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寅已經快要發瘋了,這一路走過,可疑之處統統仔細搜尋,可是還是沒有小魚兒的下落。
望着下游的方向,他恨不得能抽死自己算了。
若冰終於找到了蘇瑞寅,跳到他的肩頭,一雙小短手不停的比劃着,蘇瑞寅乜斜它一眼,心中的耐性已經被徹底消磨殆盡,伸手一把將它揮開。
若冰跌在地上,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一臉委屈的又跳到了蘇瑞寅的肩頭,嘴裡烏拉哇啦的一通叫喚。
在蘇瑞寅再次擡手的時候,它靈巧的跳到地上,而後做出痛苦的好像是受傷的樣子。
蘇瑞寅眸子微眯,終於意識到若冰並不是在添亂,看到他終於冷靜了下來,若冰又一骨碌蹦到他的肩上,伸手指着方纔他們走過的方向。
蘇瑞寅望着上游的方向,斂了斂眉,難道方纔真的有錯過了什麼嗎?
“停止搜尋。”蘇瑞寅願意相信若冰,沉聲吩咐道,而後又看向若冰,“帶我去找她。”
若冰舒了口氣,沒有老頭子,它和他交流起來還真是費勁,還好他能明白個大概。
石縫裡,蔣小魚缺了兩條袖子的裡衣早已在兩人的撕扯之中扯開了,露出裡邊白皙如玉的肌膚。紅色的肚兜包裹着尚未完全發育卻已經惑人的身體,一頭溼發此刻緊貼在她的身上,紅脣如櫻,整個人都透着股嬌媚。
她宛若黑夜裡靜靜綻放的幽曇,又似一朵清傲的白梅,景閒隨深深的被她吸引着,一雙手慢慢撫上她圓潤的肩頭。
指尖那日思夜想,久違的溫潤滑膩的感覺令他的目光裡浮上一絲狂喜,下一瞬,目光裡又多了一股強烈的佔有慾。
她就要成爲他的了。
蔣小魚用力咬住自己的胳膊,嫣紅的血滴落到白玉同心手釧上,口中的腥甜,以及胳膊上傳來的痛意清楚的讓她看到了他眸中閃爍着的狂喜的光芒。
不可以!
儂麗的眸子裡,迷離與清醒不時交替,她不敢鬆口,只是狠狠的瞪着景閒隨,一字一句慢慢說道:“景閒隨,不要讓我恨你!”
景閒隨的心狠狠一震,她對他竟然用了恨!頃刻間,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澆熄了他的所有情緒,包括那強烈的佔有慾。
艱澀的移開身子,他慢慢向旁邊移去,微微喘息後,緩慢的道:“粉媚不是普通的媚藥,如果想解,只能行雲雨之事。景敦善就是用這種東西來鞏固自己的勢力的,你如果無法忍受,我不會再壓抑。”
聽到他這樣說,她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許,“你答應我不要過來,哪怕你再難受,也不要把我當成你的解藥。”說完,她又換了一隻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解藥?!
景閒隨難以置信的望着她,看着她如藕的玉臂上那蜿蜒着的鮮血,只覺得心裡疼的厲害。她寧願忍受也不願接受自己嗎?
蔣小魚警惕的看着他,看着他終於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調息,心裡終於稍稍舒了口氣。
努力的保持冷靜,她開始仔細回憶着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黑衣人說過
的每一句話,只爲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然,她只是稍稍鬆開口,剛喘了一口氣,體內便又有一波熱浪涌了上來,那種空泛的感覺比之胳膊上的傷還要讓她痛苦。
試着閃入空間,卻發現現在她意識模糊,已經不能夠自由穿行空間了,心裡恐懼無比,蘇瑞寅,快些來!
“啊……”身體裡越來越痛,越來越癢,趕忙又狠狠咬下去,卻發現她似乎痛的麻木了,也或許這粉媚實在太過霸道,意識在渙散,身體在顫慄,一張小臉忽紅忽白,身體上的灼燙,讓她渴望有什麼可以澆滅她體內的烈火。
蔣小魚蜷縮在地上,整個人如同離開了水的魚,喘息越來越重。
就在這時,景閒隨聞聲望過來,她瞪着一雙眼睛,痛苦的神色深深刺痛着景閒隨的心。
就算她會恨他,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如此痛苦。
再次靠了過來,那濃濃的男子氣息無疑是最烈的催化劑,讓蔣小魚心神恍惚,心裡的渴望也越來越盛,可是一雙瀲灩的眸子卻劃過了一道鋒銳的光芒。
“景閒隨,你做什麼過來!別過來!”
聲線越來越弱,語氣越來越嫵媚,她痛恨這樣的自己。丹田裡的內力也開始亂竄起來,她一邊要忍受粉媚的噬骨折磨,一邊還要忍受丹田內息紊亂的痛苦,最後,猛然出掌,一道內力揮出,正好落在景閒隨的身上。
“砰——”的一聲,猝不及防的他被掀翻出很遠,頭撞在石頭上,有溫熱的血液流淌而下。
“魚……”聲音有些虛弱,說完,他便昏了過去。
蔣小魚看着他,心裡的燥熱越來越盛……
蘇瑞寅看着眼前的人兒,心痛到了極點,原本白皙如藕的胳膊此刻佈滿了咬痕、傷痕以及血污,而她卻因爲痛苦而蜷縮在地上,竟是那般的孱弱。
腳步沉重的走到她的面前,口中輕喚着“小魚兒”,一遍遍,一聲聲,痛苦的人兒終於睜開了眼睛,可是那迷離的眸子卻根本就沒有絲毫焦距。
蔣小魚身子顫抖不停,方纔連續揮出數道掌風,疲累終於讓她暫時忘記了身體裡粉媚的折磨,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
“小魚兒,終於找到你了。”蘇瑞寅看着她敞開的裡衣,面色冷沉的盯着遠處早已昏迷過去的景閒隨,一雙墨眸有凌厲漫上。
“景閒隨,別過來,別讓我恨你!”一件外衫將她整個人包裹住,蔣小魚此刻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以爲又是景閒隨,下意識的抗拒着。
緊緊擁着她,他的心裡說不出是怎樣的感覺。
“將景閒隨拖出去,丟到河水裡。”蘇瑞寅目光冰冷的盯着景閒隨,敏銳如他,又如何不知若非小魚兒的抵抗,堅持,他們在這裡將會發生些什麼。
想到景閒隨對小魚兒生出的那些非分之想,他的脣角忽然上揚,只那眸底卻是令人膽寒的清冷。
暗衛聽到吩咐這才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拖着景閒隨出去。
若冰跳到了蘇瑞寅的肩頭,又是嘰裡呱啦的一頓,蘇瑞寅抱起蔣小魚,疑
惑的看着若冰。
順着那一隻小短手,他看到了角落裡的那隻九爪金龍煉丹爐,整個爐身流光溢彩,隱約還有淡淡的藥香溢出,他幾乎看呆了,“小魚兒,這爐子要怎麼收回去?”
他知道能催動九爪金龍煉丹爐的必須是聖火火種,這種聖火可以將一切焚燒殆盡,只要聖火燃起,任何人都無法靠近,只有小魚兒這個轉世月女纔可以將之收回。
眸光深深的在蔣小魚以及九爪金龍煉丹爐上流轉,“若冰,去把師父叫來。”
若冰點了點頭,轉瞬便飛竄了出去。
伸指點住了蔣小魚的穴道,他這纔敢仔細的查看着她胳膊上的傷口,望着她皓腕上那一道道慘不忍睹的傷口,他的心在顫抖,在咆哮。
如果方纔是他在她的身邊,她一定不會忍受的如此辛苦。
自袖子裡取出上好的傷藥,仔細的爲她包紮,然後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她,等着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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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人丟在水裡泡了許久,竟是沒有一點兒用處,此時醒來,那體內的藥效分毫沒有散去的跡象。”暗衛在外面通秉道。
蘇瑞寅目眥欲裂,咬牙道:“繼續,直到藥效徹底消除,若還是沒有法子,敲暈了。”
蔣小魚只覺得自己突然落到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裡,鼻息裡都是淡淡的竹葉清香,迷迷糊糊的發出一陣嚶嚀聲。
蘇瑞寅目光乍然一沉。
體內又一波熱浪襲來,蔣小魚難受的想要動動身子,可是身體就彷彿被什麼束縛了一樣,“……好難受……”
蘇瑞寅眉心越皺越緊,望了一眼遠處,師父還沒有來,看着她這般痛苦,他的心陷入了兩難。
她如今尚未及笄,若是現在因爲不忍看她如此痛苦而要了她,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若是爲了她的身體而看着她飽受媚藥的折磨,他又心有不忍。
抱着她跳進河裡,他縱然心裡再有不忍,也還是要狠下心來。
“好冷……”即便被點了穴道,可蔣小魚的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蘇瑞寅是真的沒了法子,心焦不已的又望了一眼遠處,只能按着一般的法子一邊給她泡冷水,一邊爲她渡內力。
原本就紊亂的內力再加上源源不斷涌入體內的內力彼此抗拒着,蔣小魚只覺得整個身體如墜入冰火兩重天,忽冷忽熱。
一聲嘶吼衝破喉嚨,原本被封的穴道被內力衝開,她幾乎脫力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望着四周。
她怎麼還在水裡,難道方纔的一切都是夢?
可是這懷抱是誰的?
景閒隨?
不,不是,好像是蘇瑞寅!
“是你嗎?阿寅。”虛弱的聲音帶着三分魅惑人心的綿軟幽幽傳入蘇瑞寅的耳中。
蘇瑞寅心裡一怔,又喜又憐的一手繼續給她渡內力,一手攬住她的腰,“小魚兒,堅持一下,師父一會兒就會來了。”
“阿寅,我好冷。”她用力吞嚥了一口口水。
“這樣有沒有好些?”蘇瑞寅將她更緊的圈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