒拉一碗飯,就去找鼕鼕幾個商量蘑菇賣錢大計去了。
沒一會兒,鼕鼕幾個全來了,看蘑菇,喜得了不得。
往年鼕鼕也想過去蘑菇,和別人家的孩子搭伴去,魏四嬸都不同意,就是他年齡小魏四嬸不放心,今年有雨春她們一起,魏四嬸就欣然同意了,把鼕鼕哥幾個樂壞了,就是不把蘑菇賣錢,留着自己家吃也好,往年過年的時候魏四嬸只買一兩二兩的蘑菇,一家人都喜歡吃,可是銀錢是拮据的,多買哪捨得。
想蘑菇的味道,就興奮極了,小孩子嗎,情緒都在表面喜怒哀樂表現得淋漓盡致。
雨春的心裡年齡那樣大,自是笑這幫小孩子的饞樣兒。
蘑菇是可以賣錢的,雨春前世還撿蘑菇賣錢,難得幾個孩子要撿蘑菇換錢那麼高興,陶家上輩兒要是有幾個永久這樣的人,也不會過得這樣落套。
再說劉氏,地也沒了,銀錢只剩了三十多兩,怎麼再捨得花,她現在手裡只單單剩了一個秋雪。
秋雪可是個福大命大的貴人命,貴命的人,不管嫁給誰,誰都會時來運轉,步步飛昇的,就是嫁給叫花子,也會一步登天的。
可是劉氏最想得眼前利,沒錢的人誰也別想娶她的女兒,只要是有錢,劉氏就心甜,何況那個王永昌才四十多歲,正在壯年,有二百多歲的壽命,按別人的壽命計算,人家王永昌纔到了少年。
那些萬貫家財,夠秋雪享受一百輩子的,劉氏怎麼不心癢。
把秋雪嫁給王永昌的念頭一冒出,就是不可收拾了。
娶珍寶王永昌花了五百兩,自己的女兒養了這麼大,沒個三千四千的,想娶走,她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花了幾個月的功夫,劉氏也破費了二十兩紋銀,在鄒媒婆的手裡花了五兩,王永昌的爹老王頭終於被鄒媒婆說動,今日就去廟裡降香。
王永昌的老爹被鄒媒婆唬得團團轉:什麼你的孫子就要誕生,你的兒子將會登九五,老頭樂得找不着北了,笑聲“呱呱!‘的。
老頭給了廟裡的主持五十兩,做香火供長明燈,主持樂得倆眼成了一條縫兒:“施主大富大貴的面像,福祿綿綿,就要高升,子孫將要大富大貴,施主可是佔孫兒的光,你的孫子一降生,你的兒子就會是九五之尊。”
王老頭心裡着急的就是孫子,萬貫家財沒有後人,給了外人豈不冤枉死,他最盼的是孫子,兒子做皇帝的事,他覺得是遙不可及的,兒子以前不聽他的,淨找些不會生孩子的進門,他的火早就上大了。
“大師給犬子看看何時得到大命的內子,我何時能抱孫子?”王老頭心急火燎的問。
大師“呵呵!”的一笑,就望向了天邊,看了好一陣子,嘴裡還唸唸有詞,嘴脣翕合翕合的顫動,叨叨唸唸的:“天意不可違,天意不可違……”
王老頭奇怪,算算啥前兒有孫子,看得什麼天?,待大師唸叨天意不可違時,王老頭突然醒悟:兒子真的是大命人,難怪大師仰觀天象。
大師鬼道半天,纔回過神,只見他滿臉的大汗:“累死我了,去了一趟天庭,太遠了,真累人。”
上天庭?王老頭驚詫不已:“怎麼?一個凡人也可以上天?”
鄒媒婆趕緊接王老頭的話:“要不怎麼能知道誰的命運如何,這位大師可是半仙之體,魂靈可以上天的。”
“原來如此……!”王老頭的腦袋已經暈暈乎乎,他已經堅信無疑了。
大師再誦一段經:“阿彌託佛,施主,今日,天降貴命女,老先生要抓住機會,這個女子就是你家的貴人,她命中子孫興旺,福祿無窮,是娘娘的貴命。”
“她長得什麼模樣,多大年齡,倆眼一抹黑的去找,我知道是誰?”王老頭大感興趣,子孫興旺的女子,他一定會盯上的。
“十七八歲的,記住,千萬別找錯,你家的風水太硬,可是養不活小娘孃的,至於是哪個,我一介僧人,怎麼敢偷覷大命貴人,命中註定的,老先生一定會找到的。”大師說罷,揚長而去。
王老頭傻眼了:“他鄒嬸子,這可怎麼找?他要告訴明白纔對。”
鄒媒婆大笑:“王老爺子,您美糊塗了,天機不可泄露,大師爲你泄得就夠多的了,即是上天註定,你一定會如願的,我先祝老爺子雙喜臨門,步步登天,您就去找吧,我也不奉陪了。“
“不行,不行,還要你給我做參謀,我一個老眼昏花的,找錯了怎麼辦?”王老頭一急,扯住了鄒媒婆。
“王老爺子!……”鄒媒婆在看着老王頭的手,老王頭一看:可不是咋地,還拽着人家的袖子:“嘿嘿嘿!”不好意思,我有點兒樂暈了,咱們快找。”
倆人就滿廟裡的轉。
大師說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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