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風小番外 142結婚都是爲了我
142結婚都是爲了我
轉眼間李翼軒已經住院有三天了,我這幾天除了去上課就是到醫院裡照顧他。他的傷也好得很快,就是怕留下傷疤,那三個傷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今天我依舊帶着飯菜進病房就看見李翼軒試圖下牀。
我趕快把飯菜放好就按住他:“你幹嘛呢?不要你的腿了?”
“都這麼多天了我想着應該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天天躺在牀上好無聊。”李翼軒委屈地看着我,樣子像極了一隻鼓着腮幫子的松鼠。
“我知道你悶,但是你的腿傷還沒好,醫生也說你還需要靜養。誰讓你下手那麼狠,自己劃的那三刀,傷口只有那麼深了。”我沒好氣地看着他,“而且你不只是只有右腿上的傷,別忘了,你全身都是鞭傷。”
但他還是不死心地說道:“可是今天天氣那麼好,我想出去逛一下嘛。我身上都快長蘑菇了。”
“呃……”我想了想,“那好,你等等我。”
我跑去找李翼軒的主治醫師借了一個輪椅推進病房。
“上來吧,這樣你就可以出去了。”
李翼軒在我的攙扶下坐上了輪椅,我慢慢地把他推了出去。
醫院裡的環境很好,不吵不鬧的,在院內的都是些出來透氣病人和家屬,偶爾可以看見陪着病人的醫生或者是護士。我小心地推着李翼軒,讓他慢慢地在這裡散心。
“兔子,我們去那邊的樹下面吧。你推了我這麼久一定也累了,那裡有椅子,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們就在這裡看風景,多好啊。”李翼軒擡頭看着我。
“好,聽你的。”我推着他慢慢走向那棵樹。
我們兩個人就在樹下休息,望着院內形形色色的人和夕陽天邊落日的餘輝。
“兔子,你今天晚上還是回家去吧,你在醫院也睡不好,我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不用你守夜。而且,你後天就期末考了吧,還是回去休息,別影響了你考試。”
“不會的,我在醫院沒有睡得不好。而且——”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久一些,因爲只要這個星期一過,你出院了,我也許就和你再也沒有這麼親密的時候了。
請讓我最後一次自私一些,讓我能在你身邊待久一點。
“而且什麼?”
“沒什麼。”我向他綻放出了一個微笑,“氣溫好像下降了一些,我們回去吧。”
“嗯。”李翼軒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恍惚的神情。
在這之後又過了幾天,我結束了期末考徹底進入了假期狀態。
最近家裡我回去差不多隻有我一個人在,加奈是幾乎都不在家裡了。我打電話去問,才知道加奈這傢伙跟許洛去旅行去了!
這真是!這傢伙平常總說什麼友情大於愛情,現在還不是像小夫妻一樣去度“蜜月”!
我搖了搖頭,帶上東西又準備去醫院。
我剛到醫院門口突然就聽到有人叫我:“葉雨汐!”怎麼在日本又聽到了有人用中文叫我?
我回頭,卻沒發現有任何人我熟悉的身影。
是幻聽嗎?
我轉身又準備走,但這次直接有人站到了我的面前,衝我打招呼:“葉雨汐,你好。”
被眼前這個女生嚇了一跳,我後退了一步,定神細視眼前這個身着月白色連衣裙的女生。這樣的眉眼和身段,以及那一頭微紅的大波浪捲髮——這麼標緻的女生,不就是李雨晴嗎?
“李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來看李翼軒的嗎?”我看着她那雙湛藍色的眼睛,不知爲什麼總感覺那裡面有一種狡黠的意味。
李雨晴輕啓櫻脣:“算是吧。不過,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共同的話題嗎?”
“當然有,是關於李翼軒的。”她笑得像一隻狐狸。
我不解地看着她。
“我們去那邊的奶茶店說吧,站在這裡好熱。”她一把拽起我就往奶茶店走。
她這樣的舉動讓我有點詫異。我本以爲她會是個溫柔似水的女孩,但是現在看來她似乎挺不拘小節的。
在奶茶店裡坐下,一人點了一杯咖啡之後,她坐在我的對面輕輕笑了一聲:“葉雨汐,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對她有些牴觸情緒。
“看來你還蠻不願意跟我說話的啊。”她察覺出了我的不情願,但還是大度地笑了笑,“不過我能理解。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這個女人在你面前和你聊天,你肯定不情願。不過呢,我還是要跟你說。”
“到底是什麼事情?”
“別心急嘛。”她喝了一口奶茶,眼睛裡閃爍着狡猾的光芒。總覺得好像被她牽着鼻子走耍得團團轉一樣。
我就沒說話,仔細地看着她。
終於,李雨晴笑眯眯地看向我:“如果我告訴你,我前幾個月才生了一個小孩,你會不會恭喜我啊?”
我握着奶茶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小孩?”
“嗯,對啊。是個很漂亮的小女孩哦。”
我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但還是勉強衝她笑着:“恭……恭喜你們。”
李翼軒已經有小孩了嗎?
胸口好悶,好難受……
李雨晴瞧着我的樣子,突然笑了出來:“你是不是以爲那是李翼軒的孩子?”
“不是他的那是誰的?”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李雨晴盯着我說,“你太好玩了。我跟你說,這不是李翼軒的孩子。”
“啊?”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你出軌了?”
“出個毛線!”她突然爽朗地爆了一句粗口,而且還特別自然,“這小孩不是我和李翼軒,是別的男人的。我也沒有出軌,我和李翼軒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有小孩了,算是帶球結婚。”
“哈?”我有些迷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李翼軒和我只是契約婚姻和政治婚姻。我之所以會和他結婚是因爲我愛的男人劈腿,我又懷了孕,我的孩子需要一個爸爸,所以我嫁給了李翼軒。而李翼軒是被他爸爸逼着和我進行政治聯姻,所以不得不娶我。”
“你的意思是他和你結婚的時候是知道你已經有了別人的小孩的?”
“沒錯。”
“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絕對不會娶自己不愛的女人的,就算是他爸爸逼他,他也斷然不會接受沒有愛的婚姻的。”
“可是如果我說他正是因爲他所愛的人才跟我結婚的呢?當然,他愛的人不是我。”
“這又是什麼意思?”
“他啊,是被他爸爸威脅的。他也不會輕易受到威脅,這一點我也知道。不過,他爸爸用你爺爺、外公、奶奶和外婆,四個人的性命威脅他,你說,他能拒絕嗎?”
“這怎麼可能!我外公隨時都有貼身保鏢保護着,他們四個怎麼可能會被挾持?”
“你應該記得在李翼軒去美國的期間,你家這四位長輩曾經結伴去杭州玩吧?”
“對,是有這麼一回事。”
“李翼軒的爸爸就在他們四個乘坐的飛機上安排了人手裝了炸彈,如果李翼軒不答應就會引爆飛機。”
我猛地一震:“怎麼可能!伯父爲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理由要這麼逼李翼軒?!”
“李翼軒的爸爸是我爸爸的手下。他秘密參加了我們美國的黑手黨,因爲他早年做錯了一些事情,這次我爸就以他的錯誤來要挾他,要他逼李翼軒和我結婚。而我爸爸要我和李翼軒結婚是想靠李氏企業進入中國,我們家的企業是橫跨黑白兩道的,所以白道這邊想借由李氏進入中國市場。我爸爸威脅李翼軒的父親說,如果辦不成這件事情就要廢掉他的一隻手。”
李雨晴攪動着奶茶:“你也是知道的,黑道這邊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而我也正巧需要一個人做我孩子的爸爸,所以就答應了。但是當時我也不知道他爸爸做了這些事情來逼迫他。而李翼軒和我定下契約,等到他足夠強大可以和他爸爸抗衡的時候,我們就離婚。而現在,我是來拿離婚協議書給他的。”
“這些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因爲有一天,李翼軒這傢伙大晚上的在家裡喝酒,一邊喝一邊念你的名字。然後他就和我絮絮叨叨地說了這一大堆,我才知道的。”
“你現在來拿離婚協議書給他,意味着他已經有力量可以去對抗他爸爸了。可是——”我仔細地想了想,“可是他來日本卻沒有說過要和我和好。他還說過他離開之後,我們也許不會再見面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而他還有其他的什麼苦衷,我也不知道。”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爲啊——不想看到有人和我一樣痛苦了。”她衝我笑得溫柔,“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先去醫院找李翼軒籤離婚協議書了。”
李雨晴拿着東西,把賬付了就離開了奶茶店。
李翼軒真的沒有劈腿,沒有拋棄我。他——直都是在爲我着想,犧牲了自己的幸福來保全我的家人。他一直都是喜歡我一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我的眼淚涌出了眼眶,忍不住低聲哭泣來。
李翼軒,你這笨蛋,怎麼什麼都往自己的身上扛?怎麼什麼都不跟我說?
我站起身,用跑的衝回了醫院。
我正要進病房的時候,卻被李翼軒的主治醫師給叫住了。
“藤林小姐,請跟我來一下。”醫生說着帶我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坐在椅子上,問道:“醫生,怎麼了嗎?”
“是關於李翼軒先生的病情。一開始,我們在爲他治療的時候就曾經覺得他好像怪怪的,心電圖上顯示的波動也很奇怪。後來我們給他做了全身檢查,發現他的心臟上有腫瘤。一般這種病做手術摘除腫瘤就行了,風險不是很大。但是他的腫瘤位置很特殊,成功率很低,不能輕易動刀。但是他不動手術的話危險也很大,最好能在二十二歲之前動手術。”
“心臟上……有腫瘤?”我遲疑地重複了一遍,“動手術的話,成功率有多少?”
“請全世界最權威的專家,用最好的設備,也許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
“這麼低?!”
“所以,請你們家屬能夠慎重考慮這件事情。”
我恍惚地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坐在長廊裡的長椅上,痛苦地抱住頭。
心臟病,李翼軒怎麼會有心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