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元啓還沒說話,就見他山一把撲到君亦寒的耳朵邊上,很大聲的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就原諒他了師孃說過,男人都是不長記性的,要是這麼輕易就原諒他,他以後還會再犯的”
南宮元啓看着他山,眼神不善。
君亦寒拍拍他山的腦袋,也不知是說給他山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我不是原諒他了,我只是在想,他畢竟是爲了我纔會做出這樣魯莽的事情。但我可以理解一次,並不代表我會理解第二次。你不是總說我們兩個相依爲命那你就該知道,我說過的話,從不曾反悔過。”
這話的意思就是,只要有下一次,那麼這段關係一定會被她單方面掐斷,不管他們是不是連小娃娃都生了。
南宮元啓站在近旁,整個心裡七上八下的,但最多的心情卻是心疼。
如果早知道自己一時逞強的行爲會給君亦寒帶來這樣的不快和擔憂,他寧肯再耽誤一年兩年的時間,也不會冒險藉着爆炸衝級了。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
以愛之名,卻行了傷害之事。
因此一向最會說話的他卻變成了個鋸嘴葫蘆,不知道說些纔好。
這是他們相識以來的第一次感情失和,但卻讓他感到了接受審判一般的壓迫感。
而腦海深處,總有一個隱隱約約的聲音在響起,好像在不停的質問和責罵着他。
他壓住內心的這股不安和驚疑,把自己變成貼身影子,安安靜靜的陪了君亦寒幾天。
整個主峰的人這幾天也都很安靜,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氣氛太古怪了,趙星河都生怕他們會一言不合打起來。
孟碧秋拍了他一下,“打什麼打他們又不是敵人亦寒不過是沒消氣罷了,等氣消了,就好了。”
趙星河道:“亦寒那個脾氣,我真怕她沒個十年八載的,都不會消氣。”
孟碧秋笑了,“那肯定不會的,他們都三年多沒見面了,這時候就算再生氣,也不會超過半個月的。”
結果,還真被孟碧秋說中了,君亦寒在沉默了半個月之後,忽然對南宮元啓道:“把手給我。”
南宮元啓一驚,一雙眼睛噌的一亮,趕緊將那隻修長的手遞了過去,還專門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最爲優雅的姿勢,嘴角還配上了迷人的淡淡微笑。
君亦寒被他的笑容閃了一下,於是把頭偏了過去,也不看他,輕輕握住了他的那隻手。
時隔三年三個半月,南宮元啓終於再一次摸到了心心念唸的柔軟小手,整個心裡像是一鍋煮開了的湯汁,沸騰不已。
君亦寒表情平淡的將一縷靈力送入了南宮元啓的經脈內,循環一圈,再回到自己的體內,如此往復。
南宮元啓一愣,是爲了雙修所以纔會跟他說話的嗎
不過這確實一個好的開始,於是他靜下心來,認認真真的將自己的靈力也送到君亦寒的經脈裡遊走循環。
君亦寒閉關三年,穩紮穩打,已經處於突破的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