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君家修爲最高的一位老人瑞,也被他們請了過來,因爲年事過高,所以暫時留在法器中歇息。
君瑞風已經氣的呼吸都不暢快了,他指着君亦寒的方向,手指在微微顫抖,他對武因正說:“帶我過去那裡!”
武因正猶豫了一會兒,勸說道:“家主,此舉可能不妥。如今幾位家族的長老都在商討要事……”
“我叫你過去就過去!”因爲君亦寒又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君瑞風已經被怒火席捲,徹底失去了理智。
武因正只好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從後面繞出去,然後才朝着君亦寒所在的地方走去。
君亦寒悠然自得的看着他們緩緩靠近,然後,她嗖的一聲御起了仕女劍,輕輕在空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再將仕女劍立在自己的面前。
“你這個孽障!”君瑞風人都還沒有靠近,就已經指着她的鼻子罵了起來:“你居然沒死?沒死爲什麼不回家去?還有你的修爲是怎麼回事?”
左右不知道多少人,已經慢慢靠了過來圍觀。
君亦寒見圍觀的人夠多了,就規規矩矩行了一個晚輩禮,不卑不亢的說道:“君家主,好久不見了。”
君瑞風一愣,“你叫我什麼?君家主?見到父親居然都不知道喊了嗎?你這個孽障!面前的劍是做什麼?衆目睽睽之下,你居然對自己的父親拔劍相對!”
君亦寒冷笑一聲,道:“君家主請慎言,在下早在去年就已經被君家送給了天奇宗做人祭。期間九死一生,若不是有高人相助,早就屍骨無存。從君家將我送給天奇宗的那一刻起,我跟君家,就再無半點關係了!君家主現在一副長輩的模樣想要教訓我,我看,您實在是沒有這個立場呢!至於這把劍,當然是爲了自衛用的!面對一個曾經把我推出去送死的人,我自衛乃是天經地義之事!”
錢錦程往前站了一步,大聲道:“不錯!我們寒兒生下來沒多久就沒了母親,你這個做父親的不但沒有盡到一丁點做父親的責任,甚至還將自己的女兒親手送出去做人祭!古話說,猛獸尚且不食子!請問君家主現在有何顏面走到寒兒的面前來?還做出一副父親的模樣口出狂言,簡直是笑話!”
錢錦程越說越激動,面色都漲紅了。
君亦寒扶住他的一隻胳膊,道:“舅舅請息怒。”
這時候人羣裡開始有人發出附和的聲音:“就是就是!我要是把自己的孩子推出去送死,現在可沒有那個臉還走出來教訓人的!”
“你懂什麼呀?人家可是君家家主!十大世家的家主,那得多了不起呀!人家扔個孩子出去送死算什麼呀?我聽說,他還把孩子母親的所有嫁妝都給佔爲己有了呢!”
“是真的嗎?哎呦呦!真是好不要臉呀!”
……
這些人圍觀的人裡,有不少都是散修盟的人,這些出聲附和的人選,也是南宮元啓事先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