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晴朗的一天。天空一片蔚藍。遠處的山、房屋都是歷歷在目。樹木蒼翠欲滴。草場在山腳下綿亙千里之外。而在一座綠色的小山上,有一位十一歲左右的少年。而此時他的雙眸緊閉。身上套了件比他身形大了一倍的襯衫。眉宇之間透着穩重、冷靜之色,完全是個成年人的樣子。但如今卻表現在一個少年的臉上,不由顯得十分怪異。而這個少年,似乎還在昏迷之中。
離少年不遠處……
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正在嬉戲打鬧着。少女十四歲左右的樣子,少年則是十歲左右。這兩個孩子皆身穿與現實完全迥異的服飾。但是布料和做工顯得有些粗糙。一看便知是,他們並不是富裕人家的孩子。
兩個孩子嬉戲打鬧着。突然,男孩叫道:“姐,那裡好像有人!”
男孩用手指了指不遠處。
女孩順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我們過去看看。”
“恩,姐!小心點。我來保護你。”男孩懂事地跑到女孩前面,雙手張開。
女孩笑了,道“傻瓜!”然後用手摸了摸男孩的頭髮。
男孩‘呵呵’地笑了。仍然護着身後的姐姐,一步步向前靠近。
片刻,“這是誰家的孩子?”男孩問道。
女孩看了看昏迷的少年,道“他不是我們村子裡的孩子,你看,他穿的衣服。我們這是沒有的。”女孩蹲在昏迷少年的身旁。
男孩卻是用異樣的眼光看着眼前這個衣着怪異的少年。“咦!姐!這衣服好酷。不行,我要。“話音未落,男孩便動手去扒昏迷少年的襯衣。
襯衣的扣子很容易就被打開了。露出了昏迷少年那白淨的胸膛。可是,襯衣之下,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他究竟是遇到了什麼?”男孩看着昏迷少年全身那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吃驚,或者叫難以置信吧!
身上傷痕如此之多,其疼痛是可想而知的。但,從這個男孩的臉上卻沒有看到這個男孩有一絲的痛苦。
女孩這纔看見眼前這白淨的胸膛。不禁笑臉發紅。“阿弟!你幹什麼呢?”
男孩一愣,連忙拉起襯衫的衣角蓋住昏迷少年的胸膛。
“他傷得很厲害,我們得把他送到家裡。不然放在這裡,到了夜裡,肯定會被野狼吃了。”女孩有些擔心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
“好勒!”男孩笑着道,“阿姐,把這小子扶正了。”女孩照着做了。待昏迷少年被扶正。男孩欲下蹲去背昏迷少年。“這小子如今昏迷什麼也不知道,乾脆……”男孩嘴角浮起一絲壞笑。右手猛地伸出,一把抓住昏迷男孩的臂膀。
“你想幹什麼?”女孩有些疑惑。
“嘿嘿!”男孩壞笑道。右手猛然發力。原本纖細的手臂肌肉墳起,昏迷少年被男孩輕易地甩過頭頂,搭在男孩的肩上。
“阿弟!你……”女孩一時苦笑不得。而此時男孩扛着昏迷少年就像扛着頭死豬一般。昏迷少年的雙手無力的垂下。
“走咯!”男孩笑道。一邊說笑,一邊踏上了歸途……姐姐緊跟着弟弟。
山林中有些小山村,而這了因爲大山的阻隔,往往是世間樂土,這裡沒有世間的紛爭,沒有殺戮,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這個小山村也被人們形象地稱爲‘桃源村
山村中有山,有樹,有水。村在山中,山在村中。山村的建築大多是低矮的木質建築。房屋前有廣闊的空地,有些農家在自家的空地上種上一些蔬菜,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村口處……
兩個十幾歲左右的孩子走在村口的小路上。不,準確地說是三個,因爲其中一個男孩背上還有一個少年,少年雙手無力地垂下。正是先前那對姐弟。
wωw_тт kǎn_C〇 “阿名啊!你和姐姐又到哪裡去玩呢?”村口處有一家農舍,門口坐着個銀髮灰袍的老者。雙眉很長垂到了臉頰,也是銀色。老者的樣子就像是個老神仙。一把年紀的卻一點也不顯得老態龍鍾。
“秦爺爺!是啊!我們剛纔對面的山頭回來。春天到了,那邊的草長的很好,草地上開滿了不知名的花,可漂亮了。下次我給秦爺爺帶一束回來。”女孩笑道。
“是啊!秦爺爺,今天天氣不錯,你也出去走走吧!”男孩扛着一個人卻一點也不累,笑着說道。這個男孩正是銀髮老者口中的阿名。
這個銀髮老者是三十年前到這個村的,村裡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老頭子姓秦,人們都叫他秦老頭。
“呵呵!”秦老頭開心地笑了。“爺爺老咯!呵呵!”對於這對姐弟,老頭子是很喜歡的。這對姐弟是村上一位獵人莫行雲的孩子,姐姐叫做‘莫悠’弟弟叫做‘莫名’。
“阿名啊!你肩上那個人不是我們村上的吧!”秦老頭饒有興趣地看着莫名肩上的少年。
“喔!秦爺爺,你說對了,這小子還真不是我們村上的人。這小子是我和姐姐今天在對面山頭上發現的,當時見他昏迷不醒,我們就把他帶回來了。姐姐說:‘要是到了夜裡,這小子定會成爲那野狼的盤中餐。’”莫名故作怪腔道。
“阿名!”莫悠有些羞澀地道。就連臉頰都不由泛起紅暈。
“呵呵!你們還不快回去,讓你爹好好給他瞧瞧。”秦老頭笑道。
“那,我們這便走了,秦爺爺再見!”兩姐弟有禮道。
秦老頭到是笑呵呵地點了點頭。手一揮“回去吧!”
兩姐弟又繼續趕路。
“莫悠回來了啊!”一路上村中的男人女人們見了這兩姐弟便打招呼。顯得很是親熱。這一個小山村中的每一戶人又似乎是一個大大的家庭,人們彼此相親相愛。兩姐弟也是有禮地向對方打招呼。村中的人見了莫名肩上的昏迷少年也不去議論,這也許就是這個村子的一大美德吧!
山村中的一農舍,院中有一中年婦女正在晾剛剛洗完的衣服。雖已人過中年,但卻是芳華依舊。
“娘!”院外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細看之正是莫悠、莫名二人。
女人轉身一看,臉上泛起了甜蜜的笑容。而這個女人正是莫悠兩姐弟的孃親。她叫‘袁青’。
“娘!爹呢?”莫悠問道。
“你爹他上山打獵去了,這你又不是知道。咦!你找你爹幹什麼?”袁青道。她不由轉頭看莫名。卻見莫名肩上有一昏迷的少年,滿腦子的疑惑。心想:“莫名這孩子在定是又闖禍了,都把別人打昏了。先不問,等他自己來認錯。”
“喔!對啊!唉!瞧我這什麼記心。”莫悠一拍腦袋,“娘,咱還是把他……”莫悠指了指莫名肩上的昏迷少年。道“咱還是把他放到阿弟的牀上吧!這一路的顛簸,讓他受苦了。”
“莫名!”袁青放下手中的活,語氣變得有似三分責怪的樣子。
“娘!放心啦!阿弟這次沒闖禍。”莫悠見袁青欲要發作,當即解釋道,“這個少年是我和阿名早上在對面的山頭髮現的。當時我和阿名正在那邊玩耍,就突然看見了他躺在那邊……”莫悠向袁青講述了姐弟二人發現昏迷少年的經歷。
“喔!”袁青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與莫名移點關係都沒有,當即道:“快,把他放到牀上去。”
莫名到是乾脆,直接把昏迷少年扔到自己牀上。”這小子還真是……”對於袁青的誤會,莫名到是不去理會。而莫名也是仗着自己勇力過人,經常的欺負村裡其他的孩子。每每別人來告狀,莫名是少不了一頓罵的,有時大人氣着了,也會對莫名大打出手。但是終究是自己的孩子,教訓一頓也就算了。因此,莫名到是不去計較,保持平常心。
“阿名,對不起,是娘錯怪你了!你不要生孃的氣,好嗎?”袁青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的孩子,愧疚道。
“娘,放心吧,我的臉皮厚着呢!”莫名笑道。隨即坐在牀邊,“娘,別說那麼多了,先來看看這小子的傷吧!”莫名把昏迷少年的襯衣撩開,露出昏迷少年那白淨的胸膛,只是在這白淨的身體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疤,傷疤的邊上已經發紫,定是傷口受到細菌的感染。
“這孩子,到底是遇到了什麼?"袁青心裡想着,有些可憐這個孩子的遭遇。同時也子啊疑惑“這個孩子到底是哪裡的人?”
對啊!這個孩子到底是哪裡的人呢?
這個問題不僅是袁青心中的疑惑,也同時是莫悠、莫名心中的疑惑。
這個少年到底是誰?他哪裡?他又將去哪裡?
這個少年又爲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