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又看不到人點頭，而且嘴裡說出來的才更有說服力。
唐銘緊追不捨，故意裝傻：“點頭是什麼意思？”
顧凌謙不想理他了。
唐銘主動給他夾菜，還專門挑他最喜歡吃的，繼續逼問：“這裡就我跟你兩個人，你說了什麼秦培又不會知道。”
顧凌謙握着筷子，眼神有些糾結：“可你們倆關係好啊，誰知道你轉身會不會告訴他。”
“這話說的，凌謙，難道咱們倆關係不好？”
關係不好還像個保姆一樣圍着你轉？關係不好還像個老媽子一樣囉嗦你？關係不好還經常接你出來吃吃喝喝？關係不好今天還大清早跑去A大當司機？
顧凌謙好似聽到了唐銘心底的吶喊，於是他更糾結。
唐銘上輩子八成就是擺攤算命的，覺察到他心底在動搖，立馬趁熱打鐵，又帶了點無賴：“顧凌謙小朋友，你承不承認自己是男子漢？”
“一個合格的男子漢，首先就要敢作敢當，敢說敢認。”
“我當然是男子漢了，我還是個大老爺們。”顧凌謙昂首挺胸，他不想被人瞧不起，反正說一下又不會死人。
這可是關乎到他作爲男人的尊嚴。
“對，秦培的確是很厲害，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唐銘纔剛咧開嘴，就被顧凌謙接下來的話嚇得不輕：“其實我很討厭他，不，是很討厭很討厭很討厭，非常非常非常討厭。”
唐銘都要尿褲子了，這個節奏有點不對，他急忙去看微信，發現語音已經發了過去，他又急忙點擊“撤回”，但沒有卵用。
他怎麼覺得自己被顧凌謙小朋友擺了一道？
可憑着他的智商，應該不會看出來他在偷偷給秦培傳遞情報啊？
唐銘警惕的看了一眼顧凌謙，正好就和對方的目光撞上，他心底咯噔一下，還真被唬住了。
其實他就是自己嚇自己。
唐銘先給秦培發消息：【那個語音，你聽前半段就可以了，後面的……請自行忽略！】
打完字，他還在瑟瑟發抖。
小凌謙什麼時候變聰明瞭？這太可怕了，等下回去他就給秦培打電話，和他商量一下轉變作戰方針。
等不到回覆，唐銘默默嘆氣，秦大少肯定是躲到一邊傷心難過去了。
都怪他，好心辦壞事。
過了一會兒，他又低頭去看手機，秦培還是沒回復。
一盤子香辣蟹幾乎都進了顧凌謙的肚子，洗乾淨手回來，他就迫不及待打給顧帥。
顧帥是個大忙人，顧凌謙連着打了五遍，對面才接聽。
他才喊了一聲“哥哥”，沒來得及報喜訊，就聽到男人溫潤的嗓音：“你發的微信我收到了，但前兩天太忙，沒顧上給你回覆。”
“嗯，沒關係的。”聽到哥哥的聲音，顧凌謙很開心。
顧墨琛笑了一下：“你打電話過來，應該是科目二考完了，怎麼樣？”
顧凌謙故意賣關子，可愛的眨眼睛：“如果我說我考過了，哥哥你相信嗎？”
“當然相信！”沒有一秒猶豫，語氣很乾脆：“你這麼刻苦練車，也應該收到同等的回報。”
“哥……”他感動到說不出話。
“只可惜我今天沒時間，不然還可以請你吃飯慶祝一下。”顧墨琛大步往外走，不介意被人偷聽：“凌謙，哥哥爲你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