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徹死灰的心重新燃起希望,慕容豐很可能會把嫣然藏在那裡。他只想儘快的找到嫣然,如果她已經受了凌辱,那麼她就會更需要有人陪在她身邊了。韻兒和上官青楚同騎一匹馬在前面領路,慕容徹緊跟其後,心裡不住地乞盼着她的然兒平平安安。
慕容豐新置的別院裡,一間寬敞的屋子裡,豆燈閃爍。寬大的牀上躺着一個俏佳人,手腳都被綁起來,嘴裡也被東西堵住了。只是還處於昏迷狀態。
屋裡的圓桌上有剛剛備好的酒,還有幾樣小菜,兩盤點心。慕容豐在外面和金啓巖說了幾句話,哈哈蕩笑着進屋,牀上的美人兒還沒有醒過來。
“王大這迷藥也用的太過了吧?”慕容豐嘆息了一下,湊到跟前,手指滑過嫣然姣好的容易,禁不住又是一陣放蕩的笑聲:“本王可不管你紫瀅還是林素青,反正你這人本王是要定了,我就喜歡你這蠻勁,等醒來後,你越蠻橫,本王就越喜歡,哈哈……”
慕容豐邊笑邊來到桌子前,看了看那盤點心,笑道:“本王要想個辦法讓你吃下去纔好,哈哈,一夜**啊!”
移出凳子坐下來,慕容豐自己倒了杯酒,一邊飲一邊等着牀上的人兒醒來。他不喜歡在別人不清醒的時候行那事,尤其是眼前這個佳人,他一定要等着她行過來,讓她親眼看到自己是怎麼駕馭她的。
嫣然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無力,筋骨也是痠痛不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一間豪華房間的牀上,雙手雙腳都被綁的死死的,更可氣的是嘴裡還塞着布團,想喊都喊不出來。
她環視着屋內,發現不遠處的圓桌處竟然坐着一位年輕的男子正在自斟自飲,晃了晃腦袋眼神才清晰起來,那個男子竟然是慕容豐。
嫣然的頭只覺得痛了起來,她怎麼會抓到這裡來了?幾乎想破了腦筋,才記起打鬥中自己雙手難敵四拳,很快就要敗下陣來的時候,被一個壯汗往身上散了一聲藥粉似的東西,隨後她的意識就漸漸模糊了。沒想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這裡。
“慕容豐,你這個小人!”嫣然真想開口大罵一頓,話從布團裡傳出來,就是“嗯嗯……”的聲音。
正在飲酒的慕容豐聽到牀上發出的聲音,端着酒杯嘿嘿淫笑着過來
慕容豐一撩衣服的下襬,側着身子坐在了牀檐,那張帶着邪笑的俊臉湊了過來:“喲,美人,你終於醒了。”
嫣然惱羞成怒,卻又罵不出聲來。慕容豐滿口的酒氣哈哈大笑着猛的把她嘴裡的布團抽出,然後端着酒杯往嫣然嘴邊湊:“美人,來,陪本王喝杯酒助助性!”
嫣然大口大口地吸了幾口氣,猛地往上唾了一口,惡罵道:“呸!慕容豐,你這個淫棍,你把姑奶奶抓到這裡來幹嘛?”
“淫棍?姑奶奶?哈哈哈——果然是有個性!有趣,有趣。本王就喜歡有個性的女子,越烈越好,越烈本王的性趣就越濃!”
“慕容豐,你最好放了姑奶奶!”
聽到這淫笑,嫣然更是覺得發毛,眼裡的嫌惡一覽無餘,要不是手腳被綁着,她鐵定猛抽慕容豐幾個耳光。
“放了?嘿嘿。”慕容豐乾脆坐下來,俯下身子,嘴巴附到嫣然的耳朵處,聲音低沉而曖昧,小聲地說道:“小姑奶奶不是問我是不是男人嗎?今天晚上本王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個男人。其實哦,本王也很好奇你是不是個女人呢,哈哈哈——”
慕容豐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沒拿酒杯的手往嫣然懷裡探去。他早已是心癢難耐,決意要得到這個世間少有的美女。
嫣然猛的一回身,把慕容豐的胳膊碰到一邊,杯裡的酒也灑了一地。她暴喝:“挪開你的髒爪,你可知道我是誰?”
慕容豐被她的暴喝怔了一下,聽她說完後,又是一陣狂笑:“姑娘還真是有意思,本王管你是誰!哈哈——”
“說出來嚇死你,我是……”嫣然的舌頭打了個結,自己的身份怎麼能說出去,如果說了,萬一弄個滿城皆知怎麼辦?更甚者,慕容豐如果怕調戲徹王妃的事情暴露,被慕容徹報復,萬一來個野地拋屍,自己豈不是冤死?看來得想着辦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你還真以爲本王是嚇大的啊?”慕容豐脣間勾笑,“能侍候本王,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只要你陪在本王身邊,倒時我也封你個王妃噹噹。”
慕容豐一邊說着,一邊彎腰,欲抱起嫣然,嫣然只覺得天暈地轉,她現在手腳都被綁着,慕容豐如果硬來,她根本就無法抗拒。眼看着慕容豐已經將頭埋在自已被他弄的披散下來的秀髮裡,正在嗅着她的氣息,另一隻胳膊,緊緊地抱住她的細腰,一隻手掌則沿着她身體的曲線,緩緩地下移。
“慢着!”林嫣然打了個激靈,腦筋急速地轉彎,換上一副妖媚的讓她自己都噁心的聲音:“王爺且慢。”
剛剛還蠻橫的辣美人,此時竟換上了千嬌百媚的聲音,讓本來就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慕容豐百思不得其解,他坐好,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兒:“美人口氣都變了,是打算乖乖地服侍本王了?”
“呵呵,王爺剛纔的話當真?真能封小女子個王妃?”嫣然的聲音愈發的嬌媚,剛纔的姑奶奶也被她改成了小女子,直攪的慕容豐心猿意馬,頻頻點頭:“那是當然,這麼美的嬌娘,本王還會虧待了不成。本王可是最懂的憐香惜玉的了。”
“小女子還有點要求,不知王爺是否答應?”嫣然巧笑倩笑,嬌美如花。
“什麼要求,本王統統答應下來。你可是本王見過的最美的美人了,封你個正妃我都願意。”
慕容豐又往她靠來,帶着酒氣的氣息加上滿臉花癡淫笑,讓她覺得反胃,還是裝作嬌媚一笑:“其實小女子剛纔出言不遜是因爲怕王爺玩夠了,把小女子棄在一邊。那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現在才知道王爺如此憐惜我,當然要好生的伺候王爺了,可是我的手腳這樣綁着,你讓人家怎麼伺候你啊?”
“美人說的極是,哈哈,我馬上給你鬆綁。不要給我耍花樣,你身上中了迷香散,即使恢復了心智,也施展不出武功的。要功力恢復至少要明天上午了。”
慕容豐給嫣然鬆開綁,同時也暗示她反抗無效。
林嫣然暗罵,難怪自己覺得沒多少力氣,原來是被他下了毒,真是倒黴,本來還想把這小子打暈,然後逃跑呢,照現在看來,硬來是不行了,必須想個辦法制服他纔好。
“王爺這是什麼話?王爺既然答應封小女子爲王妃,那必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是賴定王爺了,王爺攆都攆不走的。”
聽她這麼一說,慕容豐的神經更加放鬆,眼神也充滿了飢渴,正欲向前一步,卻又被嫣然用手擋了回來:“王爺,不要急嘛。”
說着還指了指桌子:“小女子陪王爺坐過去說話可好?人家有些話想對王爺說,而且還想陪王爺飲幾杯助興呢。可是王爺離的這麼近,讓人家的心呯呯亂跳,話都說不出來。”邊說邊拼命忍住嘔吐拋給他一個媚眼。
“好啊,本王和美人邊喝邊聊。”慕容豐看到嫣然這個樣,更是醉了,他不懷好意的在嫣然白皙的脖勁上滑過,拉着她往圓桌處走。
“來人啊!”慕容豐叫道:“金啓巖!”
一直等候在一邊的金啓巖聽到慕容豐叫他,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急急進來。
“王爺?”他本以爲抓來的烈女子會拼命反抗的,沒想到她竟然和慕容豐並肩坐在圓桌處,看見自己竟然還對他勾魂一笑,讓金啓巖的心臟興奮的差點跳出來。
“去給本王拿兩個杯子來,我要與美人共飲。”慕容豐攬過嫣然的細腰。
金啓巖看到美人對自己巧笑,樂的屁顛屁顛的走出去。
很快就拿來杯子放好,剛想端起酒壺幫他們倒酒,就被嫣然奪了過來:“我來爲王爺斟一杯。”
“呵呵,美人果然是個體貼的人兒。”慕容豐更是得意的大笑,金啓巖眼饞的口水直往下滴,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然後去找個煙花之地,左擁右抱地發泄一番。
“王爺沒別的事,我就先退下了。”實在有些按捺不住了。
剛想告辭,卻被嫣然叫住,林嫣然裝出十分難受的樣子道:“王爺,小女子胃裡有些難受,喝不了酒了。不如請金公子留下,你們兩個痛飲幾杯聊以助興可好?”
“好啊,美人既然身體不適,就不要飲酒了。”又扭過頭,叫住正在往走的金啓巖:“啓巖,你陪本王喝幾杯再走。”
嫣然趁着他們都沒注意自己,拿出剛剛往這邊走時就捏在手裡的一個紙包,掀開了酒壺蓋。
金啓巖倒也樂的多看美人幾眼,移過另一個凳子坐下來。
“王爺和金公子果然都是好酒量,來,再多喝幾杯。”嫣然邊倒酒邊不住的勸說着。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色狼了,看着如花的笑靨,聽着嬌喃的聲音。慕容豐和金啓巖接連灌了好幾杯酒。
突地,慕容豐趴在桌子上,手裡還不停地揮舞着酒杯:“美酒佳人,此生何求?”
一句話說完,竟然昏沉沉的睡去了。
金啓巖也早已是醉意熏熏,卻還不甘心:“我這麼好的酒量,今天才四杯,怎麼就覺得頭暈暈的。”
嫣然捂着嘴想笑,他們哪裡知道,剛剛趁其不備,嫣然往酒裡放了一小包藥粉,這藥粉無色無味,看起來很普通,只有遇酒時才能發揮作用,不出六、七杯,再厲害的酒量也能放倒。慕容豐剛剛已經飲了幾杯了,所以就較金啓巖之前倒下了。
剛拿起金啓巖酒杯,準備再讓他喝點時,嫣然突然又聽到一句話,差點把她雷倒,是金啓巖的喃喃自語:“這酒啊,比起二鍋頭來說勁差多了。”
二鍋頭?嫣然手裡的酒壺有些拿捏不穩,他竟然知道二鍋頭,沒搞錯吧,突然又想起下午聽到金啓巖的一個詞“五折”,嫣然的心臟停跳了半拍:難道是他?難道金啓巖就是和自己一起穿過來的人?
“金公子可去過北京嗎?”嫣然決定試探一番。從二十一世紀的人,就算是再白癡,對這個地名也應該是熟悉的吧。
“北京?當然。不到長城非好漢,嘿嘿,我去北京就是爲了爬長城,做好漢!”
好漢?嫣然聽到這裡啞然失笑,也確定了金啓巖就是那個歹徒。
丫丫的,趁他意識逐漸模糊,嫣然倒了杯酒,遞到他的脣邊:“金公子當然是好漢了,來,好漢,把這杯飲下去吧。”
金啓巖嘿嘿傻笑了幾聲,眼皮都擡不起來:“好,喝,喝,王爺也喝……”
看着昏睡過去的兩個人,尤其是金啓巖,嫣然的拳頭握的青筋暴露,揮起一拳打到金啓巖的眼眶上,邊打邊罵:“都是你這個混蛋,要不是爲了抓你,我怎麼會落到這裡?要不是因爲抓你,我怎麼會和茵兒分開?”
提到茵兒,眼圈又紅了,可憐的孩子哦,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可好。是不是每天都在陪在病牀前,一聲聲地喊着嫣然媽媽。
想到這,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丫丫的,都是他,都是這個混蛋害的自己被弄到這裡來了,嗚嗚,好想哭啊。
絕對不能夠麼便宜了他,嫣然心生一計,身體雖然還是痠痛,卻仍然忍着,把慕容豐連拖帶拉的弄到牀上,幸虧是有功底深厚的人,否則在經過迷香散後根本就沒多大的力氣。
金啓巖人比較瘦些,個子也較慕容豐稍矮些,剛想把拖下去,嫣然突然想起外面還有幾個硬漢呢,逃跑是個問題目。
冥思苦想了一陣,嫣然的脣畔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她小心翼翼地扒下金啓巖的外套,然後又能脫下自己的最外層的衣服,給他穿上。把他也拖到牀上,臉對着慕容豐,拍了拍手,惡作劇的笑了。
隨意把被弄散的頭髮挽成了男子的樣子,嫣然這才感覺自己肚子還真有些餓了,本來就中了迷香散,更何況又把兩個大男人拖上牀,力氣早就消耗掉了。嫣然走到圓桌邊,拿起塊點心,味道還不錯,連吃了四個,乾脆把剩下的也裝在身上。到現在這裡是哪,她都不清楚,她要走回王府去,路上萬一餓了,可以吃。
眼睛瞟到桌上還有些菜,還有一盤帶辣椒的,嫣然笑了笑,端起來,拿起桌上的一塊布,把辣椒胡亂的塗到慕容豐的臉上。
想起他們一覺醒來後,慕容豐暴跳如雷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還有,他還很有可能把金啓巖當成林素青呢。
此地不宜久留,嫣然剛想推開門,就聽到外面有聲音,忙停下來,屏住呼吸靜聽。
“金公子怎麼還不出來?”
“就是啊,他在裡面這不是破壞王爺的好事嗎?”
“別管那麼多,王爺讓咱不遠處守着,咱就守着就行了。”
……
嫣然心裡一驚,看來這白天羣攻她的慕容豐的幾個走狗就在門外呢,雖然自己穿着金啓巖的衣服,可是身材還是有些矮小,怕是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啊。
想了想,她輕輕地推開門,捂着肚子,佝僂着身子從裡面出來,這樣別人就看不出她的真實身高了。
“哎喲——”爲了把戲演的逼真,嫣然邊喊邊捂着肚子,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
“金公子這是怎麼了?”其中一位還真以爲是金啓巖出來了呢。
“哎喲——,別提了,肚子痛。我得出去拿點藥。”
夜色中看不清模樣,隱約只看到一個佝僂身子的人,況且金啓巖剛纔確實一直待在房裡,他們也沒懷疑什麼,只是說:“要不要找個人陪公子去?”
“不用,不用。對了,你們……你們一定要在這裡守着,否則王爺會怪罪下來的。哎喲,我……我不行了,我得趕緊去了。”
匆匆把話說完,嫣然捂着肚子佝僂着身子早已溜遠了。留下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我怎麼聽金公子的聲音有些變啊?”其中一個很是疑惑,雖然是個男聲,但聲音並不像金啓巖的。
另一個道:“這有什麼,肚子疼的話都說不清了唄。”
“嗯,說的也是。一疼痛,難免聲音會有些不一樣。”
在他們的竊竊聲中,嫣然暗自吐了吐舌頭,溜到門開,忙打開門栓迅速走了出去。
她要趕緊回去,玉兒幾個肯定都急壞了。慕容徹明天也該回來了,不知道爲什麼想起他,想裡就抑制不住泛甜。
夜已經深了,深秋的晚風迎面吹來,嫣然的意識不但沒有因而清醒,反而更加的混沌起來,她強打個精神往前走,這是一條幽僻的路,白天也鮮有人走,夜晚更加寂寞。沒有月光的晚上,這路上陰森森的,嫣然爲自己壯着膽,可是還沒走出多遠,步子都不穩了,一搖一晃地,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