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森也不是完全沒希望,只要這一球司馬景丞沒有一桿進洞,他們也可以打個平手。
氣氛變得異常的緊張,空氣都凝滯起來,一羣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門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持着球杆的男人,畢竟這是一場不平凡的球賽,關乎一個億的賭局。
然而身爲當事人的司馬景丞態度卻淡定從容,反而有種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的趕腳,菲薄的脣角緩緩掀起一個涼薄的弧度,眯起狹長的鳳眸,看向球座上的球,不急不躁的揮起球杆,將球打了出去。
球在衆目睽睽之下飛了出去,在衆人期待又緊張的目光下劃出一條優美的弧度,最後準確無誤的滾入球洞中,又是一杆進球。
全場鴉雀無聲,緊張的氣氛並沒有因爲進球而緩解。
首先反應過來的於錦驚喜的尖叫了一聲,撲進他的懷裡,“太好了,老公,你贏了。”
司馬景丞將手中的球杆遞給侍者,並脫了手套丟給他,伸手摟住老婆的腰,語氣極其的狂妄,“這是必須的。”
被指爲裁判的侍者吞了一下口水,哆哆嗦嗦的宣佈比賽結果,“司馬掌權人以五杆贏了王子殿下的六杆,贏了比賽。”幾乎是一口氣將話說完,他直接躲得遠遠的,擔心被颱風尾掃到。
穆連森聽着宣判氣得牙癢癢,真沒想到在球場上號稱東方不敗的他竟然會敗下陣來,看來是他太輕敵了,這個司馬景丞只怕比他想象得還要利害得多。
於錦不客氣的嘲笑出聲,挖苦道,“穆連森,輸的感覺如何,有沒有非常cool的感覺。”
司馬景丞看着小女人的背影,將手套遞給侍者,走上前去摟着她,深邃的黑眸淡淡落在穆連森身上,眼裡充滿着挑釁。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哼,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讓他查出他有其他的陰謀,絕對不是錢能解決的。
“於錦這麼關心我,真讓我受寵若驚,不過我的錢可不會白輸的,你懂嗎?”穆連森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妖冶的藍眸閃爍着詭異的光芒,明明陽光明媚,卻讓人看得一陣陰森鷙冷。
他說得含糊,卻知道她一定聽得懂。
於錦是真的聽懂了,內心波濤洶涌,表面卻鎮定自若,嗤笑,“我可以理解你這是打算賴賬不給錢的意思嗎?”
司馬景丞輕輕把玩着懷中女人的長髮,如一顆玩球的小貓,還真玩上癮了,淡漠的眸甚至沒有擡起,只是以淡得沒有溫度的嗓音說道,“除非他的家族不想在新城混了,否則這筆錢還真的是想少也少不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偏偏他還能將威脅說得這麼的輕描淡寫。
於錦自他懷裡仰起頭,看着他精緻的下顎輪廓,疑惑的挑起眉梢,“他的家族?”
“穆氏家族。”司馬景丞低眸近距離的看着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把玩她頭髮的動作沒有中斷過。
穆連森並沒有因爲底細被揭露而生氣,單手插入褲兜裡,俊眸淡淡眯起,“放心,五分鐘後錢自然會到你的賬上。”
他還不至於輸不起,一個億對身爲王子身份的他還真的只是一筆小數目,只是被同一個女人坑了兩個億,這要是傳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放?
這絕對會是他身爲王子和天師的共同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