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羽寒接到葉楓林的電話後,就馬上叫人去處理了這件事。
旅遊團的人都有正規簽證,看着沒有什麼問題,但仔細一查問題就來了,這整個旅遊團的人都有參與過恐怖行動的經歷,警方在他們企圖反抗時將人全捉了。
五哥知道這個事後,對葉楓林等人更敬佩了不少。
“你們暫時住這裡,這是現金,想出去玩或想吃什麼你們自己決定。”五哥放下兩千塊現金,又叮囑他們。“什麼時候行動我會提前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可以好好的放鬆休息一下。”
葉楓林他們在組裝槍支,沒有看他,也沒有回他話。
五哥說完便帶着他的狗走了。
葉楓林等五哥離開,問他們:“要不要出去走走?”
陳勁講:“不去了。”
言玖講:“休息吧,城市作戰有些複雜,還是保持精力的好。”
許進錦已經把槍組裝好,躺牀上打算睡覺了。
葉楓林便沒再說什麼,走到窗戶邊看外面的夜景。
這是B市,跟她在一個城市。
城市的燈光在他臉上浸染了顏色,使他顯得愈加冷漠和深沉。
言玖靠在椅子裡看他憂鬱的樣兒,心裡有些擔心。
這葉楓林什麼都不肯說,什麼都藏在心裡,他怕有天他會把自己悶壞不可。
葉楓林站了會兒走回房中,問他們:“我去買晚餐,你們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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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副會長,需要我送你嗎?”
地下車庫裡,戟羽寒對找不到人的滿海智講:“我下午也沒見着潘秘書,他應該是有事去了。”
滿海智聽到他的話,心情沒那麼不快了。“羽寒,你怎麼也還沒走?”
“處理一些公務,拖了些時間。”戟羽寒問他。“是坐我的車,還是開您的車?”
滿海智講:“開我的吧。”
“好。”戟羽寒給他拉開車門,等他上了車便繞到駕駛位去。
坐在後面的滿海智看着外面隨意問:“羽寒,今天下午怎麼沒見着小言?該不會是她聽到傳言,跟你鬧脾氣了吧?”
戟羽寒想她要知道了,不是跟自己打一架就是跟李部打一架,絕對不會搞消失。
“她今天沒來上班,應該是學校裡的有事吧,具體要問問她的上司才清楚。”
“連你都不知道嗎?”
“她不怎麼粘我。”粘的時候還是很粘的,就是這種時候不多。
滿海智嘆了口氣,隔了會兒講:“你說現在的女孩怎麼總喜歡跟人反着來呢?我家那個也不省心,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程部家的兒子。”
戟羽寒講:“程汀……以前有點毛病,現在還是挺好的。”
“唉……算了,不說了。”程汀是程曌的兒子,大家都認識,滿海智不便多說。
戟羽寒也沒多講。他開車送滿海智到住宅,在徵得他的同意後開車回去了。
第二天,戟羽寒又開車去接滿海智。
滿海智昨晚沒聯繫上潘柯,也沒有聯繫上從A國來的下屬,此時正心情大亂,但看到戟羽寒卻不得不裝平靜。
戟羽寒向走來的滿海智問了聲早,便講:“滿副會長,昨晚警察查了批由A國飛往B市的恐怖分子,現已全部抓獲,估計早上又要開會了。”
“是嗎?”滿海智如常講:“那開快點吧,我們去辦公室做下準備。”
戟羽寒點頭,開車去了總部大樓。
總部大樓還是那樣,人來人往,沒有一點變化,變的只有一些人匆忙的腳步與煩亂的心境。
戟羽寒看走在前面步伐匆匆的滿海智,在收到李部的信息後,回了他兩個字。“收到。”
滿海智還有幫手,這個幫手遠在A國,要動兩邊要一起動,將這顆毒瘤連根拔掉,所以李雄風纔沒有現在動滿海智。
回到辦公室,戟羽寒鎖上門,給李雄風去了個電話。
李雄風似乎在電話那邊等着,戟羽寒一打他就接了。
戟羽寒講:“我的人已經就位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李雄風講:“你的人還沒行動就給了我個驚喜,我對這次的任務充滿信心哈。”
“李部,那也是你的人。”戟羽寒閒聊的講:“你要高興,明年的經費就撥多點,我們那兒挺艱難的。”
李雄風笑着問:“你們那兒哪裡艱難了?”
戟羽寒說的不帶猶豫的。“現在是科技化時代,部隊至少要設備精密、硬件齊全、軟件新進,不說像黑客帝國那樣,怎麼也得是全自動化作業。”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
“這話誰說的?”
“言曦。”
“怪不得了。”李雄風忽然興奮的講:“她要來我手底下工作,別說像黑客帝國那樣,就是像太空帝國那樣都成。”
戟羽寒說得一針見血。“她現在不喜歡黑客帝國了。”
“那她喜歡什麼?”
“喜歡我。”
李雄風:……
李雄風咳嗽聲講:“你剛纔說的我考慮下,要閣下同意增加明年的軍事經費,就給王雷的特戰部打造成科技化基地,實現全自動化作業。”
戟羽寒沒多喜悅的樣子。“先代指揮官謝謝李部了。”
“謝就免了,我們先來談談這次的事。”李雄風回到正事上。“A國那邊來消息了,事情有點棘手。”
“棘手也要想辦法解決,潘柯被紀檢帶走,滿海智的人又被抓了,他現在很急躁,隨時有可能跳牆咬人。”
李雄風沉呤。“我明白,已經讓人去處理了。我們兩國的社交有些糟糕,但A國應該也不會與恐怖分子同臺爲政。”
“什麼意思?”
“知道滿海智的合作伙伴是誰嗎?”
戟羽寒想了下。“可可鬆?”
“對,就是他。”李雄風講:“原本是愛得拉·科拉,但後面愛得拉·科拉不想再與滿海智合作,因爲他想專心搞自己的事,兩人意見不和,滿海智纔在我們要解決愛得拉·科拉的時候那麼熱情。”
戟羽寒接道:“熱情的同時將我們的行動透露給愛科拉·科拉,以此擴大影響,讓可可鬆知道是Z國政府殺的愛得拉·科拉,從而讓想爲愛得拉·科拉報仇的可可鬆爲他所用。”
“沒錯。”
“A國政府很信任可可鬆嗎?”
李雄風深吸口氣。“他們是不相信我們。”“現在可可鬆是A國的國家級成員,怎麼可能因爲我們三言兩語而懷疑自己的核心政員?”
這確實是個棘手的事。
戟羽寒想了半響。“那張照片除了滿海智,另外兩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還在查。”李雄風講:“那裡常年因戰爭死掉的孩子與婦人不計其數,加上年代久遠,估計不太好查。”
“李部,我懷疑那個小男孩是可可鬆。”
如果那個人是可可鬆,就足以證明他跟滿海智關係密切,另也能解釋爲什麼當年愛得拉·科拉會救他、提攜他,讓他從一個毫無北景的普通公民成爲現在的國家核心人物。
戟羽寒接着講:“這只是個猜測,但從年齡上來看,他們是相吻合的。”
李雄風講:“我讓人仔細去查可可鬆的底。羽寒,你那邊要先穩住滿海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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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在“幹掉”李章後,又狙了兩個同學,便在夜幕降臨時解開綁樹上的繩子,沿着大樹往下滑。
在她下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她感到不對勁的停下來,坐在樹枝上用瞄準鏡仔細的看了遍周圍。
一切正常。
言曦想了下,還是沒有繼續下去。
她就坐樹上拿出壓縮餅乾啃,就着水把晚餐解決了。
吃飽了纔有力氣幹活呀。
可言曦吃飽也還是沒下去,她架着狙,臉色平靜,一動不動注意着樹下的動靜。
她就這麼維持這個動作三個小時後,毫無預兆的扣下了板機。子彈透過消間管道嗖的打進一處草叢。
草叢沒有一點動靜,只見幾縷藍色的煙冒出來。
言曦看到煙的顏色暗罵了句:操!
罵完她便迅速架着槍搜索其它地方,從草地到樹枝,最後瞄準了離她六百多米外的樹梢。
她的這顆樹又大又高,所以即使她剛纔下來了小半,也還是與其它樹木的樹梢差不多高。
透過夜視儀與瞄準鏡,言曦看到百里肖的人架着狙在尋找什麼。他剛纔顯然看到了戰友的“犧牲”,現正在尋找目標。
言曦看到他揚了揚脣,笑得有幾分挑釁。
既然要玩,我就跟你們玩大的!
言曦扣下板機就沒有停留的迅速下了樹,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百里肖折損了兩個人才只看到她一閃而過的背影,讓他氣憤又讓他興奮。“A隊,龍牙往北邊跑了,快追上去!”
言曦一路向北奔跑,大約跑了兩公里後她轉變了方向,碰到了陳東和星風。
陳東和星風似在等人,他們站在樹下,背告背戒備着。
言曦停下腳步,想了下便衝他們走過去。“嗨陳東,星風,我可算是找着你們了。”
陳東和星風驚訝又驚喜的問她怎麼來了。
言曦無所謂的講:“教官讓我來的,說什麼我已經少了那麼多課,不能連實戰考覈都不來。”
陳東打量她。“你什麼時候來的?”
“早上九點。”言曦面不改色講:“我本來是拒絕的,誰想百里教官前去我樓下逮人,最後我長官也讓我來,我便來了,所以沒跟你們一路。”
陳東和星風看了眼,像是在相互交流什麼信息,隨後便輕輕點了下頭。
言曦看他們神色知道自己說的話有用,卻還是接着講:“我剛在湖泊那邊狙了兩個藍方,你們的戰績如何?”
陳東講:“我們一直被人狙,同學們掛的差不多了,卻連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
星風也有些挫敗。“言曦,真正的職業軍人真有這麼厲害嗎?”
言曦一派的狂妄自負。“是比較厲害,不過也還好。”“對了,我剛看你們站這裡沒動,是在等人嗎?”
陳東看了下時間。“我們在等桑啓啓和周巖,他們說馬上過來跟我們匯合。”
“你們是打算聯盟了嗎?”
“不聯盟我們沒有一點勝算。”
“嗯,也是,那些藍方太狡猾了,我們必須團結。”言曦十分認同的說完,便話鋒一轉的問他們。“啓啓有說她在什麼方位嗎?我過去接他們,免得她遇到什麼麻煩。”
言曦對桑啓啓的興趣一直很大,陳東和星風也沒懷疑。
其實也沒什麼好懷疑的,言曦跟他們是同學,現在來這裡自然也是一起受訓的。
陳東告訴了她大概方位。
言曦讓他們注意安全就抱着狙走了。
啓啓呀啓啓,我可算是逮着機會了。
言曦眼冒綠光,一路上笑得嘴都沒合攏過。
在去找桑啓啓的路上,言曦狙掉了一個同學,正當她幹掉周巖時,她看到樹林裡嘩的一陣響。她沒有猶豫,拔腿就追上去。
言曦穿過樹葉看到前面快速奔跑的桑啓啓,架狙瞄了下,見無法瞄準又立即追。
她看到了。
所以她必須趕在她跟其他同學匯合前“幹掉”她!
言曦戴着夜視儀,不怕樹枝劃到眼睛的她跑得兇猛,真是不見人影,只聞樹林裡樹葉窸窸窣窣的聲響。
桑啓啓也跑得很快,但她缺少叢樹相關的訓練,面對未知的重重障礙,她要注意的東西非常多,因此大大降低了奔跑速度。她聽到身後迅猛如野獸般追逐她的腳步聲,在奔跑間轉身開了槍。
子彈從言曦的身邊兩米處射過。
從盲打上來說,距離很接近了。
可從戰場上來說,差一毫米也是失敗。
言曦知道疊啓啓慌了手腳,故意慢了速度,任由她跑遠了些。
給她時間準備,她才能玩的更過癮呀!
桑啓啓跑了會兒,見言曦沒追上來,也沒掉以輕心。她迅速找到一處適合狙擊的位置,便往那裡跑去。
言曦一直想跟自己較量,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桑啓啓在制高點趴下,做好僞裝的同時讓自己迅速平息劇烈喘息的氣息。她趴在狙後,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她剛跑來的方向。
言曦心裡掐着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繼續往前走。
她沒有換路線,覺得這個最不可能的路線是最安全的。
但在她走進桑啓啓的狙擊範圍內,並感到自己被瞄準後才知道有人跟她一樣,總是喜歡選擇不可能的東西。
言曦望着至高點笑了起來。
桑啓啓在她衝自己笑時扣下了板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