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打回原形,細水長流

在肅王依靠着前軍都督府與國師崛起的時候,很多人以爲這個從來都不被他們看好的肅王是他們在繼睿王之後看走眼的人物,再皇上頒下那道賜婚聖旨後,大多的人更是將其視作了太子晁王的強力競爭對手,而之後皇上定下來的帶兵遣將駐紮肅州,更被人看做了是皇上對他的一次磨練,甚至有人隱隱在猜測,以寧承幼的實力,若是在肅州磨練兩三載,在軍中有了一定的威嚴的時候,一旦野心爆發,極有可能會給大賀帶來動盪,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纔不多風光了一月的寧承幼,居然會迎來這樣的災難。

當這些對肅王抱有希夷的大臣得知肅王居然是與伏虎軍變聯繫在了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嚇得兩眼一抹黑,與叛變聯繫在了一起,就算是有八張嘴也是說不清了啊!

所以在三司會審的時候,爲寧承幼說話的人,也就只有都察院的那些老頑固,還有爲他奔走的常妃。

一直都將太子視作勁敵的寧承幼,在身陷囹圄之境,終於是對了他這個兄長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對他向來認爲偏袒無情的母妃更是有了感激。

但是,事已至此,時以至此。

這幾日被禁足於肅王府的寧承幼寫着無數封書信,可最後還是被他的親信原封不動的帶了回來,他終於明白,在利益至上的圈子裡,他已經失去了別人只得利用的一切,所以,他雖是肅王,卻已經差遣不動了幾個臣子,他雖是肅王,卻也只能被困在肅王府,等着三司會審一日的到來。

一次次的滿懷希望被一次次的冷水澆滅,他不再暴躁不再不安不再去試着放下尊嚴祈求別人的幫助,他開始了沉思。

爲自己的將來,爲自己的過去,爲自己的現在。

過去的他,沒有父皇疼愛,沒有母妃庇護,他最恨他的親兄長,得到了一切,包攬了一切,他成了備受矚目的那個,而他,卻只是被人遺忘的那一個,他們身體內流着一樣的血,他們是幾兄弟中唯一的同胞兄弟,可他生來就帶着對他兄長的恨,他將他的兄長視作了自己前進道路上最終的敵人,必須要打敗的敵人,這是他過去一直在努力着的事情,也是他認爲自己將來也要繼續努力下去的事情,可是現在,他開始有了動搖。

因爲他知道,在衆人質疑唾罵譴責他的那一刻,是他的兄長站了出來,冒着與反叛扯上關係的危險,爲自己爭取來了三司會審。

他不是石頭,他對兄長的恨,只是來自與最親近的他們從來不屑不肯給他一丁點的關懷。

可是,今日他發現,世界與他想象中的看到的似乎是不同的。

他的兄長,對他似乎並沒有他這樣的恨,儘管這些年來他做了許多對他不利的事情。

到底對他而言,重要的是皇位?還是讓自己成爲萬衆矚目的那個人?

他困惑了,困惑在了自己這二十年來設定的世界中。

正是從來沒有擁有過,一旦嚐到了味道,纔會覺得這般美好,這般可貴。

沉思過後,他明白了許多。

他比之他活過的這二十年以來更加明白自己的內心。

由愛生恨,他對他的兄長,應該就是如此。

就是如此,他二十年以來做的事情,突然的在他眼中就變得一無用處了;就是如此,他開始明白自己繼續活下去的意義與若是渡不過這一關自己的選擇。

他靜下了心,不再試圖做那隻撲向火苗卻又垂死掙扎的飛蛾,日日如老僧一般入定,一坐就是一天,然後在三司會審到來的這一日,焚香沐浴,等待審判。

元月初九這一日,他的審判到來了。

完整的證據鏈讓向來嚴謹的饒肅沉默,讓背後站着晁王的刑部尚書董意沉默,那羣都察院的老頑固雖吹鬍子瞪眼咆哮不止,卻也抵不過三司會審的兩司,衆所周知,皇上對都察院的這羣老頑固的態度其實並不如天下士子傳揚的那般敬重,特別是在睿王大婚一事上都察院御史在御花園長跪之後,皇上對這些老頑固的態度似乎是變得更爲直接了。這幾日,太子常妃都在爲肅王奔走,雖說他們都明白這是反叛的罪名,但作爲現在唯一能爲他說一句話的親人,他們選擇了站在了他這一邊,這是寧承幼值得慶幸的事情。

可他們的奔走並沒能給他帶來回旋的機會。

董意態度堅決不可動搖。

饒肅只信證據不動搖。

於是,他們去尋找證據,但一無所獲。

這一盤棋,下了很久,無用的棋子早已被吃掉,他們找不到證據。

於是常妃日日在皇上面前哭訴,講着寧承幼幼時的孝行,講着這些年他的兢兢業業,國師也常出現在寧元宮外,太子偶爾出現。

常妃的哭訴對皇上還是有些用處的,看着梨花帶雨的美人,看着自己孩子的娘,心頭那層層陰霾,淡了幾分,

皇上讓書如海給饒肅董意都帶去了自己意思,不管事情如何,不能傷了他的性命。

保住命,對常妃對太子甚至對現在的寧承幼來說,是最好的局面,太子少了一個不想傷害的競爭對手,常妃留住了自己的兒子,而已經下定了決心的寧承幼,也是他的一次新生。

最終三司會審的審判是,收回前軍都督府的兵符與前軍都督府都指揮使的官印,讓他隨着國師,去往靈隱寺。

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寧承幼並沒有覺得委屈,這一步他邁了出去,能保全性命已經是幸事了,皇位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三司會審,果然是無趣的事情!”在徐媽媽的口中得到了三司會審的結果,杜依依沒有絲毫的詫異,在皇上下令三司會審的時候,這個結果似乎就已經註定,寧承幼最終被打回原形失去了一切回到靈隱寺這方淨土,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從此奪嫡之爭少了一條冤魂,從此自己的盼望也就更接近現實了一步。

上午之時,寧致遠在與她爭吵之後就走了,失魂落魄的走了,杜依依想了想,最終沒有讓連翹去買屏風。

懷瑜居的寢室裡,少了一面不佔地的屏風,卻似乎是開闊了不少,婢女們這一日都是十分的興奮,嘰嘰喳喳的與杜依依說着京城的趣事爲她解憂解乏。

鎮國侯常勝侯在今日下午帶着皇上的聖旨與三萬兵馬離開了京城,雖未到場,但在水萍繪聲繪色的描述下她大致已經知道了當時的情況。

連翹來報寧致遠離開之後去了常流的院子,在那裡呆了一下午,就是鎮國侯常勝侯出兵都未有去送。

也就是日落黃昏之時,睿王府來了一個客人,才讓杜依依走出了懷瑜居讓寧致遠走出了常流院,先後抵達了大堂。

這人,便就是寧致遠的心腹,日前與她說過的兵部侍郎趙靜之。

也就是他爲寧蕭選中的駙馬人選。

趙靜之,與軍中人的粗礦並不相同,他雖未有沈客那股自沙場拼殺而出的霸氣,卻也有幾分他那樣的沉着風範,寧致遠曾說他是文武雙全出自名門年少有爲,從其談吐舉止身份年紀來看,確實算得如此。

看其身姿挺拔恭謹而不諂媚,兩眼明亮清澈宛若寒潭,杜依依心頭也就沒了先前的排斥,多了幾分鄭重。

但這是寧蕭的婚事,她雖說是瞎操心,但也必須要操這個心。

“趙大人家中可有妾室?”

“未有,自及冠禮後,衣食起居均是自己打理,院中沒有女婢!”

趙靜之十分恭敬,回答得十分仔細,顯然他與寧致遠之間已經談論過這個話題。

“趙大人如此人物,想來也是英雄佳人,該是心有所屬纔是?”

纔是?杜依依穠笑着問道。

“國未報,靜之還不敢考慮終生大事。心中只有兵書三冊,未有佳人。”趙靜之嘴角掛着淡淡笑意,未有爲官者的熱情,也沒有軍人的冷漠,這種拿捏到了細微極致剛好的微笑,讓杜依依十分的舒服,可她知道,寧蕭不見得會舒服,趙靜之或許是那些利慾薰心的官僚中的白蓮花,可這謹小慎微的行事風格,卻與寧蕭的性子大相徑庭。

“那令尊可爲趙大人定過婚約?”

“還未有!”

“父皇有意爲寧蕭指婚,王爺想與父皇舉薦你作爲駙馬之選,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趙靜之恭敬微笑回道:“靜之願娶寧蕭公主,並能與王妃保證定會讓寧蕭公主幸福!”

“哦?那你說說,如何讓寧蕭幸福?”杜依依嫣然一笑,雙眼明亮,目光直接。

趙靜之一挺身,並未有絲毫的羞澀,“聽聞公主腸胃不好,飲食我會多加小心仔細呵護,聽聞公主性情活潑喜愛玩耍,得閒之餘我定會早早歸家相伴左右,聽聞公主因大公主一事日日黯淡神傷,我定會想方設法讓她早日忘卻煩憂苦楚。”

“說來容易做來難,迎娶寧蕭,你雖會一舉成爲駙馬,可你也知道寧蕭與父皇之間關係素來不好,這並不會讓你仕途再添助力甚至會可能讓你丟了眼下的差事只能做個無權的駙馬,你可想好了?”

“靜之已經想好了,靜之能在仕途上走多遠,全靠靜之的本事,若皇上真讓我退下來,也是我沒有這個本事!”趙靜之回答得很鎮定自若,這個答案很狡猾,聽着冠冕堂皇沒有漏洞挑不出錯,可這不是杜依依想要的。

“你當真喜歡她?”

趙靜之沉默了片刻,擡頭看了一眼寧致遠,才把目光轉向了杜依依的裙裾。“若喜歡太過輕率,我與公主曾有過一面之緣,算有好感,感情之事不在起初的山盟海誓,只在日後能否細水長流,我願爲公主去經營這一份細水長流!”

杜依依沉默,這個答案並非是她想要的,但卻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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