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沙西尼奧勒郊外
路並沒有多長,蒼邁白『色』木屋已顯現鬱峰眼前,鬱峰銳目大睜,這木屋與他夢裡見到的一模一樣,是一棟白『色』木屋,房頂上鋪滿藤蔓可有些藤蔓已經斷落,房子前有些綠『色』植被看上去還算整齊,房子四周被籬笆死死的圈住,這房子就像是一個垂死的老人似乎在掙扎着,可卻無能爲力。《外觀與石屋相仿》
他們走到木屋門沿前,腳下木板咯吱作響,但還好木板還能承受住他們的兩人的重量,鬱峰推開門率先走進去。
屋內有張雙人藍白條紋榻榻米牀,在鬱峰夢裡他就在這張牀上醒來,他朝那張牀走去,在牀沿邊坐下,他一坐下身子隨着柔軟牀墊下沉,在現實中能見到夢裡的情景這實在是一件有些詭異,同時又有些驚奇的事情。
夏晨並沒有跟他一起進來,他瞪着門因爲他在睹思,鬱峰片刻後才起身往門口走去,他手一伸正要扭開門把,他一下子就停下動作。
鬱峰停下舉動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他想起夢中的情景。
在夢裡他一開門夏晨這時候就正好要進來。
鬱峰想着如果這次門並不是我開的那又會怎麼樣?
鬱峰就在門邊站立等着,看看夏晨自己會不會推門而近!?? 圍困黎山100
鬱峰等了很久,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沒有任何聲響。
既然門外沒有動靜與聲響那就是門外沒有任何人,鬱峰慢慢扭開門把把門打開,夏晨彷彿是算好時間這時正好才走進來。
兩人同時一開一推皆是一愣。
夏晨瞪圓眼珠望着滿臉驚奇詫異的鬱峰!
鬱峰深吸口氣正要走出門去,卻被夏晨突然喊住,夏晨指着他的鼻子“鬱峰,你流鼻血了!”
鬱峰的確感覺是有『液』體從鼻子流出,他急忙用手擦拭。
突然!鬱峰霍地突然發狂大叫!面紅耳赤,額冒青筋。
鬱峰他的胸口異常劇痛!就像是被烈火焚燒着!
他有過這感覺總是來得毫無預兆!
他胸前掛着的那吊墜又開始變得燙如火燒!
他的腦袋裡突然閃現出許多畫面,畫面裡全是夏晨的影像!
夏晨笑的時候,彷徨時候,哭泣時候,這些影像全都串進鬱峰記憶裡,這些畫面鬱峰全都和夏晨一起經歷過,他們一起笑過,一起彷徨過,一起哭泣過。
這些畫面不知什麼原因被封閉住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此刻竟然會全部涌現出來。
鬱峰腦袋也劇烈疼痛起來!也許是一下子浮現的記憶太多,大腦已經超負荷!
他暈了過去!?? 圍困黎山100
娜塔莎,娜塔莎並沒有去哪裡,她坐在車裡目送鬱峰夏晨前走拐過彎後,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另一邊已經有人接聽,電話另一邊有個聲音,這聲音十分的直截了當“說!”
娜塔莎透過樹縫眺望前方的白『色』木屋“安先生”
安先生的聲音十分乾澀,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他們相信了?”
娜塔莎淡淡一笑“他們會相信的,你叫我必須和鬱峰交朋友我只想得出這個辦法”
安先生在電話另外一頭反問“你打這通電話是爲了什麼?”
娜塔莎遲疑片刻才問“我想問你怎麼知道鬱峰會去那間餐廳”
安先生似乎不太喜歡這樣你問我的模式,安先生聲線依舊乾枯“做好你目前的事!”
安先生突然掛斷電話。
電話的嘟嘟聲在娜塔莎耳邊環繞,娜塔莎面無表情片刻後才把耳邊的電話移開,收起電話後才下了車。
往白『色』木屋所在的方向走去。
原來娜塔莎與安先生在餐廳裡的那一場鬧劇,居然也是一場“戲!”
鬱峰醒過來時,睜開『迷』糊雙眼,模糊間見着夏晨坐在牀邊雙目逸盼的守着他,他悶哼一聲,夏晨扶他側躺牀頭鬱峰視線柔和定定望着夏晨。
夏晨一望鬱峰她臉上一紅,她能看出鬱峰眼裡突來的深情她支吾詢問“你。你看什麼?”
鬱峰收回溫情目光才復望夏晨“沒什麼”。
是了,如果夏晨也想起過往的記憶的話,她不會是這樣的舉動,也許那些記憶只有他一個人想起來。
鬱峰神情顯『露』十分落寞與困『惑』他說“我想起了我們的記憶!”
夏晨瞬間大感惹然。
“什麼叫我們的記憶?”夏晨突然想起她父親說過的話,你和鬱峰,彭紹從小就認識“我們的記憶,我們的記憶是什麼意思”
鬱峰凝眸看着夏晨不語!
不是鬱峰不肯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把他胸前的吊墜解了下來,觀察着這吊墜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突然想起小學裡的那女老師,也就是趙伯的妻子。
她那時跟他說過的話“它絕不普通,它絕不普通!”
鬱峰緊緊的把吊墜握在手裡。
娜塔莎正好此時走了進來,她停下步子望着牀旁的鬱峰夏晨,她感覺氣氛似乎不對,片刻她往前邁上一步,故作輕鬆淡笑一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鬱峰夏晨雙目緊盯娜塔莎,兩人並未回覆她的問題,娜塔莎尷尬一笑“鬱峰,我們現在必須要好好的談下心”
鬱峰微瞥一眼夏晨,夏晨雙目就似利劍,似乎要把娜塔莎刺殺,鬱峰知道這是由於趙伯的緣故。
鬱峰轉眼看回娜塔莎。
娜塔莎見他們兩人帶着敵意瞅着自己,娜塔莎微微一笑遞給鬱峰幾張相片。
鬱峰接過相片一看,鬱峰知道這張相片是在那裡拍的,相片內容是牆壁上繪着一個年輪的圖案,是在紀念品店趙伯妻子那房間裡拍的。
鬱峰把相片遞給夏晨,故意問娜塔莎“這是什麼!";
娜塔莎笑着“鬱峰,你這樣也太不近人情,我已經和安先生鬧翻,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我也想要進去”
鬱峰嘆口氣似乎說出心裡話“對於年輪區我並沒有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在說你們要找年輪區爲什麼要扯上我呢”
娜塔莎迴應“據我所知我只知道只有你才能找到它,對你而言我們能夠達成共識,能有同一個目的,過程也可以簡單些”
夏晨覺得娜塔莎嘴巴里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話,夏晨的直覺認爲她與安先生的鬧翻有些蹊蹺,她『插』嘴說“如果鬱峰要求你把安先生殺了才能和你有真正的共識你會不會答應!”
“隆!”
夏晨這個問題太犀利!
看來夏晨並不相信娜塔莎與安先生的那場鬧劇!
鬱峰並沒有說什麼,她這樣說一定有些依據!
娜塔莎一開始心裡大吃一驚!過後她眼神卻『露』出異樣的光芒,她毫不掩飾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甚至可以在你們面前殺了安先生”
夏晨聽她說得太斬釘截鐵,不知該信不信!
鬱峰雖說並沒有要非去不可的理由,可夏晨有,鬱峰對夏晨記憶在前不久令人匪夷所思全都想起來,雖然他無法解釋,但那些記憶裡映着全是虧欠!
所以此刻他又有了非去不可的理由!
夏晨的父親說在那間餐廳裡他母親留着某件東西能讓鬱峰知道他母親所有的一切,可什麼也沒找到,卻多出了——
“兩個夢!”
兩個異常奇怪的夢!
他覺得這兩個夢與他母親與他忽然閃現的記憶都和年輪去區有着某些聯繫!
所以此刻他又多了一個非去不可的理由!
娜塔莎一直看着鬱峰在沉思她開口“我們達成共識了嗎!”
鬱峰沒有回答,他從牀上下來,看了娜塔莎一眼盡直往門口走去。
娜塔莎看懂了鬱峰的眼神是同意。
車子又在馬路上飛馳,娜塔莎開着車她說“座標我查過了,是在保亭縣”
娜塔莎拿出一張相片給了坐在後座的鬱峰,鬱峰看着這張相片他也吃了一驚!“你怎麼也有這張相片”
娜塔莎淺笑“不是我也有,因爲這本來就是你的”
鬱峰迅即『摸』着自己口袋裡邊已沒有相片“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娜塔莎從後視鏡裡看着鬱峰“你昏『迷』的時候我不是扶過你麼”
夏晨從鬱峰手上拿照片一看,原來是夏晨父親講過一個簡短故事的那張,相片裡有七個人並排而坐全都在笑着,相片背面還印着數字。
鬱峰說“你說相片背面的數字座標是保亭縣”
娜塔莎點着頭。
就在此刻車上的gps路況顯示屏幕忽然之間不斷的跳動閃着條紋,不一會屏幕裡沒有了畫面,變成了一點一點的雪花,傳出“茲茲茲!”刺耳的噪音!
娜塔莎用手拍了拍顯示屏幕,屏幕還是沒有恢復正常!
同一時間!鬱峰覺得他耳聾了!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彷彿整個世界都忽然失去了聲音!
大路旁的樹林一片沉寂!他看向那片樹林裡,樹林裡彷彿有着無數只怪物正對着他虎視眈眈!
剎那間——
一波又一波的巨響快要刺裂他的耳膜!
那片沉寂的樹林此刻卻變的肆虐無比!就像一隻發狂的神獸!頃刻間樹林裡的樹,一棵一棵!一排一排!有規律般的垂倒下來!
響聲驚天!!
如果從高空中往下俯視,會看見這些傾倒的大樹排成的形狀竟然是——