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眼睜睜的看着那七隻飛僵迅速的吸乾了那兩個血輪教尊者的身上的鮮血,只剩下了兩具人幹倒在了地上。陳華宇緊皺起眉頭看着那神秘的青年,而我則是想着他剛纔所說的關於這個青年的猜測。
滿族人?我看着那青年身後的辮子,和他那一身的清朝官服,也是立刻認同了陳華宇的猜測。
只見那青年見兩個血輪教的傢伙被吸乾,竟然連眼皮都沒有跳一下,就像這只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已。
而接着他立刻的冷聲從着我們的方向就是一喊:“出來...”
那聲音頓時嚇了我們三人一跳,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華宇便站起了身子,擋在了我們的身前。
“斯果的”陳華宇緩緩的說道。
而那青年聽見陳華宇的這一句,立刻就是皺起了眉頭,然後對我們說道:“你...會滿語?”
陳華宇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只會一點點而已,朋友,你到底是什麼人?”
“和你無關,你們不是血輪教的人,只要留下魂石就能走...”只聽那青年緩緩的說了這一句話,而這也是我至今聽過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不好意思,我們也不能把魂石讓給你...”馬安妮這時突然的上前說道,而她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那青年手裡的黃色小旗和鈴鐺,差點連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
我和陳華宇見她那表情,自然是明白她腦子裡想的是些什麼,便同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青年見馬安妮那放光的眼神一直的盯着自己,頓時就是把頭一轉,不敢再看馬安妮一眼,同時緩緩的說道:“不交出魂石,你們誰都別想走...”
“咯咯咯,帥哥,和你商量一個事情好不...”馬安妮壓根沒聽見那青年的話語,只是向中邪一樣緩緩走向了他。而那青年見馬安妮走來,頓時就是一揮手裡的小旗。
我和陳華宇見狀立刻就是不好,猛地拉回了前進的馬安妮,將她拉到了身後,然後注視這那七隻飛僵的動態。
只見七隻飛僵就在這時,突然撲向了我們,而就在我們距離五米的地方,突然猛地一轉,朝着我們身旁又撲了過去。
這時,我們身旁突然一個人影被一隻飛僵撲了出去,頓時嚇了我們一跳,而當我們仔細看向飛出的那人時,卻又是讓我們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只見那人竟然是剛纔那被飛僵吸乾的那具白髮皺臉男的乾屍,而乾屍的身後赫然一個全身黑袍的傢伙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主財鬼王?!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們心驚的看着那乾屍背上的鬼王,剛纔這個傢伙竟然偷偷的靠近了我們,要不是對面那個青年,我們此刻恐怕已經被他偷襲成功了...
“吶嚜噠啵噠...呢嗎嗶...”
那鬼王三張臉孔都已經完全的血肉模糊,只剩下了三張嘴巴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麼,不過我想那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所以也就無視了那鬼王的咆哮。
而看着他的那三張臉,同時一想到剛纔他們說這是被我咬的,我頓時就有種想吐的感覺,連忙捂住了嘴,靠在了陳華宇的身旁。
難怪剛纔樑鑫會吐得那麼厲害,那三張鬼臉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樣的噁心,其中有一個連眼球都掛在了臉頰上,差一點要掉下來的樣子。而那三張臉上墨綠的液體不停的往外冒,就像是皮蛋心一樣。
“嗎叻咯嘀噠!”
只見那皮蛋臉立刻甩開了身前的乾屍,躲開了飛僵,往煞氣之中一飄,又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中。
而這時,那神秘的趕屍青年立刻就是一招鈴鐺...
“叮呤叮呤叮呤...”
頓時七隻飛僵猛地就是嗷叫了起來,那狂吼聲震得我們耳膜刺痛,連忙捂住了耳朵。
而同時,那七隻飛僵突然就是大嘴一張,朝着四周的煞氣就是猛地一吸,直接吸入了自己的體內。
“哇塞,大幹貨就是不一樣,好想要...”馬安妮見到那七隻飛僵如此的兇猛,頓時就是雙眼冒光的流出了口水來。
我心裡的看着那些殭屍每每吸收一團煞氣,雙眼的兇光便是濃烈幾分,心裡頓時就是有些不安。而這時聽到馬安妮如此的說道,立馬就是鄙視的白了她一眼。
而我們四周的煞氣在那七隻飛僵不停的吸食下,也漸漸的減少了許多,四周那一隻只被定屍符定住的綠毛殭屍也都顯露了出來。
而那些殭屍額頭上的定屍符竟然都被取了下來,它們的毛髮不知道是不是被煞氣感染,也全都變成了黑色,所有的黑毛殭屍都靜靜的站在了那裡。
此刻,我們都是驚訝的看向了不遠處漂浮的一個人影,那個皮蛋臉的鬼王。
只見他站在了一隻還貼着定屍符的綠毛殭屍身旁,吡哩吧啦的對着我們不知道說着些什麼,然後他就一下猛地抓向了那綠毛殭屍額頭上的符籙。
這一抓頓時讓符籙發出一陣青光,射到了鬼王的手上,燃燒了起來。
而鬼王啊啊的怪叫了幾聲,卻還是堅持的將符籙給扯了下來。
接着鬼王便立刻取出另一個布袋,從裡面抓出了一個綠油油的光團就往那綠毛殭屍的嘴裡塞去,只見光團一下抹入了綠毛殭屍的嘴中,完全吸了進去他的體內,而那殭屍身上頓時就是發生了變化,綠色的毛髮瞬間變成了黑色。
而後那鬼王便立刻的指着我們嘚啵嘚的說了幾句鬼語。
就當他剛一說完之後,我們頓時感覺渾身一冷,突然無數道黑光從那一隻只的黑毛殭屍雙眼中射了出來,怒目圓瞪的都盯向了我們。
只見所有的黑毛殭屍在那一刻都醒了過來,雙目泛着黑光,對着我們低聲的嗷叫了起來。
“嗄!”
那鬼王立刻指向了我大吼了起來,頓時所有的黑毛殭屍突然就是猛地一撲,朝着我就圍了過來。
我看着那一隻只變成黑毛的殭屍朝我撲來,便是立刻的屏住呼吸,一閃而開,可這一閃卻是立刻被陳華宇給拉了回來。
只見他立刻取出了一個像風鈴一樣的東西,對着我們說道:“這些殭屍體內的東西有靈智,閉氣不管用。必須把它們全都趕出來!”
說着他便轉動了那個類似風鈴般的道具,就當他開始轉動那物體的瞬間,突然一個詭異的聲音從那道具中傳了出來。那聲音就如同恐怖電影裡那陰森的背景音樂一般,讓人聽到的瞬間就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叮呤呤呤呤......”
“咕咕咕咕咕咕.....”
各種詭異的聲音在陳華宇不停擺弄那道具的同時發了出來,而陳華宇立刻就是大聲的唱出了一個古怪的歌謠。
“吶嚜咩啦嗦...咳咪咜...咳嘶嘁哎嘚...”
我聽着他那熟悉的旋律,立刻想起了這便是陳華宇之前叫醒我所用那種叫鬼域祭歌的歌謠...
而那些黑毛殭屍本來就要撲向我的瞬間,聽到了那歌謠,便猛地停住了腳步,站在了原地低聲的嗷叫了起來。
陳華宇急切的對我們說道:“快想辦法把這些殭屍體內的東西請出來,我一天最多隻能唱三次...我最多還能堅持十分鐘...”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控制飛僵吸收煞氣的青年於是突然看着陳華宇輕咦了一聲。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個房間裡的煞氣,竟然已經被那七隻飛僵吸了個大概。只剩下一小部分殘餘的煞氣朝着那四周的隧道緩緩的飄去。
那青年見煞氣消失,便是一口吐出了一塊黑色的石頭,然後看向了四周。接着他就像是當我們和那鬼王不存在一樣,毫不防禦的就朝着房間裡的幾具屍體走去,他沉默的走到了那幾個血輪教之人的屍體旁,從他們的屍體之上取下了那脖子上的血輪圓環收進了衣服裡,接着便若無其事的穿過了那些黑毛殭屍,走到了鬼王的面前。
他如此淡定的行爲,把我和陳華宇都是嚇了一跳,他就不怕被那殭屍咬一口?
“把魂石交出來,我就離開!”
那青年緩緩的對皮蛋臉的鬼王說道,而那鬼王見青年靠近他,卻是畏懼的往後一躲,像是見鬼一樣的驚恐。
我們看着這一幕,頓時就是吃驚了起來...我把那鬼王咬成了皮蛋,他都不怕我,而這個神秘的傢伙竟然讓他怕成了這樣...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突然就是聽得馬安妮緩緩的唸叨着一句話。
“不會吧...他難道是絕命之人...而且是那連神鬼仙王都畏懼三分的命格....”
我聽着她這麼說道,頓時就是一驚,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
“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