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摸着他的腦袋，笑的不懷好意：“小凌謙，你別這麼瞪着我呀，咱倆什麼交情，你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我保證不會告訴你哥。”
她的話能相信麼？
當然不能！
顧凌謙嚥下嘴裡的蘋果，實在是忍不了了，直接一嗓子吼出來：“胡說八道！他，他怎麼會侮辱我？”
事關他男性的尊嚴，所以他必須要辯駁。
可他還是太單純，直接就被白子衿炸了出來。
他？哪個他？
白子衿覺得這事沒他們想的簡單，她焦急的抓住顧凌謙的手腕，也不再兜圈子，直接發問：“你說清楚點，他是誰？”
顧墨琛說兇手極有可能是凌謙認識的人，當時她還反駁是他多想了，現在看來……這裡面還真有玄機。
這小子是不是傻？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嘴，顧凌謙慌張的垂下頭，繼續吃水果來企圖掩飾。白子衿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拍到他頭上，怒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那個女生說不定都死了，而你到了現在都還不肯說實話，一天抓不到人，很有可能就會有下一個受害者，這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顧凌謙用力抿着嘴，這話他反駁不了，可他又怎麼會希望發生類似的慘案。
他能力有限，但下次再碰到，他依然會選擇出手相救。
做人，不可違背自己的良心！
白子衿感覺到他在掙扎，心裡在掙扎。如果她現在不把他逼出來，只怕他也睡不安穩。
“顧凌謙，你丫現在膽子肥了，都敢包庇殺人犯是吧？”
某個詞讓他覺得極其的刺耳，他攥着拳頭就頂過去：“他不是殺人犯！他還沒殺人！”
“那你就說出來，像個真正的男人，說出來！凌謙，你這樣給假口供不是在幫他，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你這是在害他知道嗎？”
她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他的情緒儼然也被逼到極限。顧墨琛的質問，白子衿的質問，層層疊加，像是密不透風的兩面牆，直接就把他夾在中間，無法反彈。
最後他還是撐不住了，聲音哽咽的吐出一個名字。
而白子衿卻有半分鐘都沒反應過來。
她以爲他在開玩笑。
“你，你剛纔……說誰？”
他閉上眼睛，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秦培！”
秦培？
白子衿一雙眼睛瞪到最大，是那種覺得荒唐至極的笑容。她搖了搖頭，說：“怎麼可能是他？”
那晚挾持女學生，和顧凌謙扭打還差點就捅死他的壞蛋，怎麼可能是秦培呢？
“凌謙，他當初救你連命都可以不顧，你覺得，他會……狠下心拿刀捅你？”
不會的！他就是寧願捅死自己，也不會捨得傷害顧凌謙一根頭髮。
如果，你知道他有多麼在乎你。
顧凌謙臉有點紅，雙手交握着，小聲說：“可我昨晚看到的那張臉，真的就是秦培。”哪怕他自己也接受不了。
白子衿當然是不信，也覺得太荒謬。
她決定還是等顧墨琛回來了一起討論討論。
“老大，我就是因爲無法相信，所以纔不想秦培被人抓走。”他的聲音悶悶的，頭也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