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凌謙那雙兔子眼睛，右手還時不時揉兩下，唐銘一瞬間懵逼，他張嘴想要問他“爲什麼哭”，可電光火石間意識過來，頓時眉頭一皺，擡手就在自己臉上打了一下。
“哎喲我去，瞧我這嘴快。”
唐銘趕緊抽了紙巾遞過去：“我剛纔神志不清記錯了，秦培……的確只考了八十五。”
想到秦大少對自己都這麼狠，唐銘就覺得自己受的這點折磨都不值一提。
唉，果然是受虐體質麼？他怎麼可以有這麼變態的想法？
顧凌謙打了個嗝，溼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將信將疑：“真的？”
唐銘忙不迭點頭：“我發誓。”
發誓什麼的，肯定都是假的。都是爲了哄孩子，各位神仙千萬不要當真哦。
顧凌謙選擇相信他誠懇的眼神，剛纔還委屈的不行，這會兒立馬換上笑臉：“終於有一次能超過秦培了。”
“嗯，所以說你還是很厲害的。”擔心他轉身就去找秦培告狀，唐銘嘴上順着他，又趁機出了口氣：“其實秦培也沒你們吹噓的那麼厲害，他就是被A大的女生過分神話了，偶爾也有腦子轉不過彎的時候，他也一樣會犯蠢，只是都被他那張臉掩飾了……小凌謙，你那什麼眼神？”
我在幫你罵秦培，你竟然還瞪我？
顧凌謙飛快往嘴裡塞了口米飯，視線從唐銘臉上劃過，很快就埋下頭：“雖然我不是很想承認，但，但秦培就是很厲害啊。”
“那些女生也不全是迷他的顏，每次考試他都是第一，想不引人注目也難。”
唐銘眯了眯眼，那詭異的表情終於喚醒了顧凌謙。
他只聽到腦中“轟”的一聲巨響，整個人帶着幾分驚慌的閉上嘴。
老天爺，乾脆打個雷劈死他吧！
唐銘說秦培的壞話，他不是應該放鞭炮慶祝，然後跟他一起狠狠吐槽某個愛裝逼的秦獸嗎？
可是事實……他不僅當面維護秦培，還說什麼“雖然我不想承認，但秦培就是很厲害”這種屁話。
他嚴重懷疑，剛纔說話的絕不是他本人。
受到驚嚇的並不是他一個人。
不過唐銘畢竟是老狐狸，內心那點波濤洶涌掩飾的很好。他一隻手悄悄摸進兜裡，掏出手機，找到秦培的微信。
“凌謙，我剛纔沒聽清楚。”唐銘一副茫然的表情，想哄他再說一遍。
顧凌謙暗暗慶幸：“你沒聽清那就太好了，吃飯吧，菜都涼了。”
“……”
這孩子就不能配合一下？唐銘鍥而不捨，決定從側面入手：“我想了一下，似乎又有點兒印象了。你剛纔是不是說，雖然你不是很想承認，但秦培就是很厲害？”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顧凌謙慢慢紅了臉。
要否認嗎？
“撒謊是不對的。”洞悉他的想法，唐銘這個神棍及時跳出來：“你要是撒謊，那就說明你心裡有鬼，你在心虛。”
顧凌謙：“……”
可我不撒謊，一樣也心虛啊！
到底是薑還是老的辣，最終顧凌謙還是抵不過唐銘的心理攻擊，非常不自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