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彩詩心亂如麻地低着頭,跟在楊晟身後往清韻集團的方向走回去。
“啊。”
低頭走路的夏彩詩不知道楊晟突然止住了腳步,腦袋撞到了他那寬厚的肩膀。
夏彩詩纖細的手指揉着自己的腦袋,一臉糾結幽怨地看着楊晟。
“我說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都不好好的走路幹嘛。”楊晟戲虐地笑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夏彩詩鼓起了勇氣望着楊晟問道。
楊晟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怎麼啦?”
“你爲什麼要跟我爸說那番話?”夏彩詩杏眼緊盯着楊晟,似乎在說:“別試圖忽悠我。”
楊晟笑了下,說:“難道你不想?”
“我……少來,說!”
“哎,難道你還想你爸繼續這樣熬下去嗎?”楊晟嘆息了下說道。
聽到楊晟的話,夏彩詩也就釋然了,這是個善意的謊言,他是爲了自己爸爸過得好一點,不用節衣縮食纔出此下策,說出那番話。
但是明明應該是感動的,爲什麼自己會失落的呢?
“我說夏大美女,你不會真的想要嫁給我吧?”楊晟見夏彩詩略微失望的神態,怪異地問道。
“你,你少在這裡臭美,誰要嫁給你。”夏彩詩面頰一陣緋紅,旋即跺腳嬌嗔道,心中不由罵道:“死楊晟,臭楊晟,恨死你。”
可不是嗎,這傢伙一大早就讓自己心裡不好過。
楊晟訕訕地笑了下,厚顏無恥地說道:“怎麼啦?我這麼帥,嫁給我不好嗎?”
“……”
“帥?醜得要命還說自己帥,臭不要臉的。”夏彩詩翻着白眼說道。
“醜嗎?”楊晟摸了下自己的臉龐,旋即聳肩自語道:“醜就醜吧,反正我自己看不見,噁心的是你們。”
說完,也不顧滿頭黑線的夏彩詩,猛然轉身。
“哎喲。”
楊晟剛轉身,一個充溢着香水味的身軀跟他撞個滿懷。
一個年輕的女子跌倒在地,沒等楊晟說話,女子霍然站了起來,指着楊晟破口大罵:“你瞎了嗎?三條腿走路都走不穩。”
楊晟嘴角抽搐了下,淡淡地說道:“兩個嘴巴的人果然能說會道的。”
“你……”女子當然能聽得出楊晟的弦外之音,愣了一下後竟然啞口無言,憤憤地颳了楊晟一眼,然後也就走了。
“你笑什麼?”楊晟見到夏彩詩失望散去,在後面掩嘴而笑,好奇地問。
夏彩詩白了楊晟一眼,冷哼道:“關你什麼事?”說完,踩着碎步往公司走去。
楊晟滿頭黑線,不禁大嚎:“媽的,女人心海底針。”
可不是嗎,剛剛還在失落幽怨的神情,轉眼就在那裡竊笑。
當然,他不知道夏彩詩笑他的吵架方法太流氓了,簡直讓人無地自容。
她在想,跟誰鬥嘴都不要跟這個傢伙鬥,不然肯定會氣得半死。
回到清韻後,楊晟呆在葉雪柔的辦公室百般無聊,他很想跟葉雪柔說說話來着,但是話到嗓子裡又吞了下去。
畢竟打擾了自己這個總裁做事的話,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悄無聲息地溜出了葉雪柔的辦公室,心中想着很久也沒見過笑笑這丫頭了,然後就往人事部走去。
來到人事部,發現人事部副經理的辦公室空無一人,也不知道呂笑笑去了哪裡,旋即搖頭準備離開。
“媽的,餘心遠這王八蛋肯定又想用職位威脅呂經理。”“沒辦法,我們又鬥不過人家,可憐呂經理一個女流之輩。”
楊晟剛走出人事部門口,就聽到兩個職員走進人事部忿忿不平地說道。
聽到這兩個職員的話,楊晟臉色劇變,快速跑到他們身前問:“你們剛剛說什麼?”
“你,你是呂經理的男朋友?”一個人事部的青年認出了楊晟,驚訝地問。
“我問你們剛剛說什麼。”楊晟怒火中燒,臉色異常的冰冷。
“我,我說餘經理利用職權不知道叫了呂經理去他辦公室幹嘛。”見到楊晟的神情,那位職員顫聲說道,他感覺子偶記好像掉進了冰窟那樣,好冷。
“媽的。”楊晟緊握拳頭,怒吼了一聲,然後疾步奔星地往人事經理辦公室走去。
那兩個職員相視了一眼,然後跟着楊晟跑了過去。
“嘭”
楊晟來到人事經理辦公室門外,聽到裡面有一絲絲的哭聲,心裡焦急如焚,擡腳用力把門踢開。
當他見到裡面的情況時,眼睛變得血紅,渾身的殺氣瞬間迸發,虎軀不斷地發抖,昭示此時他的滔天怒火。
只見呂笑笑衣服已經被脫了下來,剩下內衣褲,猶如碧藕的手臂上盡是瘀傷,蹲在角落裡不斷地哭泣着,紅腫的雙眼黯淡無光,盡是惶恐之色,俏臉毫無血色,兩條清晰可見的淚痕讓楊晟的怒火達到極致。
“你,你,你別誤會。”見到楊晟此時的神色,餘心遠止住了想要靠攏呂笑笑的腳步,驚恐地說道。
“我殺了你。”楊晟臉色冰冷地來到餘心遠跟前,沒等他說話,擡腳把他踢飛。
然後又抄起桌子上的菸灰缸,快速來到倒在地上餘心遠面前,拼命地往他的頭上砸去。
頓時,辦公室被一股血腥味充斥着。
“別打了,再打他就死的了。”跟楊晟來的那兩個職員第一眼見到呂笑笑的慘狀的時候也是勃然大怒,但是此時他們不得不拉開楊晟。
畢竟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你們滾開,我就要打死他。”楊晟似乎被激發了獸性那樣,甩開那兩個人的手吼道。
被甩開手的兩個職員咬了咬牙,再次擋在楊晟面前。
當他們見到楊晟的雙眼時,嚇得差點失禁。
媽呀,太可怕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尤其是他那猩紅的雙眼,實在太可怕了。
“滾開。”楊晟對着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吼道。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會死的了,呂經理還需要你啊。”
“楊晟,停手。”就在此時,沈雪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裡,見到這個情景,血腥的味道讓她不由蹙眉。
楊晟腳步頓了頓,沒有理會任何人,似乎失去了理智那樣,繼續往早已昏迷的餘心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