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笑了笑說:“上次在號裡碰上,我心裡有事是一方面,我爸特意交代過我,跟你碰上不能較真,那會兒你已經跟葉家父子扯上關係了,我要真把你揍的太狠,絕逼得加刑,明天開始我幹啥你幹啥,我吃什麼你吃什麼,一個月之內你要是沒進步,算我廢物,敢不敢?”
“行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不用他說,我都能感覺出自己廢柴,之前除了跟着黑哥跑過一段時間步,他教過我幾招“蝴蝶步”以外,我啥啥沒學找,蝴蝶步這玩意兒不說沒任何鳥用,但在平常的街頭火拼中能幫到我的是真心有限,就比如今天晚上,沒等我施展自己身法呢,對面那幫小混子已經一哄而上。
三眼打着哈哈逗趣:“你這樣,當兩年兵或者是特麼扔到警官特訓營裡呆一陣子最有效。”
同樣是就穿一件T恤套一件外套,我凍得鼻涕冒泡,他好像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還把駕駛座的窗戶開了一條小縫子,身體素質的好賴力見高下。
就在我倆正說話的時候,一輛貼着“治安巡邏”的警用麪包車緩緩停到我們跟前,“嗶嗶”按了兩下喇叭。
“來了,你從車裡等着,我跟他聊幾句。”三眼迅速坐直身子,從手扣裡翻出來一沓鈔票,滿臉掛笑的開門下車,隨即拽開面包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五六分鐘後,三眼從車裡蹦下來,朝着對方擺擺手,麪包車徑直駛向街尾,專業的就是不一樣,整個過程中,我根本沒看清楚三眼那個“朋友”究竟長啥樣子。
“搞定了,市政府旁邊的祥龍賓館。”三眼笑着摸了摸鼻尖道:“咱倆先過去踩踩點?”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角嘟囔:“就一個地址的事兒,你朋友也是真能扯事兒,直接電話裡說就完了。”
“電話裡告訴我,最多換句謝謝。”三眼發動着車子,撥動方向盤順着街口駛去:“忠肝義膽的哥們情不適合當今這個社會,他如果無慾無求,我可能還信不過他,我如果不懂表示,那我倆最多也就這次交集,人嘛,活明白自己,看明白別人,就那麼回事兒。”
也許是曾經穿過制服的緣故,三眼的思維方式跟我們有明顯的不同,說起話也向來都是這麼直戳人心。
不多會兒,我們來到那家“祥龍賓館”,這賓館距離市政府也就二三百米左右,以前我們還在崇市混的時候,這家賓館就挺出名,民間都戲稱這賓館是市政府的“第二招待所”,檔次和規模可見一斑。
三眼把車停到政府附近,完事朝我輕聲道:“你在車裡等會兒,我進去溜達一圈,我朋友告訴我,楊晨經常出入的房間號,我看看能不能聽出來點啥。”
我不放心的交代:“小心點。”
三眼利索的奔下車,徑直朝賓館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