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郭清樂的那一幕,漸漸的已經過去了兩天,在這兩天裡,郭清愛再也沒有來找過我,而我還因爲之前親了她的事,不好意思主動去找她。
這兩天裡,老媽帶我到了那家培訓中心報了名,也就順理成章的住進了中心的學生宿舍。這個培訓中心位於深圳和香港的交界處,每天都能看見不少的人來中心旁邊的那座過關的大橋上來來往往。
“急...”
我坐在了自己宿舍的牀上,將一張黃符燒盡,丟入了一個八卦圖案的盤子上的勺子中,只見那勺子在我一聲大喊之後,便開始了不停的轉動,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緊皺着眉頭看着握緊了盤子,看着那個勺子詭異的在旋轉的過程中立了起來,勺柄對天還在不停的旋轉,最後碰的一聲,整個勺子斷成了兩截,靜靜的落到了盤子之上。
我看着這一幕,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
“哎...又失敗了...”
我苦嘆了一下,這已經是我這兩天裡的第十一次嘗試了,自從兩天前的事情之後,我便想用這種方法找到,之前遇到葉魘時貼在他的那輛奔馳上的黃符。而可惜的是嘗試了這麼多次,卻始終無法成功,從而看來他應該已經發現了黃符,並且毀掉了纔對。
我坐在了牀上嘆了一口氣,腦子裡一想起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屁孩的樣子,就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抓到他,往死裡揍。
就在我氣得牙根直癢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我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樑鑫打來的,便立刻接通了電話。
“混蛋...晚上能出來一下嗎?我想去喝點酒...”
我一聽樑鑫開口的第一句,從他說話的語氣,便知道他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在哪?我現在過來...”
我也沒有多說廢話,便向樑鑫問出了地址,便下樓搭了輛的士直奔而去。
下了車,我發現樑鑫約我的地方,是這個靠着小山的別墅區,而樑鑫早以站在了保安亭的旁邊,等待我的到來。
“你來啦,我們去那邊的會所喝吧”樑鑫有些失落的說道,語氣中一股悲傷的感覺顯露了出來,跟平時的他截然不同。
我沒有多話,便跟着他走進了一棟會所中心裡,這間會所建立在這棟深山中的別墅區裡,自然不是外人可以隨便進入的,只見樑鑫遞給了門口的服務員一張黑色的卡後,便帶着我往裡走去。
我看着這會所那繁華富麗的裝修,有些驚訝於樑鑫的身世。我一直知道他的命格是朗夜巨耀格,也就是反格,所以即使他內在是個有錢的富二代,表面上卻是一副純正的**絲模樣。他越**絲也就說明他越有錢,可我還是被這會所的奢華嚇了一跳。
樑鑫帶着我走進了一家**的小房間中,房間裡五光十色,有着一個小型的吧檯,各種各樣的酒瓶擺得滿滿的,吧檯前還站着一個年輕貌美的女調酒師,而房間裡的沙發上,還坐着四個身穿暴露服飾的女性,正嫵媚的站起身來看着我們。
那四個女的走上前來,攙扶着我們過去,而就在她們摟着我胳膊的時候,頓時讓我有些渾身不自在起來,立刻抽回了胳膊,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了,你們陪他就好了...”
樑鑫見我如此的反應,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便揮了揮手,讓那四個女生全都離開了這個房間,
樑鑫走到了吧檯前,坐了下來,我也跟着他走了過去,坐在了吧檯前。只見那個女調酒師深深的跟我們鞠了一躬,緩緩的問道:“兩位客人,想喝點什麼?”
“Tequila...先來十二杯...”樑鑫淡淡的說道。
我靜靜的看着如此模樣的樑鑫,完全和我之前所認識的不是同一人,我心裡想着樑鑫的這兩面,到底哪一面纔是真正的他,是平時那個沒心沒肺的二貨,還是如今這個深沉憂鬱的少年。
“混蛋...我爺爺...昨天去世了...”只見樑鑫淡淡的說道,拿起了剛調好的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我聽見他的這一句話,心裡就是一驚,一副驚恐的開口說道:“什麼?!去...去世了?!怎麼回事?!”
樑鑫喝完第一杯之後,便看了看眼前的調酒師,對她淡淡的說道:“你先下去吧,有需要再叫你...”
女調酒師見樑鑫如此直接的喝掉了一杯,便不經意的將一碗白色的粉末和一盤檸檬片推上前,接着就轉身走了出去。
“昨晚凌晨三點的時候,爺爺他無緣無故的...咬舌自盡了...”樑鑫說着,便拿起了第二杯酒。
我看見在昏暗的房間中,他的臉頰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兩道淚痕,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幽幽的綠光。
“你覺得一個人到底遇到什麼事情,纔會咬舌自盡...”樑鑫淡淡的說道,聲音有些哽咽,卻有刻意的控制自己,讓聲音壓得很低。
我聽着樑鑫這一連串的敘述,心裡也是激起了波濤,要知道我此刻能想到的解釋只有一個。
“血輪教...”
我淡淡的回答道,便看向了樑鑫,從桌子上取了一杯酒,便輕輕的喝了一口,那酒剛一下喉嚨,我立刻就嗆了一大口。
“咳咳...這什麼酒啊...這麼嗆...”
樑鑫見我如此的反應淡淡的說道:“龍舌蘭...你第一次可別直接喝...”
說着樑鑫便拿起了之前女調酒師推到我們面前的白色粉末,往他自己手上的虎口處抹了一些,接着用拇指和食指拿起一杯酒,又用中指和無名指夾起了一片檸檬片。
“先舔點鹽,然後喝了之後,咬一下檸檬...”
說着樑鑫便示範了一次,只見他若無其事的喝下了第三杯的龍舌蘭,而我模仿着他的動作,也喝了一杯,卻是覺得這種酒還是太烈,讓我一下沒能接受過來。
只見樑鑫又直接的喝了第四杯,我看見他就要拿第五杯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淡淡的說道:“別喝了...”
“混蛋...能求你一件事嗎?”樑鑫憂傷的說了一句,聽得我有一些的愣住,便問他是什麼事。
“教我那種亡魂替身術,行嗎?”
“不行...”我立刻反駁了一句,完全沒有過多的思考,有些生氣的看着樑鑫繼續說道:“你知道代價有多大嗎?最少你都要付出自己的壽命!還有...你想讓誰當你的替身?你爺爺?你難道就這麼忍心不讓他去投胎?!”
我憤怒的說完了這一句之後,樑鑫也是有些惱火,拿起了第五杯龍舌蘭就灌了下去。
“血輪教...一定是他們乾的!否則我爺爺怎麼會自殺!”樑鑫雙眼不停的流着眼淚,憤怒的說道。
接着便又拿起了第六杯,一乾而盡...
“他們的目的一定就是想從我爺爺口中問出,我們樑家發現的九龍寶藏!肯定是因爲這個原因!爺爺不肯說纔會咬舌自盡的!”樑鑫的語氣越發的憤怒,還帶着一股極強的悲傷,讓我又驚又嘆。
“九龍寶藏?!”我驚訝的說了一句。
而樑鑫則是又拿起了第七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喝得也太少了...”
便把酒杯遞給了我,我看着樑鑫咬了咬牙,便又用鹽和檸檬配合着喝了一杯,接着又拿了第三杯喝了下去,我不想讓樑鑫喝太多這種烈酒,便只能搶着喝下剩下的酒。
就在我想要拿第四杯的時候,樑鑫淡淡的開口說道:“混蛋...跟你講個故事吧...”
我聽樑鑫似乎想要提起什麼,便放下了酒杯說道:“你講...”
“從前...有一個盜墓賊...他的名字叫做樑鑫...出生在廣西,樑鑫這個名字是後來才改的,因爲他有一次他盜出了一大批的金銀珠寶,多得可以堆積如山,便就索性改了一個“鑫”字,這也就是我爺爺的過去...”
樑鑫拿起了酒杯,沾了沾鹽後,小喝了一口繼續說道:“而我爺爺所盜的那個墓,也就是爺爺告訴我的...九龍寶藏...”
我安靜的聽着樑鑫繼續敘述着他爺爺的故事,只聽他淡淡的說道:“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家裡十分的貧苦,爺爺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便失去了父母,一個人在那個舊社會裡摸打滾爬...一直知道了幾十年的大逃港事件。當時爺爺已經當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便豁了出去,拼了性命的逃到了香港。後來他經歷了千辛萬苦終於在香港定居了下來,雖然生活還是十分的艱辛,但還是能夠混個溫飽...”
樑鑫說着說着便舉起了酒杯,看着我笑了笑。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舉起了一杯酒,和他碰了一下,便一乾而盡。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讓爺爺發現了一個寶藏,那就是九龍寶藏...而爺爺也順利的利用多年來盜墓的經驗找到了他,並且擁有了這個寶藏...這也就是我們樑家當年開旅館的第一桶資金...這些都是爺爺從小給我講的故事,至於更多的內容,爺爺一直都不肯告訴我們,甚至連我父親都不知道那個寶藏是真是假...但是這次爺爺的死,讓我確信那個寶藏並不是爺爺編出來騙我的...”
樑鑫說到了這裡,便臉色有些微變的說道:“血輪教的那些畜生,一定是看上了這個寶藏,纔會害死我的爺爺!”
聽到這裡,我有些認同樑鑫的猜測,那些血輪教的人應該正是爲了這個寶藏纔會尋找樑鑫的爺爺。
就在我想得有些出神的時候,樑鑫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話來。
“我記得爺爺最後和我說的一句話就是...”
“那個寶藏不能碰!樑家的任何人都不準去找那個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