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盟的密室內,昏迷的阮令沙躺在治療陣法裡,充裕的靈力正在一點一點滋養他重傷的經脈和丹田。
曲真娘一直守在室外,一雙眼睛哭的紅紅的,但精神卻很好,見到南宮元啓和君亦寒,忍不住面露喜色。
“曲嬸嬸,義父他的狀態如何了?”
“盟裡的醫修已經輪流看過了,說是再過幾日,他就可以醒過來了,不過清醒的時間不會太長。之後需要在陣法裡養上幾個月,方纔可以撤陣。總之,少主可以安心了。”曲真娘笑着說。
“我們都可以安心了。”因爲不能進入室內打擾,所以南宮元啓站在門外,看着陣法內沉睡的消瘦中年男子,想起幼時阮令沙悉心照顧他的場景,明亮的眼睛裡略閃着淚光。
曲真娘見他雙眼含淚,自己也忍不住再一次落下淚來,“少主,這些年……辛苦你了。盟主要是知道你爲他做了這麼多事,一定會很欣慰的。”
當年阮令沙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兒回來,還決定收養爲義子親自撫養,把他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後來,阮令沙居然真的像模像樣養起了孩子,而且對這個孩子付出了大量的心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等他醒來看到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已經變成了一個青年才俊,不知道該多高興呢。
“義父醒來要是知道我拜了師父爲師,他不大罵我一頓就不錯了,根本不會欣慰什麼的。”南宮元啓將一塊錦帕遞了過去,“曲嬸嬸別總是哭了,要是義父睜開眼,看見你眼睛紅紅的,一定會以爲我們欺負你了,他會心疼的。”
曲真娘老臉一紅,“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打趣起我來了。好了好了,以後不會再哭了。不過,少主既是回來了,這張臉也該變回來了吧。總這麼瞧着,覺得挺不習慣的。”
君亦寒聞言,便扔了一顆解藥過去。
不過片刻功夫,那個貌若謫仙、風雅無雙的翩翩佳公子就再一次出現了。
曲真娘上下看看,道:“還是本來的模樣順眼些。”
正說着話,忽然外面響起盟裡的警示訊號,幾人懼是一驚。
“曲嬸嬸就在這裡守好義父,無論外面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出去。”南宮元啓說完就率先躍了出去。
君亦寒緊隨其後,穿過彎曲的小道和重重石門,回到了地面之上。
警示訊號非重大危機不會鳴響,因此身在盟內的人幾乎全都涌了出來,彙集在正廳前的空地上。
扈一凡面色凝重的飛身過來,等不及落地就大聲道:“所有人聽令,天奇宗方位出現重大變故,爲防萬一,所有人暫時都不得外出。散修盟全面戒嚴,金丹期以上者隨時聽我號令。”
“副盟主,到底出什麼事了?”
“是啊副盟主,您給我們說清楚啊。”
……
“天奇宗困住了所有修者大會的人,除了我們散修盟和少數幾個門派的人提前逃出外,餘下的所有人……已經有一半人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