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大腹便便,腦滿肥腸的中年人帶着兩個保鏢耀武揚威走進病房。
楊晟不禁苦笑,還真是有怎樣的爹就有怎樣的兒,兒子囂張跋扈,父親耀武揚威。
他很想知道,他們整個暴發戶的樣子,優越感從哪而來。
“爸,就是他把我的臉給打腫了。”青年見到中年人,心中大喜。
中年人見到自己兒子的臉上變得紅腫,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怒火沖天:“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
“逗比唄。”
“呵呵。”中年人怒極反笑:“我是明達集團的董事長鄭光熙,勞資家裡衝馬桶的水都用礦泉水,區裡領導……”
楊晟打斷了中年人的話,嘲諷道:“不要用你的2b鉛筆來描繪你的人生,你衝馬桶用礦泉水,我尿出來的都是皇家禮炮呢。”
“做人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鄭光熙愣了愣神,猙獰地說道:“你是看不起我嗎?”
“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壓根就懶得理你。”楊晟翻着白眼說道。
“你,呵呵,你很好。”
“謝謝。”
“給我打斷他的腿,把他的舌頭挖下來。”鄭光熙低吼道。
聽到鄭光熙的話,後面的兩個保鏢相視了一眼,皆是不敢動手。
開玩笑,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做這些事情?
“出了什麼事情我負責,打斷了他一條腿我獎勵十萬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鄭光熙的話,兩個保鏢‘英勇’地站了出來,雙眼緊盯着楊晟。
楊晟無奈地聳聳肩,問:“你們確定要爲爲虎作倀嗎?”
“求財而已,得罪了。”一位保鏢說完,也不管狹窄的病房,向楊晟衝去。
“哎。”楊晟嘆息了一下,本來同爲保鏢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但是如今沒辦法了。
“嘭”
“嘭”
“切,沒意思。”十秒鐘不到,所有人都沒看清楊晟的動作,那兩個保鏢已經被踢飛撞倒牆上。
“沒用的廢物。”鄭光熙回過神來,滿臉鐵青。
楊晟無奈的嘆了口氣,幸好自己遇到了一個好總裁,要不然像這個死胖子那樣就悲劇了。
要是被葉雪柔知道楊晟把她跟鄭光熙做比較,會不會被氣暈?
“你想幹嘛?”見楊晟眯着眼睛看着自己,鄭光熙顫聲說道。
“我問問你想幹嘛,你兒子橫蠻無理,就因爲看中了這個病房,強行想讓人搬出去,你呢,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難道有幾個臭錢就能夠爲所欲爲嗎?”楊晟擲地有聲地吼道。
鄭光熙面色陣青陣白,望着楊晟的眼神變得怨毒起來。
楊晟面沉如水,他從來就沒想過鄭光熙會迷途知返的,見他匆匆地拿起電話,也不阻止。
他就看下這個滿身都是銅腥味的人,搬出一些什麼樣的後臺。
病房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你們在這裡幹嘛?”許久,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走進病房,沉聲問道。
“馮主任?”見到中年人,鄭光熙面露喜色,隨即挑釁地看了楊晟一眼,看來不用自己的救兵來都能搞定這個土鱉了。
“嗯?”中年人愣了一下,似乎想不出來鄭光熙是誰那般。
鄭光熙臉色一僵,接着說道:“我是明達集團的董事長鄭光熙啊。”
中年人恍然,笑着說道:“原來是鄭總啊,幸會幸會,不知道你在這裡幹嘛?”
“是這樣的,我兒子生病了需要住院,我只不過是想讓他們把病房讓出來,這個人二話不說就把我保鏢給打了。”
中年人看了一下地上哀嚎的兩個保鏢,怒氣上涌:“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一言不合就動手,成何體統。”
“就是。”
“我是住院部主任馮景明,現在院方有權力要求你們轉移病房。”
楊晟心中不由冷笑,還真是蛇鼠一窩:“是嗎?”
“馮主任,事情不是這樣的。”負責周彩麗的護士焦急地解釋道。
“不用說了,對於這種橫蠻無理,只會動手的人,我院不歡迎,你們馬上離開我院。”馮景明沒有聽鍾護士的話,冷笑着說道,接着對鍾護士說道:“你任由一些人毆打我們尊貴的客人,我會想院長申請開除你。”
鍾護士一愣,旋即怒聲斥道:“老孃現在就不做了,對着你們這些蛇鼠一窩的人,我看着反胃。”
“那就行,你們幾個立刻立,馬上馬離開我們醫院,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馮景明的話,鄭光熙父子大喜,幸災樂禍地看着毫無表情的楊晟。
而周彩麗花容失色,不由自主地看向楊晟,彷彿楊晟是她的主心骨那樣。
“本來我還真打算搬的,現在聽到你這麼說,我想試一下不搬的後果。”楊晟語氣很是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你……很好。”馮景明想不到楊晟會這麼囂張,手指指着楊晟,身子被氣得渾身發抖。
“我一向很好。”
“喂,我是住院部主任馮景明,你們現在馬上過來366病房這裡。”
“小楊,怎麼辦,事情鬧大了,現在一發不可收拾了。”周彩麗急得眼珠都紅了。
“放心吧。”楊晟輕聲勸慰着,心中不由冷笑。
不把這件事情鬧大,難以解他心中的怒火。
還好今天想起了周彩麗在醫院的賬戶資金應該不多,纔會過來續交一下。
殊不知來到這裡就發現了這樣的情況。
鄭光熙父子已經激起了他內心的怒火,可誰曾想這個馮景明,徹底把楊晟給激怒了。
如果馮景明是和氣是商議,協商,或者他都會沒事。
可惜,他偏偏不這樣做,知道了鄭光熙的身份後,完全不顧老百姓的感受,還試圖敢他們出院。
雖說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不公平的事都只發生在老百姓身上,但是醫院是一個神聖的地方,是救死扶傷的地方。
而馮景明卻好,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搞清楚,就偏向鄭光熙那邊。
“我看你還怎麼囂張。”鄭光熙滿臉怨毒地望着楊晟,神色中還帶點幸災樂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