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的月光灑落下來,水銀般籠罩地,給漸入深秋的世界蒙了一層霜凍般的寒意。
夜已經深了。
荊老闆現在正坐在老黑風寨寨子二層獨自在那裡喝酒,沒人打擾,此地很清靜。
長久以來,荊老闆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無論是憂愁、歡喜,或是、傷心,再或是憤怒、無奈,他都已經習慣了坐在他起家的老黑風寨寨子二層那個的涼亭裡,沉默,喝酒,思考些事。
現在荊老闆考慮的事很多,不過,最讓他鬧心的冥族的人現在到哪裡去了,正在什麼,想要什麼,這纔是他最不願想又不得不去想的問題。可是,想了半天,越想越煩燥,荊老闆索扯開了筆的黑軍服,露出強壯如山的膛,灌了口酒之後不再想了。
幾天鄧樸維爾那一記分光破影次元精神斬給荊老闆造成了強烈無比的震憾,他現在還心有餘悸,後怕不已,如果當時鄧樸維爾不是跟他較勁而是將目標轉向其他人,恐怕這一記分光破影次元精神斬下來,不知道要折損多少人馬。要知道,那子可是足足能控制這記次元空間斬將近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夠他秒殺多少高手的了?有幾個人能擋得住他這幾乎無堅不催的一擊?
看來,冥族十二祭司真是各有絕招絕活啊,絕對不能輕易視。他們況且如此,那個祭司之首,明羽,該有多厲害?
“舊說的沒錯,冥族十二祭司各有各的厲害之,這一次,我輕敵了。幸虧有天神賜予我的隕月洪流護戒,如果沒有護戒的話,恐怕這一次我真的要完蛋了。只是,這護戒能護得住我一時,還能護得住我幾時?要知道它裡面的神力加持最多夠我使用三次而已。”
荊老闆很是苦惱。
“幸好,擁有最強攻擊的人只有鄧樸維爾這一個便是了,其他的冥族祭司如果個個都具備像他一樣的強攻擊能力,這仗也不必打了。”
荊老闆想到這裡的時候禁不住很是慶幸。
只是,恐怕以後還要跟鄧樸維爾面對很多次,也就是說,這貨隨時都有祭出次元刃狂殺一通的可能,荊老闆的隕月流洪護戒最多隻能再用兩次。
想到這裡,荊老闆禁不住心中發狠,”以後再見到他第一時間便撲去掉他,不給他祭出次元精神刃的時間。”
只是,這位冥族是否能那麼好殺,恐怕就不得而知了,荊老闆煩燥地抓了抓頭皮,頭皮屑嘩嘩如雪紛飛。
“如果,我能隨時召喚名劍伏巴達克,或許就真有秒殺鄧樸維爾的可能了。”
荊老闆嘆了口氣,舉杯再度喝了口酒說道。
這把該死的鬼劍,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才能出現,就比如在前幾天流楓險些喪命的危急關頭,荊老闆心有所感,它出現了。可是現在,它就跟打啞謎躲貓貓似的,又不見了,幾天來任憑荊老闆怎樣召喚,甚至連“你娘”都罵出來了,它就是死活也不肯再出現了,真沒辦法。”難道非得等到危難無比的時候才能召喚啊?要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嚇也要被死了?”
荊老闆跟這把劍恃氣了,越想越心煩,“砰”的一下將酒罈子扔在地,酒罈子砸成了一片碎粉,而荊老闆憤怒地用指頭戳着自己的眉頭咆哮不休。
“阿風,半夜的你嘛摔東西發脾氣啊?”
一把低沉的語聲傳了過來,轉頭望過去,是舊。
此刻的舊正從寨子底層的臺階緩緩走了過來,她穿着一藍的軍裝,那是狂之城只有極少數高級科研人員才能穿着的軍裝,筆貼的軍裝襯出了娜婀多姿的材,該的地方得令狂之城的其他幾位暗地裡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該瘦的地方瘦得僅僅盈盈一握——舊的形原本就得要命,完全是最黃金的生理比例,現在,經過了荊老闆爲了“補償”曾經欠下舊的債就算戰時也要忙裡偷閒天天晚跑回來跟舊狂戰一番這種夜辛勤耕耘的改造之後,變得更加得要死要活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雅月不錯,倒是能承受得住荊老闆的夜耕耘,可問題是她剛生完孩子,還沒緩過元氣呢,海琳和君的弱,本承受不了荊老闆魔獸般的狂衝擊,白秋水正在主抓後方戰士的軍事訓練,沒時間陪荊老闆玩這種遊戲,而鳳和莫妮還沒正式迎娶過門,荊老闆也不好提前車,畢竟他現在也是陸數一數二的強者了,這麼多少有損名譽,剩下的,也就只有舊能陪他了,這傢伙索也開殺戒,甚至都癮了,就算前方戰事再忙,晚睡覺的時候也要跑回來跟舊戰一番,這麼長時間的滋潤,舊開始煥發生命第一,不一把纔怪呢。
不過,任是舊再,現在的荊老闆因爲太多事煩心,只是擡頭看了舊一眼,沒有太多興趣了。
“嗯,我在想一件事,爲什麼這把該死的名劍伏巴達克只會在生死關頭纔出現,而無法隨心所地任我指揮呢?還有,有一件事我很是納悶,那就是,我曾經跟你說過,五神的神之本尊本不可能到物質位面來,否則會引起整個物質位面的崩塌散裂,那麼,推而廣之,神界的神器難道就能進入物質位面嗎?就不能引起物質位面的崩塌散裂嗎?要是這麼想的話,那這柄名劍伏巴達克從理論來講,是絕對不可能進入物質位面的。可是,現在卻已經召喚出來兩次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鬼魂般出沒的名劍是幽靈嗎?還是神格的分或是像當初的五神一樣封印了百分之九十力量的神劍?”
荊老闆煩燥地背起手來走來走去,焦燥不堪地說道。
這個問題已經困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