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說到“治療”二字時,水蓮立即想起他堅持的那種奇怪的療法,不由得面紅耳赤——尤其是當着叄王爺的面。
而且,他握着她的手,怡然自得,兩人顯得那麼親密——她意識到,這是刻意的親密,二人再恩愛,皇帝以前也不會在外人面前這麼表露的。
可憐的叄王爺自然不明白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療法”——目光只掠過那一雙握着的手——完全地不經意的樣子,只舉起酒杯遮擋了自己的視線。
他根本不敢看,也不能看。
水蓮的臉色卻倏地變了。
如果是往常,那也沒什麼,可現在當着叄王爺,內心深處,就如一個女人忽然被剝去了衣裳似的——她頓時面紅耳赤。
尤其,在叄王爺非常失落的時候——王妃死了,女兒變得生疏了——現在,看人家大秀恩愛???
這算怎麼一回事情??
“喝酒,喝一杯……來,老叄,我們先喝……”
叄王爺是恭敬不如從命。也沒他拒絕的份兒。
這一次,皇帝談興甚濃,從黃河氾濫到大臣們傾軋……都是些人生苦樂。凡人爲生計奔波操碎了心,皇帝這活兒又如何能輕鬆愜意?
都是他在說,二人是聽衆。
兩個男人把盞言歡。叄王爺喝得不少,皇帝喝得更多。這酒濃縮了幾十年,酒勁自然也很大。水蓮見勢不妙,還是勉強道:“陛下,你喝慢一點……少喝一點吧……”
他已經有點醉眼朦朧了,看着身邊的女人,忽然笑起來:“水蓮,你爲何老阻止我喝酒?”
水蓮怔怔地。
他口齒不清似在思索怎麼表白,“水蓮……哈哈哈,我一直很想有人這麼陪着我,一醉方休……你們不知道,朕其實很想大醉一場,可是,一直沒有藉口……”
水蓮心裡一震。
這話,皇帝從未對她說過,現在,卻當着叄王爺的面這樣說!
什麼意思?
她面紅耳赤:“陛下……你喝多了……”
“哈哈哈……水蓮,你看你的臉都紅了……這是爲什麼呢……哈哈哈……喝酒,老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