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盈一副瞭然的點了點頭。
但很快,她就是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住北歌滄:“我忽然發現,比起剛剛那個呆子大哥,你這雙眼跟令狐沖長得更像!真是看着就讓人討厭!”
被人當面說討厭,北歌滄原本並不在意的。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當着連曦的面,她始終淡定不了,這會兒就一直壓抑着,笑的眼睛更彎了:“沒辦法,誰讓我們是親兄妹呢?長得像也是很無奈的事情。”
“是啊,令狐沖跟滄滄,還是龍鳳兄妹呢。”
連曦在一旁看的也勾了勾脣,手指在北歌滄肩頭纖細的骨骼上輕輕款叩起來,似乎心情頗爲輕快的樣子。
北歌滄擡頭瞪向連曦,示意他將爪子從自己肩頭挪走。
可對方明明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卻依然我行我素的,甚至還變本加厲的將手指輕移到她的頸後,更是出其不意的一根手指撥開她的衣衫,刺入了裡面……
北歌滄頓時渾身打了個激靈。
這傢伙……
臉頰滾燙的不像話。
她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任小盈滿心都想着之前令狐沖對她的欺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連曦和北歌滄的互動,而且,連曦的手指被北歌滄的頸項擋着,別人也看不到他在做些什麼。
此時,連曦一根手指就輕輕地摸索着北歌滄頸後那片如上好瓷器一般的細膩肌膚,神情裡一片陶醉。
哼,終於摸到點肉了……
他一時又惆悵着失落,想他暗搓搓的覬覦了北歌滄那麼久,以前是想着她還年紀小,現在好不容易長大了,翅膀硬了,卻不當他是一回事了。
北歌滄此時真想暴走。
可她才一動彈,就聽連曦說道:“任姑娘還想見令狐沖嗎?”
一句話,說的北歌滄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只能任由連曦繼續對她爲非作歹……
心裡想着,等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狠狠的報復回去!
此時,任小盈聽見這話,便抱起了手臂,似乎是在認真的考慮,半晌過後,她非常慎重的搖了搖頭:“不見了,令狐沖那個人太賊了,上一次我真心實意的想嫁給她,打算將整個寨子都託付給她,結果她卻欺騙了我的真心,擺了我一道跑了,這件事對我打擊挺大的,我再也不想要這種相公了,而且我也不屑於跟其他女人共享一個夫君。”
這算是吃一塹長一智?
北歌滄聽得微微一挑眉,抿了抿脣,心想這個任小盈雖然人有點……但是還聽懂的吸取教訓的,以及她所說的一夫一妻的基本想法,北歌滄本人還是比較支持的。
如果是她未來的夫君的話,也是不能用其他女人的。
但凡他敢動別的女人,她一定要虐的他下不了**。
這麼想着,不知道怎麼回事,北歌滄腦海中就突然浮現出了連曦的臉龐……
呃,怎麼會想起他?
他們兩人現在可還較着勁兒呢。
晃了晃腦袋,北歌滄將連曦的影子從自己腦海裡晃走。
“哦,聽見沒?人家真心實意的想嫁呢,打算託付宅子。”連曦在發呆中的北歌滄耳邊忽然這麼來了一句。
沒有看他,北歌滄翻了個白眼以示心情。
兩人正暗暗地互動着,卻忽見任小盈煞有介事的衝着連曦飛了個媚眼,緊接着就是說道:“可惜了連公子,我本來第一眼見到你是很喜歡的,但是我發現你跟那個令狐沖是一路的混蛋,肯定都會把我耍的團團轉,沒有辦法,我腦子還沒有聰明到能跟你們這種心眼太多的人周旋的。”
任小盈這麼說的時候,還一板一眼的搖了搖頭,看起來似乎真是被令狐沖那一次給傷到了。
一聽她這麼說,北歌滄和連曦纔是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心裡不約而同的想着,這個任小盈看起來似乎還挺識時務的。
她但凡敢糾纏連曦,連曦保準能把她整的連被了,都還心甘情願的替對方數錢的。
正當他們兩人這麼想着的時候,任小盈出其不意的走到了北泓戰的跟前。
北泓戰剛剛好不容易脫離任小盈的“魔爪”,此時見到她又朝着自己靠近,就忍不住身體一個勁兒的往後仰,直到他退無可退的直挺挺的倚靠在椅背上。
而任小盈已經又近距離的迫近了他。
只見她擡手,一根蔥白的手指輕輕地挑起北泓戰光潔的下巴,對着他笑的那叫一個溫柔小意,整的北泓戰一顆心都開始“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起來……
“北大哥,我覺得你人老實,又溫柔,我看上你了,以後你就留在我這寨子裡,做我的壓寨相公吧,我保證會對你好,對你言聽計從,但前提是你只能有我一個,如果你敢招惹別的女人,我一定會閹了你!”任小盈一開始的柔情似水。
可說到後面的時候,忽然就變得冷厲陰狠起來。
那股狠勁兒,不難讓人確信,如果北泓戰真的敢揹着她找女人的話,那麼他是一定會被閹的……
見到任小盈竟然敢對自己大哥動手動腳的,還敢如此大放厥詞,北歌滄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剛好動身,連曦一股力氣就將她壓了下來。
不解的瞪向連曦,對方卻沒有看她,而是神色略微不快的看着任小盈說道:“任姑娘,就算是遇到了喜歡的人,也不能是你這樣霸道的吧?總要問問北公子喜不喜歡你。”
聞言,任小盈就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繼而更進一步的逼近北泓戰,頗爲刁蠻的說道:“喂,你喜歡我嗎?敢說不喜歡,信不信我揍你?”
說着,竟然還真的揮動起了拳頭。
一旁,北歌滄被她這厚臉皮的要挾逼婚姿態給鎮住了。
儘管她曾經親眼見識過,可是,此時對象換成了自己的大哥,那就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抱歉!”此時,一直被任小盈逼得無處可退的北泓戰猛地直起了身。
他動作來的太突然,任小盈一個不防備,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沒跌倒,頓時臉色一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