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師驀地瞪大眼，不敢相信都聽到了什麼。
她急促的喘了口氣，那樣子好似很想對着白子衿發飆，可她凌厲的一眼掃過來，那過於強悍的氣場直接就將她秒成渣。
這位她不敢惹。
可是不說點什麼，又會顯得很尷尬。
於是她就轉頭看向顧凌謙，當即就擺出老師的架子：“他真的是你哥哥？”
不會是花錢從道上請來假扮的吧？
這位怎麼看着都像是社會青年啊，一股子土匪氣。
顧凌謙眼神閃躲了一下，很快就坦然的點頭。
心裡卻在說，不是哥，是姐！
小老頭也被白子衿放肆的話狠狠驚了一把。
正在心裡感嘆着，白子衿也是等得不耐煩，食指在桌面上重重的敲擊兩下：“A大的老師居然是這種素質，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你們的招生率也會大打折扣吧？”
“……”
“行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就別再磨蹭了，來，把紙條攤開。”
小老頭擔心她轉身出去就抹黑他們學校，此時更加不敢得罪她，自然是她說什麼都照做。
紙條被揉成很小的一團，避免撕破，白子衿手指很輕的一點點抹平。
幾個腦袋都擠過去。
上面的確有寫字，只不過等看清楚後，所有人都怔愣住，眼睛更是瞪大了。
紙條上只有寥寥的三個字——去死吧！
每一筆都很重，筆尖都要穿透過去。
可以看出來，對方當時處於極度憤怒的情緒中。
白子衿細細琢磨着，眼底閃過冰冷的光。
之前她還猜測是別人不小心丟錯了位置，可此時，她卻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萬一，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呢？
對方的紙條，原本就是要丟給楊婕的。
只是這麼一想，白子衿就用力擰着眉，心裡免不了就多了幾分擔憂。
“這上面的字都認識吧？”她捏着紙條，擡高胳膊，目光直直的盯着小老頭：“主任，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證據麼？”
不是一口咬定是小抄？
就這三個字，請問抄什麼？
不過眼下這個卻不是最重要的了。
小老頭直接就傻眼了。
因爲楊婕是被當場抓住，既然是小紙條，他們就自然的認爲是小抄。
加上這本就是一件丟臉的事，他們也只是想着怎麼處罰楊婕，來給其餘學生敲警鐘。
教室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又要想辦法把這件事壓下來，誰還會去管一個不起眼的小紙條？
小老頭那張臉都僵硬下來，尷尬的擠了個笑臉：“看來，這還真是個誤會。”
說完就惱火的瞪了一眼女老師，對方比他更要尷尬，一張圓臉全漲紅了。
楊婕呆呆的眨了眨眼，然後她扭頭望向同樣臉色難看的顧凌謙：“這人是誰啊？嘴巴好毒！”
顧凌謙回答不上來，他喊了一聲“哥”，等着白子衿轉過臉，他才嚴肅的開口：“我覺得很有必要搞清楚，這張紙條是誰丟過來的。”
都說見字如見人。
這上面的一筆一劃，都透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還偏偏是在考試的時候丟過來。
對方這麼做，只是爲了惡作劇一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