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豐別院裡。
慕容豐終於醒來,揉揉還不算清醒的雙眼,才發現牀上躺着個蜷着身子的人,頭髮披散着遮住了臉。美人?他一驚,看看自己和牀上的人兒竟然都是和衣睡的。見鬼了!即使喝的再多,他也不會這麼放過女人的。既然昨晚沒幹成事,不如就趁現在。
在心裡浪笑幾聲,慕容豐的手伸過來,開始爲美人寬衣。
金啓巖感覺到有人在動他,頭皮披散着遮擋住了視線,他剛把發撥到腦後,就發現一隻手正往自己懷裡探去。擡眼一看,是個怪物。滿臉被油膩膩的東西糊住看不清模樣,只讓覺得噁心反胃。受到驚嚇,一個不溜神滾下牀。
“金啓巖,怎麼是你?”慕容豐發現是金啓巖,從牀上跳下來,把金啓巖拉起來,狠狠地一巴掌抽過來。
“啊——”金啓巖吃痛地捂住眼睛,頓時覺得自己撿了金子,滿眼都是金光閃閃。只是神智還有些清楚,聽出了是慕容豐的聲音,指着慕容豐的臉驚叫道:“二王爺,你的臉。”
“臉?我的臉怎麼了?”
慕容豐疑惑地來到銅鏡前仔細照了照,自己的俊容何時變成一張鬼臉了,難怪剛纔覺得臉部不舒服。再看看金啓巖一身女裝穿在身上,想起金啓巖見到林素青時誕着一張流着口水的臉,似是明白了什麼。
他伸手把金啓巖拉起來,揪住他的衣服:“美人呢?你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還有,竟然敢戲弄本王,往本王臉上塗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活膩歪了嗎?”說罷,又揚起了胳膊又是一拳,打的個金啓巖鼻青臉腫。
“王爺。”金啓巖被他說的迷迷糊糊,撲通跪到地上開始小雞啄米似的磕頭:“王爺明鑑啊,小的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藏二王爺的女人啊!”
“那你穿個女人的衣服幹嘛,明明就是你覺得本王每天支使你,心有不服,起了二心,又看到本王得了佳人,心裡更是嫉妒,所以把美人藏起來,想獨自享用!”慕容豐厲喝道。
“冤枉啊,王爺,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金啓巖捂着吃痛的臉,自己今天真的成了冤大頭了。
“來人啊!”慕容豐暴喝一聲。
慕容徹怒氣衝衝地闖進了慕容豐的別院,原來等在外面的四位高手聽到動靜,跑過去想攔住,結果都被他三拳兩腳打發了。因爲都認得是三王爺,他們也不敢太過阻擋。步入主院,遠遠就聽到慕容豐的聲音,順着找去,只聽“呯“的一聲,慕容徹狠狠地一腳踢開了慕容豐的房門。
“叫了這麼長時間纔過來,剛纔都死了嗎?”慕容豐滿帶着火氣,正欲再罵下去,卻突然停下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幾個所謂的高手,而是一臉陰森地盯着他的三弟慕容徹。剛纔還火氣沖天的臉立刻焉了,這幾個兄弟之中,他最怕的就是慕容徹了。
他不是去江寧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是因爲自己的這種別院?不應該吧,這種事也不該歸他管啊,可是他又實在想不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慕容風雲不允許王爺們另修別院的,沒想到事情這麼快敗露了,他本來就怕慕容徹,這個時候說話就更是結結巴巴:“二弟,這院子……其實不是我的。”說罷,又踢了一腳嚇趴下的金啓巖:“是不是,金啓巖?這院子是你的,對不對?”
金啓巖看到三王爺一臉的怒氣,縮到牀塌邊:“是……啊不,啊是……”
這處院子多少錢啊,按他老爹的薪俸來說根本就買不起的。說是他的,那不是在承認他爹貪污嗎,可是二王爺他也吃罪不起了。
“我不管這院子是誰的!”
慕容徹威喝一聲,手裡利劍嗖的出鞘,抵住慕容豐的咽喉。
慕容豐嚇的腿都軟了,按照父王說的,頂多是三年不給俸金,要吃老本,自己是有罪,可罪不當誅啊。
“慕容豐,你夠大膽的,敢劫持我的王妃!”慕容徹疾言厲色,厭惡的看着他,直呼他姓名,要不是一直壓抑着,慕容豐的腦袋恐怕都不保了。
慕容徹怒目圓睜,異常惱火的樣子,讓慕容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可不想做個冤大頭,弱弱地問:“三弟,你在說什麼?”
他雖然好色,但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還是懂的。更何況是慕容徹的王妃了,借他一百二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慕容徹啊。
“還說沒有。你竟然敢從武館把我的王妃劫來,還敢給她吃媚藥?”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慕容豐現在絕對是“咣鐺”一聲倒下了。
“媚藥?武館?”慕容豐的額上的汗瞬間流了下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昨天弄來的美人竟然是三王妃,看來慕容徹已經知道了事情,隱瞞下去,只會讓他殺了自己。馬上心虛的點了點頭,然後緊接着解釋着“二哥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王妃,三弟,我也投有對她做什麼,我早晨起來的時候,竟然是和金啓巖躺在一個牀上的,還有你看,金啓巖身上的衣服……”
慕容徹當然知道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什麼,他把手中的劍收了起來,冷冷的道:“以後別再給我招惹事非,辱沒了皇家的尊嚴。”頓了頓,眼神更是凌厲,手指着慕容豐,嚴厲地喝道:“還有昨晚上的事,誰都不許說出去,否則我可是六親不認!”
“我會的,一定會的。我是真不知道啊,就是你借我膽子,我也不敢。”
慕容徹憤哼了一聲,剛要離去,想起了還在牀邊的金啓巖,一把揪了出來:“金啓巖,你給我小心點,別讓本王撞上你幹壞事,否則仔細你的腦袋。”
說罷,一擡手把金啓巖扔到牀上。扭頭離開,打開門,又想起一件事,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拂袖而去:“別院的事,你自己去向父皇說清楚,稍有隱瞞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嫣然穿上衣服,這才輕輕地推門出來,看了看門外,早已沒有了慕容徹的身影纔有些釋然。玉兒和琴兒等迎了上來,疼惜的看着嫣然,直到確定嫣然無事後,臉上才泛起笑容。
“王爺呢?”等了一會了,慕容徹竟然沒有出現,雖然剛纔那樣,可是她的內心卻還是想見到他。
“王爺……王爺拿着佩劍出去了。”想起剛纔慕容徹手持佩劍,怒火沖沖的樣子,玉兒還是心有餘悸。
“出去了,還拿着劍?”嫣然驚的坐在石凳上,擔心的道:“他肯定是去找慕容豐了。”
他會不會怎麼樣,會不會把慕容豐給殺了?嫣然急的團團轉,心緒片刻都不能安寧。
他不能殺了慕容豐啊,這樣一來,他也要受到懲罰的。雖然慕容豐那傢伙該死,可是卻不應該是他去做。嫣然又想起現代的一些殺人案件,不少就是一時衝動造成的。他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的。可是他是拿着劍出去的,怎麼辦,怎麼辦啊?
嫣然急的直跺腳,她實在等不下去了,正好看到張強來這邊,於是叫住他:“張強,給我備馬!”
“王妃,你要備馬?”張強吃驚的問道,心裡又有一絲害怕,王妃剛好,怎麼能騎馬啊。
“給我備馬,聽見沒有!”見張強絲毫沒有挪地方,還在那裡愣着,嫣然不由的發火,轉身回屋去拿比較輕便的衣服換上。
“然兒。”慕容徹剛進院子就聽到嫣然的大喊大叫,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狀況,把繮繩遞給一個家丁,自己跑進來。
“徹,你回來了。”看到慕容徹回來,嫣然滿人怒氣頓時煙消去散,想都沒想高興地撲到慕容徹的懷裡。
“然兒。”慕容徹的心臟停了半拍。有點搞不清狀況,仔細看了看懷裡,確實是他的然兒,終於能確定是他了,他把她緊緊地擁到懷裡。
“你沒把慕容豐殺了吧?”她擡起頭問道,滿眼的擔心之色。
“當然沒有,我怎麼能殺了他,他再不濟也是我的二哥啊。況且,他並沒有把你怎麼樣對不對?”雖然他知道沒事,可是在心裡深處依然有點擔心,總想親口聽到她說出來。
“當然了,哼,小樣的。被我小施手段放了些‘遇酒倒’進去馬上就焉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大笑起來:“哈哈,我給你說啊,我把自己的衣服穿到金啓巖的身上了,還給慕容豐的臉上塗了些東西,噁心死了。”
說罷又仰起臉,一臉無辜的微笑着,想要得到慕容徹的表揚呢。
“哈哈,然兒,你這個鬼靈精。”慕容徹望着眼前微笑着嫣然,那抹燦爛的笑靨讓他一時間看得失神再一次怔住了,情不自禁把紅脣遞上去。
一張俊臉緩緩地向她靠來,嫣然的呼吸都有些侷促,卻似中了迷似的,慢慢閉上雙眸。慕容徹的脣帶着灼熱蓋上嫣然的嬌脣,嫣然剛想驚呼,卻讓他有機可乘。徹帶着芳香的舌頭滑入了她的嘴中,是那麼的醉人,讓她情不自禁地迴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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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儘量再更一些吧。希望能在九點左右傳上,阿門,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