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管了,慕淺歌也不想糾結那麼多,反正能用上這法子就用上唄,不然自己在二十一世紀那二十多年豈不是白呆了?
說服完自己,慕淺歌就跟着兩個丫頭一起採花。
紅的黃的白的紫的,全都放進了慕淺歌的花籃子。
邊採着花,慕淺歌便問:“爲什麼嬤嬤要讓我們採香味濃一點的花呢?難道她不知道香味太重會刺激到鼻子嗎?”
“回姑娘的話,這是宮裡的規矩,在妃子頭一夜侍寢或者皇上皇后大婚當天,妃子或皇后都需要用香湯沐浴,而且要多加些花瓣,要比平時洗得格外香一些。”蕾兒回想着以前培訓的姑姑有講過宮中的禮儀規矩,便原原本本地照背出來給慕淺歌聽。
“哦是這樣啊……那好吧!看在是我大婚的份兒上……被薰就薰吧!”慕淺歌一聽這是宮裡的規矩,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認了。
坤寧宮裡,歐陽宇軒在親自佈置裝飾。
“這裡,這裡,這盆花放在這裡,還有,置一盆玉蘭於皇后寢室的榻前,她喜歡玉蘭。”歐陽宇軒什麼都考慮周到了,唯恐慕淺歌不舒服。
歐陽宇軒這是一下朝便往這邊趕來,他想親自給慕淺歌佈置這坤寧宮。
歐陽宇軒是皇上,慕淺歌也將是皇后,這世上什麼好的東西慕淺歌沒有見過?而且慕淺歌要的不一定就是要奇珍異寶,歐陽宇軒每次送她的金玉首飾都不怎麼見慕淺歌帶,可見慕淺歌並非喜好奢華之人。
歐陽宇軒是瞭解慕淺歌的,像她這麼至情至性之人,要的想必是不同凡響的禮物,所以,歐陽宇軒準備了一個自己親自佈置的坤寧宮贈予慕淺歌,這份心意,夠是與衆不同的了!
不僅佈置坤寧宮,作爲皇上的歐陽宇軒還有好多事情要忙活,這他歐陽宇軒成親可不只是他成親這麼簡單。
這可是一個國家的君王成親,可是舉國同慶的大事,當然要安排宴席宴請朝中文武百官了,既然要宴請,就應該發出邀請的帖子,要發給誰,這也得歐陽宇軒親自決定。
“哎呀,累死我了。”終於是採集好了花瓣回到了寢宮,慕淺歌採了那麼久的花瓣,走了那麼多的路,也是累的腿痠腰疼。
真是越發的不中用了,該是歐陽宇軒跟嬤嬤婢子將她慣壞了纔是,自從上次慕淺歌穿越回二十一世紀,在這個世界昏迷了十幾天之後,他們什麼事情都不讓慕淺歌做,就怕慕淺歌累着傷着,就是要將她像神一樣供起來,所以,才弄得現在,慕淺歌這走幾步路就累得發睏,這纔出去採幾朵花,便累成這般模樣。
“你們兩個鬼丫頭,我不是說不要讓準皇后累着嗎?你們怎麼不聽話?是不是讓準皇后親自採集花瓣了?”嬤嬤在外面指揮着,然後走進來一看慕淺歌那副疲倦的樣子,不由得臉一黑,責罵着兩個丫頭。
“姑姑,奴婢知錯了姑姑,求姑姑恕罪!”蕾兒跟苣兒看見嬤嬤的臉色變得極其不好看,言語中的厲聲厲色,嚇壞了她們,趕緊跪下來低頭認錯,求嬤嬤能不能饒了她們。
“你們兩個人如此不聽話,封后大典迫在眉睫,你們竟然忽視我的叮囑,準皇后此刻最是不宜累着,若是出了什麼差池,破了明日的封后大典的吉利,你們誰擔當得起啊?”嬤嬤言語裡透露出她非常得不高興,不過她的不高興也是出自於爲了封后大典,一切都是爲了歐陽宇軒跟慕淺歌好,這樣忠心的奴才實在是少有。
看着眼前這一副場景,慕淺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兩個丫頭還不是很懂事,嬤嬤做的一切又都是爲了她跟歐陽宇軒好,她怎麼說都不是啊,不過,那兩個丫頭會這樣受到嬤嬤的責罵,也全是因爲自己的任性所致,所以不論如何,她還是出面保一下她們吧。
“好了姑姑,這都是我自己想要活動一下筋骨,我整天呆在這屋子裡實在是悶壞我了,所以我想活絡一下筋骨也好,蕾兒跟苣兒本來是不讓我親自動手的,是我執意要這樣的,她們沒辦法阻止我,所以請姑姑不要再責罵她們了,都是我的錯,一切後果由我自己承擔。”慕淺歌終於是開口幫助兩個丫頭了。
慕淺歌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嬤嬤還能怎麼樣,就算她是歐陽宇軒的奶孃,可她終究是個奴才,只不過是個地位比普通的奴才要高一點點的老奴才而已,真正地主子是歐陽宇軒還有皇后,而這慕淺歌即將成爲皇后,也就是她的主人,更何況,歐陽宇軒真心愛慕淺歌,嬤嬤又真心爲了歐陽宇軒好,那麼歐陽宇軒心儀的,一心想要保護以及給她幸福的姑娘,嬤嬤怎麼可以去爲難她呢?
“罷了罷了。”嬤嬤拂了拂手,“這回是準皇后替你們二人說清,暫且饒了你們,你們兩個先下去將這些花瓣曬一曬吧,要知道,咱們都得替皇上皇后做精細的打算,定不可出任何差池紕漏知道嗎?”
“是,婢子知道了。”蕾兒跟苣兒得到了嬤嬤的赦免,站起來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聽了嬤嬤這一番話,慕淺歌完全改變了對嬤嬤的看法,以前以爲她只是忠心護住,現在纔看出來,這個嬤嬤估計是真的將歐陽宇軒當成自己的新生兒子來對待,她只要他好。
“謝謝嬤嬤。”慕淺歌這句謝謝是發自內心的。
“準皇后不必謝,替皇上皇后着想是奴婢分內的事。”嬤嬤很是清楚自己的地位,慕淺歌的這一聲謝,對於嬤嬤來說,實在是不敢當。
“嬤嬤這一生哺育了皇上,亦是宮裡的奴才,亦是皇上的奶孃,一個奶孃當是半個親孃了,嬤嬤這麼多年來盡心盡力地照顧皇上,時時刻刻都想着皇上,淺歌感謝嬤嬤,對皇上的照顧。”慕淺歌這席話都是發自肺腑的,她感謝嬤嬤,要不是嬤嬤,就沒有現在的歐陽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