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仙什麼的,不敢當...老夫只不過是一隻活了許久的老長蟲罷了。”
只見變得詭異的樑鑫,閉着嘴巴卻是發出了一把蒼老的聲音說道。
而不遠處的那個蛇臉少婦立刻就是吐出了芯子,陰陰的說道:“這個傢伙是你的看香?”
“沒錯,這幾個孩子和我有緣...”樑鑫說着,便是轉頭看向了我,立刻又是閉着嘴巴發出了一聲蒼老的問候。
“孩子,幾年不見啦...還記得老夫白羅魑嗎?”
我一聽那蒼老的聲音對我問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而當我仔細一想那白羅魑三個字,立馬就認出了樑鑫身上那把蒼老聲音的主人。
當年那個白靈兒教官的爺爺!
我一下有些呆住的望着樑鑫的身體,只見那樑鑫的雙眼中黑氣蔓延,同時雙眼之中突然就是流出了血來,立刻把我嚇了一跳,一股詭異的不安感讓我渾身不舒服。
“你!你怎麼在這兒?你對樑鑫做了什麼?!”我一下有些驚恐了起來,便是立刻對他喊道。
而那樑鑫身上的白羅魑立刻就是閉着嘴發出了一陣和藹的笑聲,說道:“哈哈哈,放心。樑鑫這小輩是我的看香,也就是出馬弟子,你應該知道出馬是什麼吧?”
我一聽他這麼一說,便是放下了心。同時心裡就回憶起了自己所知道的所謂的出馬弟子。
出馬,是北方薩滿文化的傳承。後來融合了南方巫教少數民族的一些文化。“出馬弟子”是指一些動物野仙爲了修道積累功德而在人間選拔的人類,其目的是以這些弟子信徒爲其替身,共其普度世人,從而獲得功績,最終達到修成正果的目的。
而我好奇的是樑鑫又是什麼時候變成了出馬弟子,而且還是拜了當年那條白蟒爲師。
同時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之前的幾次,降靈會裡的人都是放心樑鑫擁有自保的能力,顯然我應該是最晚才知道他是出馬弟子的人。
我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的樑鑫。立刻就是鞠了一躬,便立刻恭敬的問道:“白羅老前輩,樑鑫他沒事吧?”
“嗯,沒什麼大礙,就是這小子額頭上不知道怎麼塗了雄黃酒,老夫這一上身就覺得有所不適,過一會兒就好了。”只聽那白羅魑緩緩的說道。而我見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了心來。
“小輩,你們先走,別在這裡礙事,老夫瘋起來可是沒有分寸的。”
只見那白羅魑如此的說道,我立刻就看了一眼身旁沉默不語的金常敗,只見他朝我一點頭。就是一招那七隻飛僵,朝着一個方向就是一衝而去,將那個方向的小鬼頭全都嚇開,開出了一條道路。
“白羅老前輩,樑鑫就拜託你了...”我一聲之後。便立刻撿起了地上樑鑫那把古刀,跟着金常敗就是朝那方向跑去。殺出了一條路來。
而我剛走不久,只聽身後就是一聲長嘯,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去,就只聽嗖嗖的幾聲傳了出來。
接着身後頓時就是呼呼的狂風之聲,我連忙回頭一看,頓時就見樑鑫突然出現在了那蛇臉少婦的面前,雙手頓時就朝着那少婦抓了過去。
而少婦也是一聲的冷哼,全身頓時一股黑氣就是罩住了全身,接着一條黑黝黝的大蛇就是變化而出,一口就是朝着飛撲向它的樑鑫咬去。
“快走!”突然我前方的金常敗見我放慢的步伐就是厲聲的喝道,而我頓時回過神,也不管樑鑫和那少婦的爭鬥,拼命的拿着手裡的古刀朝着四周撲向我們的那些小孩兒砍去,而每當我要砍到一個小孩兒的瞬間,就只聽一聲的嘶嘶的怪叫,那小孩兒就是瞬間全身一團黑氣,化回了原型,一條條的黑蛇對着我們就是猛地吐起芯子。
我和金常敗迅速的跑出了黑蛇的包圍,朝着遠處就是拼了命的跑着,而身後的那些黑蛇窮追不捨,最後我一咬牙就是將剩下的雄黃酒往後一灑,稍微延緩了一下那些黑蛇的追擊,便成功的拉開了數十米的距離。
金常敗帶着我一路的奔跑,途中手裡還舉着那盞油燈,不停的照着前方的道路,顯然沒有夜視能力的金常敗,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裡還是有些迷茫,根本無法快速的判斷方向。
我們一直跑着,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漸漸的身後那些嘶嘶的聲音漸漸消失,似乎他們也都無法跟上我們的步伐。
這纔在一顆樹邊停下了腳步,喘起了氣來。
而就在我們剛一停下不到一分鐘,突然一陣笑聲就是傳進了我們的耳中。
“嘻嘻嘻...大哥哥你東西掉了...”
我一聽就是心裡一驚,連忙朝四周看去,而這一瞬間,又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出。
“嗚嗚嗚嗚...你們跑了...我們就沒東西吃了...”
頓時我就清楚了那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少婦身旁的那對穿了衣服的小孩。
可我朝四周觀察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發現有人影,頓時就是一驚,連忙對着身旁的金常敗看去,而這一看,我立馬就是全身一僵,心裡突然就是暗叫不好。
我幾乎立馬就抽起了手裡的那把古刀,朝着金常敗的身前就砍了過去。
而他頓時反應了過來,身子一側躲了開,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我。這一看頓時就是露出了驚容,嘴型立刻一變。
噗的一下,一口口水就朝着我的身上噴來,這一口口水噴到我的臉上,頓時只感覺一股酒氣傳來,接着讓我整個人就是一哆嗦,我心裡頓時大喜,二話不說連忙就是握緊了手裡的古刀,朝着自己身後一插。
頓時兩聲慘叫傳出,兩個黑影從我背上突然滑落,滾了開去。
敢趴在我的背上!我頓時看着那兩個黑影化成了兩個小孩的模樣,就是舉起古刀對着他們揮去,而他們見狀立刻就是身影一閃,閃躲了開去,一臉痛苦的看着我和金常敗。
我抹了抹臉上金常敗的口水,便看了他一眼,還好他有所防範,留了一手,竟然在嘴裡含一口雄黃酒以防萬一。
“謝了!”我立刻對他說道,便是警惕的看向了那兩個黑影幻化的小孩兒,果然就是之前的那兩個穿衣服的小鬼。
而我頓時就看到了那其中男孩兒腰間掛着的一個鼻菸壺,頓時就是死死的盯着他們喊道:“小鬼,把你腰間那個瓶子給我,否則拿你們喂殭屍!”
我一臉流氓敗類的表情恐嚇着那兩個小孩兒,而就在瞬間我身邊的金常敗就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哈爾拉他們不吸蛇血。”
我一聽金常敗如此正經的回答,差一點兒沒直接摔在地上,這人完全就是塊木頭啊,沒看出我是在嚇唬人...不對,嚇唬蛇精嗎?
我乾咳了一聲,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便是又重新說道:“那就拿你們喂鬼,喂水鬼!”
我這一說完後,金常敗又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見他這次沒有話說,便是看向了那兩個小孩兒。
可沒想到,金常敗突然就是低聲的自語了一句:“這裡沒有水啊?哪來的水鬼...”
我一下就是膝蓋一軟,像是中了一箭一樣,就是半跪在了地上。
我算是服了這貨了,便不再說什麼,站起身舉着古刀,就是抽出了一張符籙貼在了自己身上。
“請靈入體!急!”
頓時一隻山貓的紋身就是印在了我的脖子上。而金常敗見我要動手,便也是一舉小黃旗和鈴鐺,準備招動自己的七隻飛僵。
可就在那下一秒,突然一聲嗷叫傳了出來,聲音如狼如狗,頓時讓我和金常敗都是一個哆嗦。
不會這麼巧吧,又來了!
就在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的下一秒,突然一個白色的人影就是一撲而出,朝着那兩個小孩中的女孩子就是撲了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那女孩子就是被白影撲倒在地,頓時無數的鮮血濺射出來,只見那白影背對着我們就是猛地啃咬起了那小女孩的身體。
接着一股黑氣幻化,小女孩頓時變回了一跳黑蛇的模樣,但蛇頸處卻是被咬得稀巴爛,血肉模糊的流着無數的鮮血。
我和金常敗見狀都是猛地退後了幾步,看着那白影的身影,正是之前我所遇到的那隻白毛殭屍。
而我看向金常敗的瞬間,只見他臉色煞白,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那白毛殭屍啃咬了數秒之後,突然就是身子一頓,緩緩的回頭看了我們一臉,一張蒼白的面容配着那披散的白髮就是映入了我們的眼簾。
那蒼白麪孔之上,一嘴的鮮血染得它甚是恐怖,而一排尖銳的獠牙頓時讓我心裡一驚。
一顆兩顆三顆四顆...只見那殭屍滿嘴的尖牙,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人類的嘴巴。
普通的殭屍再怎麼長獠牙也就兩顆,可這隻白毛卻是上下兩排尖銳的牙齒,看起來更像是動物的嘴脣。
而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聽那一旁倖存的男孩就是一聲嘶嘶的怪叫傳出。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你是...蒼婆婆?!不可能!媽媽說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