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冷楓對自己說道。這個時候莫行雲早以走遠了。
小山坡下,一隊獵人悠閒地走着,這隊人較少,只有五人。皆是揹負箭筒,強弓,身批野獸皮所做成的衣服。獸皮在此處,並不是用來抵禦嚴寒,而是作爲甲使用。獸皮強韌,厚實,的確可以起到防禦的作用。
獵人隊一面悠閒地走了,一面大聲地說着話。這些獵人,每個都是勇猛地漢子。即使是面對兇猛的老虎,也能冷靜地拉動他們的弓。
“當時,那頭野豬向我衝來的時候,我拉開弓就準備射殺它。”獵人隊中一個走在前面的獵人說道。
“嘿!好傢伙,那野豬的個頭大啊!若是被它給撞上,不死也得重傷。”一獵人附和道。
“是啊!那畜生,力大無窮,當我一拉弓,那畜生卻是機靈地跑到一邊。我看沒射中,準備再次拉弓射殺它,誰知那畜生猛地朝着我衝來,我的弓還未拉開,就被它直接撞飛了。”獵人十分激動地說着。彷彿,那個要命的情景又一次出現在他眼前。
其他的獵人聽得真切,都爲他暗自捏了一把汗。“後來怎麼樣?”有獵人開口詢問道。“對啊,後面你是怎麼制服它的?”“講啊,別調胃口了。”
“好好好,我說,當時我跌落在地上,那畜生猛地向我衝來,那速度,好傢伙,那個快啊,轉眼之間就到了我身前,正當它的獠牙向我衝來的時候,我拔出匕首就是猛的一揮。”故事說到這裡,獵人故意停頓。
這下其他的獵人急了,這怎麼在關鍵時候卡殼啊,當即急道:“你到是講啊!”還有獵人猜道:“你用匕首殺了那畜生?”
“各位莫急,且聽我細細道來。”獵人有開始講他那每完的故事。“那畜生的獠牙剛好抵在我的匕首上。步耐那畜生的力量太大。眨眼間,我的匕首脫手而出,‘咻’的一聲飛出了老遠。而就在這時‘咻’地一支箭由天而降,分毫不差地射入那畜生的頭骨,穿過下顎。那畜生連叫都沒叫出來就倒在地上,失去生機了。”獵人道。此言一出,衆人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哦!好傢伙。你小子命真是硬。”一獵人笑罵道。
“呵呵!”那獵人笑道。“你們可知那箭是誰放的?”獵人故作神秘。
“嗨!還能有誰有那種本領,定是莫大哥唄!”一個有着絡腮鬍的獵人說起莫大哥,語氣中不由多了三分敬意。而他們口中的莫大哥正是莫行雲。
“是啊!莫大哥的箭法簡直可稱爲神蹟了。”
“對!對!”所有獵人都贊同道。提到莫行雲之時,衆人語氣之中都有着七分尊敬,三分親近。
“那不是莫大哥家的阿楓嗎?”一獵人指着步遠處的人影說道。
“對。”所有獵人都順着人影的方向看去。“冷楓,告訴你叔父,明天早些上山。”一獵人朝着人影喊道。
“嗯?”冷楓加快腳步。
“柳叔,李叔,趙叔,王叔……”冷楓一下子喊了個遍。
“這孩子進步很大的嘛!”衆獵人笑着道。
“多謝幾位叔叔誇獎。”冷楓道。“莫大叔叫各位叔叔去分食那野豬。”
“哦!我們知道了。”
“那,冷楓就現行告辭了。”冷楓道。
“好,得叫你叔父明日早些。”一獵人叮囑道。
冷楓微微地點頭。隨即轉身離去。而此時,他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
“我應該在野獸之中去體會莫大叔交給我的東西。”冷楓心中想着,同時,也很快地作出了決定。那決定便是:白日上山歷練,夜間則是悟道。如此一來,時間可以大大縮短,冷楓也可以早日完成任務,早日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中去。
“好,就這樣。”冷楓下了決心。又加快了腳步,急速朝家中趕去。
入夜……月如鐮刀,又似少女那半閉半睜的眸,悽美又不失魅力。
這一夜,冷楓睡得很好。而莫悠卻是失眠了。她的腦中很亂。不時浮現一個人的身影,只是一個冷清的背影……而莫名卻還在牀上擺弄着冷楓的“NOKIA”手機……
第二日,冷楓早早地起了牀。莫行雲則是早早地上了山。冷楓早就有所準備,悄悄地跟在莫行雲身後。看着莫行雲所帶領的獵人隊順着一條山路上了山,冷楓則是選擇另一條山路上山。
白天,冷楓在野獸之中修煉劍法,夜間,冷楓盤膝在牀,參悟他的劍道。冷楓完全沉醉其中。漸漸地,他參悟劍道能夠抵得上睡眠,往往一整夜地修煉下來,冷楓反而覺得前所未有的舒爽。
日夜交替,春夏循環。一朝一夕,冷楓完全沉浸其中,完全忘了歲月,忘了憂愁。歲月如流水般逝去,冷楓的身體一天天地長大,而他的心境也磨練得更加堅定。也基本上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始終堅持着一個信念,自己要回到自己的那個世界中去,畢竟那裡有自己的親人,有自己的朋友。
時間流逝,一晃眼,五年過去了……
這是一個夏天,知了在樹幹上也受不了夏日的炎熱,發出令人煩躁的叫聲。樹木都是鬱鬱蔥蔥地,綠油油的顏色,讓人的心也能融入其中,狂躁的心也能得到壓制。
樹木之下,二赤身之人,在另一處陰涼的地方滿是人羣。有大有小,有老有少。這些都是村裡的人。而今天所有的村民都在這裡,只爲了看一場武鬥。武鬥還未開始,村民都開始議論了,“唉!你說,誰會贏?”一個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向他旁邊的一個青年問道。
青年很爽快地回道到:“還用看嗎?肯定是莫大哥會勝出。”
“嗯!我看也是,那個冷楓的武技究竟如何,我們從來的沒看見過,我也覺得莫大哥會勝出。”
這時一個頭發銀白的老者一拍那男子的肩說道:“非也,非也。”
中年男子回過頭來,看着這位老者,恭敬道:“秦大爺!你覺得那個冷楓會勝出嗎?”
這個銀髮老者正是村口出的秦老頭。
秦老頭笑呵呵道:“你們就看着罷。”
“那好,我們走着瞧。”年輕人總是心高氣傲。
秦老頭只是一笑,便步再多說。
而這個時候,站在場中的兩人因爲熱的緣故,早就把衣衫脫去,露出雄壯的上身。
“你準備好了嗎?”莫行雲手中握着長弓說道。時隔五年,莫行雲的樣貌變化到是不大,唯獨頭上多了幾根銀絲。
“嗯!”冷楓手握青銅劍。早就擺開架勢。而此時的冷楓已經十六歲了,個子也有八尺(一米八),長髮散落在臉頰上,後面的頭髮用髮帶紮起。
“冷楓。”一個美麗的少女手心不知何時已滲出顆顆汗珠。而這位姑娘正是莫悠,只是如今莫悠已成了位魅力十足的姑娘了。青絲紛飛,素裝着。淺妝淡然銷人魂,淺眉弄影,窈窕女。這就是如今的莫悠。
“來了。“莫行雲另一隻手拿起兩根箭矢。在他的另一側,一杆黝黑的槍倒插在地上。
“看來,要開始了。”村民們都使出周身的力氣叫喊。一時之間有如雷聲震動天地。
莫行雲將弓搭上兩根箭矢,將弓拉得滿滿的,這是一個蓄力的過程。陡然。莫行雲拉弓的手一鬆,“咻、咻”兩支箭矢猛地離弦,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馳着,箭矢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於此同時,莫行雲猛地扔下長弓,腳下一發力,在旁的槍被震起。莫行雲右手一伸抓住槍桿,腳下同時發力,手握長槍,一陣流光奔向冷楓。
瞬間,箭矢至,冷楓右手持劍,置於胸前,隨即猛地拔劍,然後用力一揮,一支箭矢瞬間被劈成兩截,反手一擋,另一支箭也偏離軌道,射向遠處的樹林之中。冷楓腳下一發力,“蓬”地面龜裂開來。猛地向前衝出,右手猛地揮出。拔劍,揮劍,衝刺,再拔劍,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喝成,堪稱完美。
“鏘”劍與槍相交。
“莫大叔,你可要小心了。”冷楓道。右手陡然發力。猛地一揮。劍身劃過槍桿,產生火花,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冷楓與莫行雲步由向後退兩步。
“這個冷楓,居然實力這麼強!”剛纔力捧莫行雲的那些人都不由感嘆道。
“看見沒,我就說那個少年厲害。”一個身穿土黃色衣衫的中年說道。
此話一處,他旁邊的一個少年步樂意了,“爹,你是牆頭草。你不是說那個哥哥必敗無疑嗎!怎麼現在變卦了。”
中年男子一手揮出,“啪”地一聲落在少年頭上,“好小子,敢這麼和你爹說話。”
“爹,看場中,看場中。”少年很是憋屈。
“很好,莫行雲爽朗地笑道。將槍一橫,槍頭在後。右手握着槍尾。“來了。”
“我要打敗你。”冷楓鬥志昂揚。六年的修行換來今朝的檢驗。他怎麼步慷慨激昂呢。每日與野獸爲伍,他那原本冰涼的心也多了一絲獸性。如野獸般的無畏心理。
“崩山。”莫行雲低吼道。只見他腳下輕輕一點,化作一道流光躍起在三丈高空。雙臂的肌肉墳起,如條條蟒蛇纏繞。急速下落,雙手猛地一甩槍桿。
“得小心了。”冷楓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是對自己的力量感到自信的笑。也不閃躲,持劍而立。
槍桿劃過一杆詭異的弧線劈向冷楓。“嗯?不好。”冷楓也感到這一槍的威力。
“蓬。”槍桿劈向冷楓,地面立即下陷。周圍籠罩在厚厚的灰塵之中,不能視其內部的情景……
方圓一里的地都震動了。一些未站穩的村民倒在地上。
“冷楓!”莫悠失聲大喊道。
“爹,你可別把冷楓大哥給打殺了。”莫名嘴角浮起一絲笑容。每日和冷楓交手,他深知冷楓的實力如何。自然,看這場武鬥是輕鬆無比,他不需要爲任何人擔心。
“冷楓的實力應該能去中原了。”袁青心裡道。“看來,小悠是喜歡上冷楓了!哎!這個丫頭。”
“唉!你還認爲冷楓會贏嗎?”一青年對着秦老頭說道。
“呵呵!你看着罷!”秦老頭笑着道。
煙塵散去,也終見內部的形勢。而此時,莫行雲的長槍死死壓制着冷楓的長劍。兩人就這麼堅持着。
“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變的。”村民之中早已炸開了鍋,原本炎熱的天氣變得更加的熱了。
“那槍的威力可真大。”冷楓不由得想起剛纔的情景——莫行雲宛如大山般猛地向他劈來,冷楓雙手持劍,也不閃躲,對着向他劈來的槍就是全力一揮。“鏘”槍劍相交。冷楓腳下的土地立刻下陷,土地之下三尺全是石頭,也在這槍的威力之下龜裂開來。
“哈哈。你的實力就只有這個樣子嗎?”莫行雲爽朗地笑道。莫行雲雙手閃爍着隱隱**電。藍紫色的電光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那是……雷電……”衆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蘭紫色的雷電鳴叫着,順着莫行雲的手臂流入黝黑的槍桿。
“不好。雷電之道……“話未落音,“啊……”冷楓發出痛苦的低吼。在觸電的那一瞬間冷楓握劍的手猛地一揮,藉助強大的反作用力,滾落在三丈之外……
“雷電之道啊!”冷楓不由嘆息。
“冷楓……”莫悠的言語之中滿是擔心……
“好吧……”冷楓按着自己的左肩,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好吧!我真正的實力……哼!讓你們見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