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長風的如風的速度,讓李京龍和古忘塵着實猜測了一會兒,他這麼急,究竟是趕着去救火,還是去幹嘛呢?
但是西門長風去的方向,反而是靖王府。
他一下馬,結果被侍衛攔在了門外:“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他不得不祭出自己的腰牌,說:“我是六扇門西門長風,有事要求見王爺。“
“西門長風?”侍衛們顯然對這位捕頭眼生,一直出入王府的,顯然是另一位捕頭。
“你們到底是讓不讓進吧?”
看着侍衛們是不打算讓路的架勢,西門長風冷下了臉。
他也不打算跟這羣侍衛廢話,縱身一躍,就躍上了房頂。
這絕頂的輕功,讓侍衛們目瞪口呆,但他們馬上反應過來,拉響了警報,道:“有人闖入了,有人闖入了!”
歐陽宇軒正在書房裡整理着自己書架上的書,這樣也可以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但是突然響起來的嘈雜讓他頓時又緊張起來,道:“什麼事?“
“王爺,有個自稱是六扇門的捕頭闖進來了。沒有攔住。“
“西門長風?”
歐陽宇軒第一個念頭想的就是他。
他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塵,道:“讓他進來。”
西門長風被管家領進了書房。
他開口第一句就是:“我有可能知道慕捕頭的下落。”
歐陽宇軒站起來,說:“你知道?”
“是的,我曾經和慕捕頭談過話,她透露過,可能要去查一下采花賊的事。”
他本來不認爲慕淺歌會那麼愚蠢,直接就和巴游山合作了。
且不說巴游山不是一個陣營,就算是一個陣營,也是正邪難分。
“我知道了。”歐陽宇軒道:“我好像也聽她提過。”
“可是……”他站了起來,道:“可是,這件事鐵定是跟陵相國有關係的。而且,我懷疑,慕捕頭就在陵相國的相國府裡。”
“你確定?”
他站了起來。
“我有把握。只是這個,我位卑言輕,希望這件事王爺要幫忙了。”
那個意思是,如果是要搜查相國府,那麼事情可就大了。
歐陽宇軒是什麼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西門長風嘴裡的意思,點頭道:“好。”
“事不宜遲,我想請王爺儘快!“
“走!”
在慕淺歌失蹤的這件事上,兩個人達到了出奇的一致。
“王爺,我知道有個地方有蹊蹺,我自己先進府查看一下。”
到了相國府附近,西門長風卻忽然說了一句。
“好,你去吧。”
西門長風轉到了後牆,翻過高牆,他落地之後,手裡已經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面具出來。
陵峰公子的房間,一如往昔,任何器具都沒有落灰,看來是有人每天在這裡精心打掃。
西門長風推開了牀邊的機關。
他卻聽到有人的步子傳來,但他沒有逃,事實上,也無法逃了,打開密道的那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有人已經用磚頭把密道封了起來,任何人都進不去了。
“你?”
來人驚呼了一聲。
“怎麼,看見我,很驚訝對嗎?”
縱然是戴着面具,西門長風也知道對方認出了自己,不,是一直都認識。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這裡可是不怎麼歡迎你。”
“就算是不歡迎,可是我也有權利,在這裡。”
西門長風陡然提高了聲音,道:“陵相國,別以爲尊稱你一聲相國,你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來人正是臉色煞白的陵相國。
他的腳步定在了原地,強自鎮定:“你想要什麼?”
他此時顯然已經在對方的氣勢下服軟。
陵相國居然問起西門長風要什麼來。
“也沒有什麼……”
西門長風的口氣淡淡,他走近了陵相國,道:“我發現,我似乎對這個相國府,並沒有我想象的那般瞭解……”
陵相國此時的表情很驚恐。
西門長風不瞭解相國府,當然,沒有人會徹底瞭解相國府裡的構造,這相國府裡有幾條密道,都通往哪裡,這是陵相國的秘密。
西門長風曾經聽別人說,陵相國就像是一個兔子,永遠都在挖洞。
當然,他從誰哪裡聽說的,那已經不重要了。
靖王進相國府的時候,冷眼旁觀:“巴游山呢?”
“巴游山,王爺,我可是沒有見過巴游山他的人啊。”
陵相國看向靖王的臉上,有着同情,而且嘲諷的複雜情緒。
但是靖王沒有上鉤,他冷淡的掃過陵相國的臉,冷笑一聲,對着身後的自己的親衛軍,說:“搜!”
“你敢!“
陵相國顯然是要氣瘋了,剛纔是西門長風,現在又來一個對頭歐陽宇軒,所有的倒黴事都集中在了今天吧!
巴游山此時正在城門口,看似像是在閒聊一樣,跟城門官套近乎。
城門官雖然說是官,但是天天風吹日曬,就是最底層的兵士。
一直都被人看不起,心裡也多少自卑,見天下第一名捕主動來和自己說話,心裡不知道多麼高興。
“最近有沒有拉着什麼貨物的隊伍出城?”
“有啊,還是靖王的寶印呢,我也不敢觸他靖王老人家的黴頭,就什麼都沒有查。”
“那麼,那些人去哪裡了?”
“就趕着車,一個個的看着怪陰森的,往那邊去了。”
城門官指了指,然後開始了自己的推論:“你說會不會是靖王的甲冑?據說有朝代不是有皇子私自偷運甲冑進京城企圖謀反的嗎?唉,不對,他是往外運的。”
巴游山算是京城和京城附近的活地圖。
他內心大致畫了一個範圍,決定在這個範圍裡好好派人找找。
不過就算巴游山經驗再怎麼豐富,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變態到拿人血來煉丹的地步。
“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們走吧。放了我們,讓我們幹什麼都行。”
對於女人的哀求,黑衣人們都選擇無視。
好像是德州電鋸殺人狂裡的一樣,所有的人都面臨着即將到來的死亡。
“你。”
黑衣人把慕淺歌拖起來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揭開謎底的時候就要到了。雖然她渾身上下看起來什麼武器都沒有。
“你不怕死嗎?”
老道士對於她的反應很好奇。
“當然怕啊。但是首先死的人,當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