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們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人羣中忽然鬧騰起來,蔣小魚只覺得渾身虛軟的厲害,她心裡打了個突兒,難道中了迷藥?想要抓住身邊的楊枝,竟然驚覺楊枝失蹤了。
她晃了晃腦袋,心裡疑問叢生,按理說她現在裝備了藤製月女戰甲,應該不會被小小的迷藥放倒,匆忙運息試圖壓下迷藥的藥性,可是越是壓制,藥性便發作的越厲害。她只覺得眼睛越來越花,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
這時一輛馬車迅速馳來,車伕將搖搖晃晃的她拽到了馬車裡,駕着馬車便離開了。
人羣的喧鬧之後,兩個暗衛面色大駭,因爲他們只看到了昏迷在地的楊枝,而王妃竟然失蹤了。
兩人突然想到了剛纔的那輛馬車,於是一邊發了信號,一邊揹着楊枝向着馬車馳去的方向追去。
馬車停在一處巷子裡,當暗衛揹着楊枝挑開了車簾時,車裡早已空無一物。
此時的皇宮中,忠義王的婚事再度成了今日早朝的熱議頭條。
蘇澤恆認爲既然已經回了京城,那麼就速速把婚事辦了,若是再拖下去,便有抗旨忤逆之嫌。
蘇澤宇表示不贊同,可是以楊丞相爲首的一衆朝臣卻以忠義王已經耽誤了多年,皇室需要開枝散葉云云將他的反對又給駁了回去。
蘇澤宇急得衝蘇瑞寅擠眉弄眼,可是蘇瑞寅竟然也表示同意,這簡直讓蘇澤宇難以相信。
於是欽天監當場挑了日子,又由禮部定下了規制,早朝終於散了。
蘇澤宇惱羞成怒的瞪着他,“你打算怎麼跟小師妹交代?”
蘇瑞寅嘴角輕輕勾起,“她會理解的,而且有些事自然應該越快處理越輕鬆。”
蘇澤宇眉尾挑了起來,聲音都變了:“你這樣簡直讓我不能理解,你明明知道嫁給你的不是什麼柯小姐,你還娶?”
蘇瑞寅挑眉,“將計就計你懂不懂?”
蘇澤宇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我還真不懂,你說給我聽聽唄?”
兩人繼續往前走,突然看到空中傳來的信號,那是暗衛專用的加急信號,一定是小魚兒出了什麼大事,蘇瑞寅沉了面色對蘇澤宇道:“你先盯着,我去去就來。”
蘇澤宇皺眉,“需要幫忙嗎?”
蘇瑞寅腳步如飛,只剩一句“不用”幽幽傳入蘇澤宇耳中。
蔣小魚只覺得頭疼的跟轟炸機輪番轟炸過似的,她緩緩睜開雙眼,入目一片漆黑,試着動了動,身上依舊虛軟無力。
她心以爲或許是系統又維護了也或者系統又出了什麼Bug,否則裝備了藤製月女戰甲怎麼可能無法抵擋住迷藥的傷害?
快速閃入空間,又退出來,心裡更是奔騰過數以萬計的草泥馬,可以自由進出空間證明系統完全正常,這是什麼情況?
又點開人物屬性,她特地瞄了一眼仇恨值,依舊還是420點仇恨值,沒多沒少。當下她便火冒三丈,這仇恨值沒少,證明迷藥對她的傷害根本就沒有超過藤製月女戰甲默認的抵擋50點傷害,那她怎麼還會變成這樣?
“系統君,系統完全正常,仇恨值也沒
有少,爲什麼我無法抵擋迷藥的傷害?”蔣小魚很惱火。
“叮!由於玩家自身出現了一些問題,所以導致藤製月女戰甲不能夠抵擋迷藥對玩家的傷害。”
“你特麼能不能說人話。”
系統君:“……”
“我就問你,藤製月女戰甲到底起沒起作用,如果以後有人拿刀砍我什麼的,會起作用嗎?”蔣小魚撫額,反覆深呼吸纔沒讓自己罵出更難聽的話。
“叮!如果有人拿刀追殺什麼的,藤製月女戰甲自然會爲玩家抵擋默認的50點傷害。不過,因爲玩家自身出現了一些問題,導致藤製月女戰甲不能夠抵擋迷藥傷害。”
蔣小魚神色黯了黯,接着終於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道:“系統君,你特麼蒙我的吧?我吃得飽,喝得足,能跑能跳,你說我身體出了問題,除了這具小身板本身體內陰鬱之氣太重之外,我健康的很,今天你跟我解釋不清楚,我跟你沒完!”
“叮!玩家自己不小心卻要怪到系統頭上,真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這個爛系統好不好?”蔣小魚目眥欲裂。
“砰——”
一聲炸雷響過,蔣小魚吐出一口黑煙。
“叮!玩家吐槽系統,已遭雷劈次數6次。”
“系—統—君!你真狠!”蔣小魚無力的垂下頭。
“叮!你自己仔細回憶,在行宮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系統也只能提醒到這裡,其餘的你自己參悟。”
蔣小魚仔細回憶,在密道中的時候,那個假的王嬤嬤的毒煙都不能傷害到她,怎麼就會被迷藥放倒了呢?
難道她的身體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
捶了捶腦袋,只覺得腦仁疼的越發厲害。
行宮?
奇怪的事情?
搖了搖頭,還是想不出來。
這時候,她只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隱約有環佩叮噹的聲音,能這樣裝扮的,難道擄她的是宮裡的人?
想想這皇宮中她的確是樹敵頗多,快速退出空間,未及她睜開眼睛,一桶涼水兜頭澆下,她打了個哆嗦,只覺得渾身冰冷,不過卻讓她清醒了許多。
蔣小魚睜開眼睛,明亮的燭火刺的她眼睛生疼。閉着眼睛緩了會兒,再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顏色很重卻繡工精緻的繡花鞋,金色的繡鳳凰花紋的宮裝。她試着動了動,不但渾身虛軟無力,還被捆住了雙手雙腳。
她扯了扯嘴角,語氣充滿戲謔的說道:“無法給太后請安,還請太后莫要怪罪。”
太后一見到蔣小魚,便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看到她這副絲毫不畏懼的樣子更是心中怒意翻涌。她俯視着蔣小魚,看着她髮絲粘在臉上的狼狽,似笑非笑道:“和雅郡主,你可知道哀家今日把你請到這裡是想告訴你件什麼事情嗎?”
蔣小魚冷笑道:“還真的不知道。不過太后着實花費了不少功夫纔將我請到這裡來,如此,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太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伸手撫着蔣小魚的臉孔,“你以爲皇上屢屢縱容你,你便可以侍
寵而嬌嗎?”說到這裡,太后語氣徒然一變,“果然是紅顏禍水,自從你出現了,便是將皇上迷的神魂顛倒,既如此,哀家今日便先毀了你這張臉。”
蔣小魚只覺得太后手上尖利的護甲正一點一點的刺入她臉上的皮肉,只要稍稍再一用力,臉上勢必會被戳一個洞。
太后眯了眯眼睛,面容有些猙獰,“你說哀家若是讓人毀了你這張魅惑人心的臉,皇上也好,忠義王也好,還會喜歡你嗎?”
蔣小魚無畏的笑笑,甚至語氣還很輕鬆的提醒:“奉勸太后,要是整就把我整死,否則若是讓我逃出去,勢必要讓你百倍償還!”
太后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猛地一腳踹在蔣小魚的臉上,“賤丫頭,像你這種紅顏禍水自然該處死,可是你讓惜嬪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哀家自然要一點點兒的從你身上討回來。”
“叮!藤製月女戰甲爲玩家抵擋50點傷害值。”
縱然太后那一腳用了十成的力氣,可是因爲有藤製月女戰甲,所以她並沒有鼻歪眼斜,鼻青臉腫。
太后詫異的看着她仍舊泰然自若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對桂嬤嬤道:“拿鞭子來。”
桂嬤嬤立即便去辦了,兩個壯碩的太監手挽着鞭子就要落在蔣小魚的身上時,蔣小魚眸眼一眯,喝道:“太后這麼寶貝惜嬪,難道說太后與惜嬪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太后神色一震,完全沒有料到蔣小魚竟然會說出這句話,難道她發現了什麼,當下便氣紅了眼睛,對兩個太監道:“封了她的嘴,往死裡打!”
蔣小魚看着太后這番氣怒的表情,眼睛裡卻有慌亂閃過,心裡隱約有一種猜測,卻又覺得不可能。
這時候,太監手裡的鞭子直直落下,抽在她的臉上,她皺眉,吸了口涼氣。
“叮!系統提示:爲玩家抵擋5點傷害,仇恨值減少5點,可點擊人物屬性查看。”
蔣小魚只覺得嘴角火辣辣的,她吐出一口鮮血,目眥欲裂的瞪着坐看好戲的太后,“小棉襖。”
話音堪堪落下,就在太后還預備欣賞她的狼狽時,一道黃色的影子飛竄而出,直接向着太后俯衝過去。
太后吃了一驚,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便覺得臉上、嘴上以及眼皮上一陣疼痛,她揮舞着手,試圖趕走小棉襖。
小棉襖說了一句奇怪的好像是咒語的話,小白狐也出現了,它咬斷綁着蔣小魚的繩子,又咬破自己的小爪子喂蔣小魚喝了幾滴血,便死死咬住其中一個太監的脖子,鮮血染紅了它雪白似雪的絨毛,看上去格外可怖。
暗室之中的所有人都四散逃命,只留下桂嬤嬤忠心護着太后,桂嬤嬤抱着太后,後背上很快便被小棉襖啄的血肉模糊。
蔣小魚緩了口氣,月女劍出現在手中,她宛若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的女修羅,一身的冷厲之氣驚得桂嬤嬤與太后不停後退。
而就在這時,小棉襖眨動雙眼,桂嬤嬤凝着那一雙如豆的小眼睛,身子晃了晃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小棉襖振翅俯衝向太后,毫不客氣的在太后的嘴脣上啄下一塊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